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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門外忽然小聲稟告一聲。
「徐公子,有一個書生模樣的人找。」
徐月見抬起頭來,蹙著眉。
他不認識什麼書生模樣的人啊。
「可有說什麼事?」徐月見起身走到門口道。
「他沒說,屬下見他對您好像很熟悉,這才來稟告。」
熟悉?
「名字好像姓秦。」
床榻上的沈銜青聞言也睜開眼睛,感受到後邊視線的徐月見。
徐月見:......完蛋。
第25章 我已經三天沒吃飯了!
徐月見盯著後邊厚重凌厲的目光,漸漸彎下了腰。
這哪來的情郎啊,不知道攝政王府剛經歷完刺殺。這時候來,也不怕當場送他歸西。
到底有沒有眼力見啊!
徐月見欲哭無淚,他可是剛說完煽情的話啊,這打臉也來得太快了吧。
他慢慢轉過腦袋,看著睜眼看他的沈銜青,笑了下:「王爺,我根本不認識什麼秦路。」
沈銜青闔上眼,「徐公子不必顧及孤。」
「王爺受傷,月見哪有離去的道理。」徐月見走到沈銜青身邊,一屁股坐在床榻上,眼睛盯著閉上眼的人。
他就不信了,他這麼敬業又專情,沈銜青還能不高興。
站在門口的侍衛聽到回話,轉頭出去。站在高階上,低頭望著滿頭糟亂、半身□□的男人。
「王妃說了,不見。公子請回吧。」
秦路聞言一瞬瞪大雙眼,大聲道:「你可和徐月見說了,我的名字?」
侍衛不耐煩地掃了他一眼,「當然。」
「不可能......」秦路低吟一下,搖搖頭道:「不可能!我與徐月見有同窗情誼,而且我們兩情相悅。」
秦路想明白後,指著侍衛,「分明就是你這個奴才!錯傳了消息,這才讓徐月見不來見我!」
「狗奴才,敢看不起我!」
侍衛本看他一個書生淪落至此,又看他與徐月見有幾分熟稔之意,才替他通傳。沒成想好事沒做成,還被怨懟。
侍衛諷笑一聲,怒斥:「再敢生冒犯之語,我即可報京官。」
秦路聞言瑟縮一瞬,他家勢微,哪敢同京官掰扯。即便去了,結果不肖多說,或許還會影響他科舉。
秦路緊握著拳頭,轉身啐了口,眼裡暗藏陰毒。
這人不過是個扒上攝政王的奴才罷了,等他科舉中第,定將此人活剮了。
徐月見在屋內可不知這邊的官司,滿門心思都盯著沈銜青,他都這麼認真了,怎麼還不掉下黑化值呢。
準備休息的沈銜青實在沒辦法忽略,這麼灼熱的視線,好似他身上有什麼吸引人的東西一般。
半晌,視線還黏在他的身上。他微嘆口氣,睜開眼來,「徐月見,去你屋子裡睡。」
「嗯?」徐月見歪下腦袋,可憐巴巴道:「王爺不想我陪著嗎?」
問完,徐月見腦袋瓜想到了剛才的場景,以為沈銜青這是介意了。
那可不行,他不背這口鍋的。
「王爺是因為那個姓秦的而厭惡了月見嗎?」
徐月見斂下眼睫,不時就醞釀出眼淚,「月見明明不認識他,王爺這是在污衊月見。」
一句句話下來,沈銜青只覺得自己的手更疼了些,可偏偏他的話又實在委屈。
他抿了下唇瓣,道:「等會孫老頭會來給我換藥。」
「哦。」徐月見聞言點點腦袋,看沈銜青確實有些疲憊,也不好說什麼。
不掉就不掉吧,反正效果達到就好。
就是可憐他白哭了。
徐月見擦了下眼淚,「那王爺好好休息,月見先走了。」
沈銜青頷首,看著徐月見慢慢離開,心下鬆了口氣。
耳邊總算是清淨了些。
徐月見出了前院,蹲在門口的元芳趕緊跟上。
「少爺,您可有受傷?」元芳抹了把眼淚,「奴才聽說您去救王爺的時候,都快嚇傻了。」
徐月見拍拍他的肩膀,「嚇什麼,本少爺還能一個人去?」
「走走走,我們回屋去。好幾天沒回來,怪想的。」
元芳聽到,低頭嘟囔聲,「怕是想府邸里的飯菜吧。」
「聽見了啊。」徐月見往後一撇,「說人壞話也不知躲著點。」
「就您耳朵好。」
兩個人一路回了院子,徐月見脫掉鞋子撲向床榻,抱著軟枕滾了好幾圈。
豬窩狗窩果然還是自己的窩最舒服。
徐月見舒坦地張開雙手,準備睡一覺再去沈銜青那慰問一下。
卻不想他這一睡,睡到晚上。剛準備去前院,卻被告知王爺去了宮裡。
徐月見無奈只能躺了回去,只以為不久就能回來,沒想到連續三日都沒回府。
惹得他都在想,裡面那個『一夜十八次郎』到底是什麼黏人玩意。
徐月見嘆了口氣,心想算了,降低黑化值純屬靠緣分。
緣分這東西又強求不得。
意識海里的系統:......懶就直接說,不必找藉口。
徐月見打了個轉,忽然抬頭看見床榻上繡著的白兔圖案,一時想到酒樓的美味,隨即喊。
「晚上吃爆炒兔頭,就像我們之前那樣做。」
元芳把東西擱下,聞言應道,轉身朝外走去。
也不知道今日有沒有兔子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