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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長書記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否則這麼多人聚集,真怕鬧出什麼事。好在楊媛廣播的及時,先前去叫安保科增添的人手也到了。
只是照這個勁頭,印的報名表怕是還不夠。
楊媛一拍頭,真是失策。怎麼就忘了,先出公告,等考前一星期再發報名表呢。現在什麼人都湧上來,都想要表,誰知道是真想報名的還是趁機要張好紙。
楊媛跟紀書記一說,他也覺得失策,怎麼開會時就沒想到。現在叫停已經不行,只能又提來喇叭,規定一人只能領一張表,今天的諮詢十一點結束,明天再繼續。
等大家氣喘吁吁坐到會議室,參加臨時會,已經十一點半了。這下可是累的不輕,口乾舌燥,手也凍得通紅。
針對頭一上午暴露出的問題,大家集思廣益,討論解決辦法,最後在報名表上,提出前一周和後三天發表,其餘時間只接受諮詢,先這樣試試看。
上午只短短兩小時,表就發出去將近八百張,這麼下去有多少表也不夠給的,又規範了發表問題。最後又派出楊媛去印刷廠插隊印表。
馬不停蹄,直接提了菸酒,帶上兩個男同志去印刷廠吃午飯,這邊喝著,那邊印表機趁中午加班加點「賺外快」。
楊媛在廠里忙,楊爸楊媽在家裡忙,只是湊來湊去,糖票還是不夠,不說家裡的親戚和街坊鄰居,就是去迎親到蕭家,不能說女方親戚朋友抓糖吃糖不夠了吧,豈不是真小氣到省城了。
再說他們這邊多少街坊鄰居看著,就單單楊家的子子孫孫光吃糖就得一斤。楊媽算了算,只在買糖這一件上,就是相當大一筆開銷。
貴的糖塊就別說了,哪怕最便宜的硬水果糖,也得一塊錢一斤,平常小孩子一分錢買一個甜甜嘴不覺得怎麼樣,可他們要的多,稱五斤還怕到時候盤子抓空了,臉上不好看,就得照著八斤甚至十斤買。
算下來,得半個月工資,關鍵還是沒那麼多票。
楊媛晚上聽說後,主動接下買糖的活,盤算著,又幾個月過去了,省食品廠的製糖技術應該有進步了吧。
但她現在沒時間過去,當即給李明宇寫了一封信,請他幫忙跑一趟寄過來,隨信又放進去十塊錢,過了一會,打開又放進去一張五塊,哪怕能余錢也不能不夠。
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前些日子還討論熱情的李明宇,現在半個紙條也不寄了,男人,還挺反覆無常。
算了,現在即便他寫信來,她也沒時間搭理。
這幾天一直泡在廠里,時刻關注招工諮詢情況,雖然有些人知道不能拿多張表後,有些氣憤,但她早囑咐過,只要回答問題認真耐心,面對胡攪蠻纏的人,不用搭理,要是他們罵人就當聽不見,本來說的嗓子就冒煙兒,哪有狗屁功夫對罵去,當個小丑看就行。
要是還一直圍著不走,持續謾罵,直接收回表,叫保衛科拉出去。
現在又不是後世私企小公司,正兒八經國營大廠,重點單位,愛來不來,找事就滾。
以前看小說還討厭供銷社的售貨員鼻孔朝天,現在可算理解了,身後有政府保障,就那麼點小事,本來就煩還問個不停,真是理你沒空。
在下邊站了站,楊媛拿袋好茶去書記辦公室,準備聊聊考試試卷和場地的事,一邊喝一邊討論,廠長先開始也在,後來下去車間轉轉,門開著,中途黨大姐過來還蹭了杯茶水。
說起話來,不知不覺聊得就多了,說完工作說日常,楊媛還順勢請書記來喝楊文平的喜酒。
書記自然是拒絕了,不過聽楊媛未來嫂子是省城人,倒是多問了兩句。
「那你嫂子家倒是離劇院挺順路的,我女兒就在咱們省劇院上班。」紀書記說在劇院上班的時候,臉上卻露出一股惆悵來。
現在條條框框多,劇院這不能唱那不能演,基本上再沒正兒八經演出過。紀書記的女兒小時候喜歡唱戲,長大了又尤愛表演,甚至一鼓作氣進了省劇院。
只是這兩年一唱戲就被批評,一上台就被叫停,還天天寫檢查,紀書記要給她想辦法換地方吧,她還偏偏喜歡這裡,不願離開,想著哪天恢復了還能上台。
只是如今劇院的很多藝術家們都不得已下鄉,她再待下去,恐怕紀書記找人送禮也保不住她了。為這事,讓他又氣又心疼。
聽完紀書記的吐槽,楊媛忽然計上心頭,李姑姑也在那裡上班啊,她不是上台的演員,還是個管什麼的主任呢。
「書記,紀姐姐上班的劇院就是省城那個,紅星影劇院吧?」
第85章 領證
蕭書婉和楊文平婚事定在年底臘月二十八,明天是休息日不上班,索性今天請假去領結婚證。
臨出門前,楊文平沾點水仔細梳頭,裡邊還不嫌冷套上襯衣,外邊沒辦法只能穿上厚棉襖,顯得又粗又憨。
在楊媛的建議下,他裝上自己的中山裝上衣外套提著走了。雖然現在結婚證上不用貼照片,但畢竟一輩子只有一次,有條件的人家都會去照相館照張結婚照。
他帶好證件,先去省城接了蕭書婉,又回江田市到民政局去辦理。
人不多,前邊只有三四個,很快就排到了他們。
「兩位新人都這麼俊,以後小孩肯定也好看的很。」
窗口大姐一句打趣,讓蕭書婉和楊文平臉上發燙,雙雙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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