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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太后給咱們下戰書了!」
沈銜青雙眼盯著那一抹淡綠色,手指摩挲了下,眼眸里泛起幽深。
第6章 被人威脅
徐月見拿到紙條後,稀奇地望了好幾下。發覺也沒什麼特別奇怪的東西後,趕緊披上衣服往沈銜青的院子跑。
這麼好的投誠機會,此時不去更待何時。
他在路上邊整理一下儀容,還趁機往湖邊掃了眼面容,確定萬無一失。腳步更快些,這次給信息不僅要給的好,還得讓沈銜青正視他的美貌。
最好驚艷一把,由此對他改觀!
一路小跑到院門,門口的持刀侍衛當即攔住他。
徐月見見狀好說歹一頓,對面也不肯放行。
沒法子,他只能強行突破。幸虧旁邊的侍衛還顧及王妃的身份,不敢過分。這才給了他可乘之機。
他一把推開院門,舉起手裡的信箋,露出最完美的微笑,聲音清脆。他想沈銜青定會恍惚一瞬。
沈銜青確實如他所料,有一絲怔神但並非是因為徐月見的容貌。
而是......
青石自然也發現了異常,憋著笑看了眼沈銜青。這才走上去,湊到徐月見身邊小聲道:「徐公子,您腦袋上有隻幼鳥。」
徐月見:「?」
他抬手摸了一把頭頂,竟真的握住了一隻幼鳥。幼鳥體毛稀疏,渾身顫抖。徐月見盯著它看了好幾眼,腦袋裡忽然響起一陣音樂。
「我頭上有犄角,身後有尾巴。」
青石瞧著徐月見一臉扭曲,輕咳了一聲道:「徐公子,信箋給我。」
「哦!」徐月見按壓下那些奇怪的聲響,把手裡的小鳥揣進衣袖裡,信箋遞到青石的手上。
青石接過信箋,朝徐月見拱拱手。跪在兩旁的侍衛當即會意,抖著身子把門關上。
徐月見這廂還想說幾句,就見沈銜青已經轉身進了屋,面前的春色也瞬間被合上。
袖子裡的幼鳥還在抖動,應該是他剛站在湖邊照鏡子的時候,落下來的。
還真是夠准,一下就頂在腦袋上。虧他還特意梳著高高的髮髻,就想英勇帥氣一把。
結果被這廝弄破了!
徐月見伸手戳了戳幼鳥,對著緊閉的門撇撇嘴。
他算是看清楚了,沈銜青就是個拔迪奧無情,用完就丟的反派!
青石捧著信箋遞到沈銜青面前,面上的嬉笑已經沒了蹤影。轉而是憤怒,氣憤太后一直要打北疆的主意。
沈銜青接過,眼神落在西北兩字上,手指一捻,紙條瞬間變成齏粉。
「去問問暗一什麼時候回來。」
青石愣了一瞬,心中的猜想漸漸放大。一想到有那個可能,片刻也待不住,急急忙忙退下去。
另一頭的徐月見爬樹把幼鳥給放回鳥窩,下來的時候腦袋上還插著幾根草。鳥媽媽似乎還不放過他,一直啄他。
「誒,不是我說,您能不能看清楚,我不是偷鳥賊!」徐月見跳下來,企圖揮開眼前憤怒的小鳥,奈何那鳥嘰嘰喳喳一圈,就是不聽人話。
「你崽子自己掉下來的,我好心幫你,你不感謝不說,還啄我!」徐月見氣得不行,最後用力擺了下袖子,「你和這府邸的主子一個德行,怪不得做窩坐在這!」
遠遠出門找人的青石聽著徐月見的怒聲,一時陷入沉思。
這是......在和鳥吵架?
「真不是我,鳥姐姐真不是我!」
青石默然一瞬,不知為何心疼了一瞬王爺,而後加快步伐往門外走。
這幾日,沈銜青那邊並沒有傳出什麼消息,也沒人找他商量。就好像那件事情不存在一般,弄得徐月見不上不下,一時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去赴這『鴻門』宴。
直到臨行前,青石忽然來到他的院子裡,伸手遞給徐月見一把刀刃。
「徐公子,請您帶上這把刀去。屆時我們也會蹲守在隔間裡,若有不測,大聲呼喚即可。」
青石的話堅韌有力,讓徐月見倍感信任。
門口給他備好馬車,徐月見看了眼上頭飄揚的黑旗,踏上腳蹬坐了上去。
元芳昨晚知道要和太后那頭的人面前,差點嚇得翻牆走,還是徐月見拉住了。
開玩笑,他一個人能搞定?
馬車一路往西北方向走,那邊孤零零立著一座茶樓,旁邊皆是各類小攤小販。
熱鬧有餘,尊貴不夠。
徐月見下了馬車,不明白太后怎麼讓他來這邊。茶樓門口來往的行人眾多,吆喝聲更是不絕入耳,怎麼看怎麼不像是一個便於談話的地方。
元芳把腳蹬放在馬車後,非常警惕地觀察著四周,再慢慢蹭到徐月見身邊,面容嚴肅道:「公子,一切正常。」
徐月見瞧他一幅『裡面有詐』的模樣,沉默地點點頭。整理了幾下衣領,拿著把扇子昂首走進去。
茶樓內人滿為患,挑著扁擔的賣貨郎,說書的先生在台上敲著醒木,熱熱鬧鬧不似他想像中的黑暗、危險。
徐月見照著信箋上的指示走上三樓,到了頂樓,雜亂聲驟然減少。周邊安靜得好似兩個世界。
徐月見看著周遭緊閉的門停住腳步,那人並未說在哪間房間。
不多時,有一扇門忽然打開,裡面傳來一道陰柔的聲音。
「徐公子請進,您的奴才留在那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