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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趕得急,根本沒時間吃東西,只臨走前灌了壺茶水。
「咕咕咕—」
嘰咕聲在車內響起,徐月見尷尬地捂住腹部,腦袋擱在窗戶那,努力嗅嗅。
該死!這些香味怎麼不變成食物!光會勾引,不會幹實事!
沈銜親在旁邊聽了會,掀開帘子打了個手勢。旁邊候著的人點點頭,往回走去。
馬車慢悠悠前行,徐月見正被折磨地發瘋。就見沈銜青扯了下他的衣擺。
隨即幾塊餅子和熱乎包子放在桌面上,都是他剛才看的。
徐月見瞪大眼睛看向沈銜青,這種事可不符合他的風格!
「吃吧,不然真以為我攝政王府養不起人。」沈銜青淡聲道,又靠了回去。
徐月見看了半晌,慢慢地拿起餅子啃起來。這餅子做得極好,外皮酥脆,裡面夾著碎肉,咬一口嘎吱脆,還漫著油光。
徐月見邊上偷瞄沈銜青,邊大口吃起來。
真奇怪,黑化值增加了,怎麼還對他比以前好了。
後面見沈銜青一直沒動靜,徐月見就安然地不再去看他,自顧自吃起來。
身上的視線消失,沈銜青才慢慢睜開眼睛,看著眼前人鼓著嘴吃東西。可能是真的好吃,眉角飛揚。
他看了幾眼,眼底划過幾絲笑意。
大概過了一柱香時間,馬車緩緩停下。
「王爺、徐公子到了。」
沈銜青聞言,眸子一冷,撩開帘子走下去。眼睛看著府門上頭掛著『侍郎府』三個字。
徐月見跟在後頭下來,門房一看他來,也不敢再盯著那個人高馬大的男人,趕緊轉頭去通報。
徐陵正在書房與太后派來的奴才商討,等下怎麼同徐月見交涉。
管事就急忙走進來,慌不擇亂地說:「王爺,外頭……外頭來了好些人。」
「來就來了,慌什麼!你這樣成何體統!」徐陵好面子,直接抬腳踹了過去。他好不容易再搭上太后的船,怎麼能忍奴才丟了自己的臉。
「千歲爺爺,府里人不懂事,下官下去一定多加管教。」徐陵討好地笑笑。
「沒事,雜家也很好奇,是來了多少人,值得這般驚嚇。」太監端著茶,抿了抿道。
「是來了多少人!」徐陵怒聲道。
管事身子一縮,小聲道:「二少爺帶……帶王爺來了。」
「什麼?!」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太監手裡的茶一抖,當即碎在地上,水漬鋪了一地。
「王爺……王爺,下官接駕來遲。」徐陵惶恐不安地跑到門口,身後一堆鶯鶯燕燕都來了。
連人帶奴才,跪了半個院子。
沈銜青把玩著手中的玉石,聞言輕笑一聲,「怎麼會,徐大人可是孤的岳丈。孤怎會怪罪徐大人。」
「你說是吧,月見。」
第20章 尊嘟嚇人
徐月見對上沈銜青似笑非笑的眼神,心下只覺得不對。只怪他看書的時候沒有記住情節,不然這會也知道這茬在哪個節點了。
沒得到回應,沈銜青還對徐陵說:「月見性子溫和,回自己家還拘束著,是孤的問題。」
性、子、溫、和。
徐月見嘴角抽搐一下,雖然不知道眼前人藏著什麼把戲,但配合他總沒錯。
「哪裡是王爺的錯,是臣在家中時就不愛出門,恐遇上些找麻煩的。所以是臣的錯。」徐月見扯著沈銜青的袖子搖了搖,說到後半句時,眼神若有似無地看向徐陵。
徐陵聞言臉色一白,忙擦著汗道:「是臣管家不嚴,豈能是王爺、王妃的錯。」
老匹夫,現在知道怕了,之前威脅他的時候怎麼不知『害怕』兩個字怎麼寫?
沈銜青神色一凜,像是真的生氣一般,眉眼間凝著寒霜。
徐陵本就心虛,又被沈銜青嚇唬,整個人都軟了下來。汗水如瀑布般打濕了衣裳,好些奴才被這恐怖的氛圍感染,趴下了好幾個。
徐月見瞟了眼沈銜青,心裡明白這點事根本不會惹怒他,倒是這副為他生氣的模樣,有些新鮮。
過了一盞茶工夫,沈銜青看了眼天際的淡粉色,側眼看了下徐月見。
徐月見被他莫名其妙的一眼,看得有些迷茫。
這是什麼意思?
沈銜青開口問:「今日不如住下?」
徐月見沉默了瞬,應了聲。
徐陵腿一軟,但不敢不同意,只能迎兩位進去。
徐家人口多,二品官的俸祿並不多。在京都只買得很一個二進的院子,其中還有賒帳。所以受寵與不受寵在房屋的分配上,一目了然。
徐月見掃著旁邊的景致,嘖嘖兩聲。
想起曾聽說過的一句話,判定一個人喜不喜歡你,最直白的辦法就是——他願不願意為你花錢。
原身顯然不得徐陵的喜愛。
「王爺,王妃在這稍等片刻,臣先令人清掃下榻子。」徐陵不敢把人領到徐月見的院子裡,只能放在大屋的花廳里候著。
「不急。」沈銜青摸著手上的雙鳳玉佩,淡淡道。
徐陵擦著汗下去,一把扯過門口侯著的老妻,「快去把大院子給騰出來!王爺今日要在這邊睡下。」
老妻一聽當即就不爽快,「老爺,那可是給真哥兒的院子,怎麼能讓那個賤人住在裡頭,不是髒了哥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