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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這樣扔掉了???】唐棠在腦海里對伶說,【劇情不是這樣的吧?】
伶說:【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劇情好不好……那你覺得應該是怎麼樣的?】
唐棠說:【就是那種小說里的橋段。你沒看過嗎?主角發現門前被人放著一支鮮花, 頓時生出好奇, 隨即展開尋找,然後兩人經歷一段你追我跑的浪漫愛情……】
伶道:【……你從哪裡看來的?】
唐棠說:【龍傲天小說,我看過很多。】
伶無語道:【你現在是一隻貓……他哪裡知道是你乾的?要不你還是聽我的,叼一隻死老鼠放在他門前,他肯定一下就知道是你在報恩了。】
唐棠更無語:【我是貓妖,我是人!你提出這種建議, 你自己都不會覺得噁心的嗎?】
伶想了想那場面, 也沉默了,說:【那怎麼辦?】
唐棠問:【你養過貓嗎?】
伶想了想:【我餵過小流浪貓。然後那隻流浪貓來報恩, 把死老鼠叼到我家門口。】
……合著這建議還是有事實做依據的?
唐棠惡寒了一陣,突然想起了什麼, 沉默半晌, 問:【你餵過的那隻小流浪, 不會就是快穿局那位……】
伶倒是很淡定, 道:【就是他。也是因為他,我死後才進了快穿局。】
唐棠登時更惡寒了。
她們所聊到的那位「他」,是快穿局的一位大佬,也是伶的上司,負責統籌整個快穿局。
唐棠說:【沒想到他看起來那麼……居然也做過這種事情。】
唐棠只是快穿局的普通員工,能見那位的機會很少。不過托伶的福,唐棠也跟他有過幾次照面,印象里他是個十分冷酷的男人,西裝背頭不苟言笑,與其說是符合一個普通人對「大佬」都全部印象,不如說他符合一個普通人對「黑/道」的全部印象。
對於這個人,唐棠只知道伶曾經是他的任務對象,結束任務之後,他把伶帶入了快穿局,讓伶在自己手下工作。
唐棠也聽同事八卦過,說他在瘋狂追求伶,不過具體瘋狂到什麼程度唐棠一無所知,伶也從來不提。
直到唐棠進入這個修真界的任務之前,伶突然求唐棠帶她離開快穿局,唐棠便將系統換了個靈魂,把伶帶入了自己的任務里。
伶不願意多談:【畢竟早年他也是快穿局的員工,快穿局麼,你知道的。】
就像是唐棠,給她什麼人設,她就可以演成什麼樣。
【與其說這個,不如再想想你的任務。】
唐棠琢磨了一下,突然道:【你看啊,現在的問題是,咱們既要符合貓妖懵懂笨拙的人設,又要讓時竟遙知道是誰在給他送東西報恩——那讓他直接看見不就行了嗎?】
伶也一怔。
當天傍晚,時竟遙提著食盒從食膳房回屋,他將食盒放在桌子上,偌大一個盒子裡面只有一碗孤零零的米飯,但他像是早已經習慣了似的,面不改色地碗筷放在桌子上,又俯下身把食盒放在地上。
忽然,一個白色的殘影從窗外躥進來,飛快地跳上他的桌子,掃過他的碗。
時竟遙低頭一看,自己的碗裡突然多了半邊白面饅頭。
白貓躥到角落裡,睜著大眼睛無辜地看著他,那意思是:給你的。
時竟遙:……
不知為何,其他人給他送飯,他覺得煩厭,可一隻貓往他的碗裡丟下一個饅頭,他只覺得好笑。
他坐在桌前,看著小白貓,輕聲說:「你從哪裡叼來的?又是食膳房?」
「喵。」小白貓叫了一聲,聲音又細又軟。
它從角落裡站起來,時竟遙注意到它的後腳跟上還裹著那塊黑布,上面還有著血跡,只是已經沾滿了沙土。
這樣會感染的。
時竟遙皺起眉,走到小白貓身前,慢慢蹲下來,道:「……別怕,我看看傷口。」
他的動作小心翼翼的,但這一次小白貓居然沒有躲,反而低下頭用毛茸茸的腦袋拱他的掌心。
時竟遙輕輕解開黑布,才發現傷口沒有任何感染跡象,相反,甚至有一些癒合的痕跡了。傷好得快當然是好事。可是,昨天這道傷明明那麼深那麼重,沒有包紮處理,它又在樹林裡闖蕩了一整天,還去了食膳房,肯定沒少走動。
……普通小貓的傷口,會癒合得這麼快嗎?
正疑惑著,小貓忽然低下頭,舔了舔他的手。
「怎麼了?」
小貓從他的手掌底下跑出去,走得慢時能很明顯地看到它的後腳一瘸一拐的。它跳上桌子,用爪子拍了拍瓷碗,肉墊里的指甲碰著瓷碗,發出清脆的咔噠聲。
「要我吃飯?」
「喵……」
「先給你包紮。」時竟遙說,走到柜子前一陣翻箱倒櫃,找出一個瓷瓶來。他拿著瓷瓶坐在桌前,把桌上的飯碗推開,單手按著小白貓讓它躺倒在桌子上,看它溫順地躺好,才把它傷口附近的毛撥開,將瓷瓶里的藥粉灑上去。
「喵!」小白貓猛地一抽後腿,但時竟遙牢牢地握住它的後腳,不讓它亂動。
「是有點疼。」時竟遙說,「得忍一下。」
小白貓看向他,嘴裡「咪嗚咪嗚」的小聲叫著,金色的大眼睛裡很快蓄了淚水,搖搖欲墜,看著可憐極了。但即使是這樣,它也沒有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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