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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放過我吧…」
沙啞虛弱地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掉了。
這…
麻麻,好害怕,好想換個工作。
獄警雙眼含淚地搭乘浮懸梯去了頂層典獄長辦公室,一到門口他就熱淚盈眶地趴在了門上。
雙拳砰砰砰地砸門,邊砸邊哭,「典獄長大人,救命啊,他們…他們要不行了,快被乾死了,您快去救人啊。」
砸了好兩下,裡面只能聽到噼里啪啦地聲音,獄警急呀,正巧對講機又響了。
執行官略微著急的聲音傳來,「典獄長大人呢?」
「大人!」獄警急道,「典獄長大人這門打不開,裡面好像有打鬥的聲音。」
執行官肅聲道,「什麼?我說指令,你將聲源湊近,立馬去支援典獄長!」
「是!」
典獄長辦公室的是整座監獄最難以攻打的地方,連進出都需要瞳孔識別,除此之外就是聲音識別,一點細微差距都不行。
不過相較於瞳孔識別,聲音識別的基礎是在密碼上。
也就是說不僅聲音太對,語音密碼也要對。
只見獄警舉著對講機,那邊執行官肅聲道,「芝麻開…」
門字還沒出來,典獄長辦公室先一步打開。
穿著黑色制服的人影出現在門邊,沒等執行官念完語音密碼,獄警就大喊一聲,「典獄長大人!」
他激動得跟見了親爸一樣,「大人啊,救命啊!」
「他們都瘋了您快…」抬頭對上一個粉色豬豬面具的獄警聲音一卡殼,盯著這個粉豬豬神情呆滯了一下。
隨即他就注意到了典獄長在豬豬面具下的嘴角破了皮略微青紫,衣服也很凌亂。
獄警也不知道為什麼,他下意識就往後瞥了一眼,然後就看見了裡面同樣一身凌亂的謝星沉。
他碎髮帶了濕意,脖子上有曖昧的抓痕,還挺紅,也挺狠,這一抓皮膚都淡淡地充血了,馬上要破裂流血的感覺。
兩人看上去是打了一架,但這一架打得未免太過於曖昧。
咦。
獄警突然注意到一點不對勁。
那罪犯領口還開了點,鎖骨上那點紅…怎麼和他可憐的同伴們那麼像?!
視線被人遮住,典獄長不冷不熱地聲音自上方傳來,「有什麼事?」
獄警一個激靈,霎時想起了地獄般地場景,「大人出事了!」
獄警將警報的事情說了,現在場面對他們很不利那些底層罪犯跟瘋了一樣欺辱著獄警,這就算了高層罪犯也動了心思。
誰不想趁這個機會越獄呢?
有人來攻打監獄,對獄警來需要警惕,對罪犯們來說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天晴了,雨停了,老子能回家了!
總之,整個監獄都瘋了。
一場巨大的越獄行動產生了。
謝星沉站在裡面聽完了全程,神情逐漸凝重起來。
他不是真正的罪犯,也不是五年之久甚至一輩子都肯定在這個監獄裡的罪犯,從沒想過越獄的事。
他沒想過不代表其他罪犯也沒想過。
獄警說,「所有的秩序都亂了,他們已經開始無差別攻擊了,哦對了大人,執行官大人有話說。」
獄警講完事情,想起手上的對講機忙遞給典獄長,餘十六皺著眉接過,「執行官?」
「滋滋滋。」
那邊只有一串電流聲。
「執行官在做什麼?」
獄警嘴張了一半,抬頭看見謝星沉身上的粉色囚服話就咽下去了。
他現在對罪犯都有點害怕,應激反應了,等事情結束獄警就要換個工作了,太可怕了這個監獄,誰他媽愛來,誰來,他不幹了!
「有什麼不能說的?」餘十六嘴角勾起,牽扯到青紫的傷口也絲毫不覺得惱怒,他不正經地調笑,「這裡可都是自己人。」
獄警是手下,那罪犯呢?
餘十六衝他眨了眨眼,眼窩略微深邃,自帶迷人的韻味。
謝星沉面無表情地回視一眼。
目光撞在一起,宛如一大一小的行星相撞,摩擦出激烈、曖昧的火花,危險而充斥著硝煙。
他們的對視,給圍觀的獄警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一個典獄長,一個罪犯。
卻偏偏給人一種勢均力敵,誰也無法拿捏對方,所以短暫虛偽地妥協。
此刻的和平都是風雨欲來時的前兆。
獄警咽了口口水,把自己縮成了一個鵪鶉蛋。
大人啊,這可不興說,他覺得他這個時候還是保持沉默得好。
「滋滋滋——」
斷掉的對講機冒出滋滋電流聲,執行官的聲音卡了兩下才過來。
「大人呢,現在就…滋滋滋…找大人!」
「我在這,發生了什麼?」
餘十六若無其事地移開眸子,心神放在了執行官那。
「大人!滋滋滋…我…滋滋…他們要跑,全都和星盜…果然是蛇鼠一窩,不可…!」
對講機嗡鳴了一下徹底斷掉了。
執行官是監獄裡權利僅次於典獄長的存在,現在對方連對講機都來不及更換一個鐵定是出事了!
餘十六皺眉,他是罪犯出身,平日對這些罪犯的管控也沒有之前那幾位典獄長來得嚴格。
儘管如此他也清楚放這些罪犯出去的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