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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成年後的周總又會是整個周氏的定海神針。
有那麼一種人,你看到他就覺得安心。
與教導主任吵了一架,周郁白被罰了處分並且當著全校的面承認自己的錯。
他散漫一笑,直接缺席。
沒錯之人為什麼要道歉,他不覺得做錯了什麼。
因他的缺席,好學生那點特權終於被收回,教導主任大發雷霆又請了一次家長,這次來的是老周。
老周是個悶葫蘆,在外話很少,但周家的通病就是護短。
這場事以老周強硬的手段落幕,但是周郁白也從了老師眼裡的年級第一好學生變成了墮落的壞學生,他們認為這樣的人無法專心學業,遲早會掉下去。
對此周郁白懶得理他們。
他收穫了一堆新小弟,葬愛少年們他的風姿所折,不少直接叛變。
雖然這人是郁哥,但讓小弟們背叛了葬愛大神的人也是他,汪鴻寶別提多鬱悶了,整日拉著万俟景吐槽。
周郁白笑著看他們,目光落在了謝星沉的頭髮,突然就好奇起來。
「我看你也不是特別喜歡這頭髮,怎麼不剪?」
第441章 遇見他時有星星——周郁白篇(3)
謝星沉無奈。
這個時候葬愛家族還是潮流的代表,理髮店的托尼比他們還潮,一聽他要剪掉頭髮換黑色怎麼也不肯干。
嘴裡嚷嚷著,「藝術,高端的藝術啊,多麼酷炫的火把頭,甩起來的時候就像一把火,帥哥你再考慮考慮啊。」
換了好幾家理髮店都是這樣,最後謝星沉摸著頭髮竟也就接受了。
看多了,接受能力就提上來了,索性不折騰了。
周郁白接受得也很快,挑眉笑道,「挺帥。」
於是第二天見到他的時候他染了同款發色,只不過不是火把頭,只染了個發。
見到他的人無一不驚呆了,呆滯地看著這位年級第一信步閒庭地頂著一頭火紅的發走過去。
無一例外周郁白又被叫去了教導主任外,好一頓臭罵。
他這個只對特定的人服軟,其餘都是不正經一笑,痞氣道,「主任,我耳朵里長的都是您念出來的繭子。」
「所以抱歉了,一點也聽不清呢。」
氣完人他就施施然走了,雙手插兜一點也放在心上,這酷勁俘獲了不知多少男生女生的心。
周郁白聽完逗人一樣問謝星沉,「星哥,有俘獲你的芳心嗎?」
謝星沉看了眼他火紅的頭髮,星眸彎彎,眉眼揚起,「叫什麼星哥,我們葬愛家族裡人人稱少爺。」
周郁白配合地問,「好,謝少爺。」
謝星沉樂不可支,笑得肩膀都在抖糾正他,「本少全稱,叒乖叒帥塮仯。」
周郁白跟著他們身邊混,不說精通但也能聽懂說上幾句了,聞言他勾起唇角接道,「行,那我也得取一個。」
「作為葬愛家族編外人員可不能沒有全稱,好歹要混出個葬愛樣。」
「就叫鉄洫嘸凊淍仯吧。」
他笑得痞氣,似乎對這個稱呼很滿意,「怎麼樣,帥否?」
謝星沉卻是愣在原地,將這個稱呼在心裡念了好幾遍,禁不住看了他一眼,眼角微紅,他低頭嗯了聲。
「帥。」
……
周郁白第一次換床單是在畢業前那會,謝星沉無疑是個很受歡迎的人。
他沒少見他收情書,給他送情書的女孩也很多,這人總會彎著眸子拒絕,怕人家女孩傷心,每次拒絕還得貶低一下自己。
整得好像是自己配不上她們,連「我年紀大了」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人家女孩自然不信,「我們是同歲呀。」
謝星沉哦了聲,一副差點忘了的表情,十分誠懇地說,「我是心理年齡大,大到垂垂老矣了。」
這也是第一次,人家女孩被氣哭跑了。
事後謝星沉很懊惱,嘆了口氣,「我說真的,怎麼就不信呢,要知道真話往往就在不經意間說出來。」
逗得周郁白勾唇笑,「星哥還很哲學啊。」
不久後有個競賽,周郁白代表全校去比賽,行程很遠光是坐車就要半天,比賽足足三四天,這也是自認識以來他和謝星沉第一次分開。
他做題的時候看著試卷,偶爾會突然想到這小子,想著他在做什麼,會不會被那幫人拐去打架。
周郁白是天才,但天才也不是毫無付出的,青春期的少年喜歡挑戰,對他來說試卷、題目這些已經不足以讓他提起興趣挑戰。
所以他把精力放在了打架上,挑戰那些打架很厲害的人。
後來他又換了個興趣,研究透謝星沉這個人。
世界上怎麼會有他這樣的人?
笑起來有小虎牙,又帥又乖,明明頂著火把頭,卻讓周郁白覺得他特別乖。
又怎麼會有一個人笨到家務都做不好,他也是第一次做那些不說井井有條,但也比他的手忙腳亂好多了。
可他也不挑食,周郁白練手做的荷包蛋他都吃得一乾二淨。
他以為這人不學無術,但他什麼都能答得上來,那些人同他吵架也吵不過他,少年彎著眸子,在對方最擅長的領域贏了他。
意氣風發、離經叛道。
矛盾又奇怪,周郁白想著想著就撐著腦袋笑起來,做題的筆一點一點的,像是隔著一張試卷點在某個人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