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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策長大後也成了當仁不讓的姐控,原世界線里投入六皇子麾下就是聽說了姐姐在東宮被冷落,受盡欺負。
正常人的想法都是為太子做事,讓上位者投鼠忌器,但元策不。
姐控就是全天下的男人都配不上姐姐,我姐獨美。
所以元策的想法就是殺了太子,讓姐姐恢復自由身。
這輩子突然來投誠真的出乎意料。
元策給出的理由也很直白,「六皇子看上了元家的勢力,要是他強娶姐姐你要出面阻止。」
謝星沉想了想答應了。
就這樣太子黨入伙兩位人才,一文一武, 還挺和諧,再想想人都是六皇子的,謝星沉感慨,這一隻羊上的羊毛就是薅。
魏元臻知道以後打量他一會,真正的太子殿下道,「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
謝星沉自己也很懵,別說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魏元臻都誇了,他也就順勢接下來了,揚著眉笑,「驚喜嗎?」
魏元臻是說不出什麼好話的,儘管心裡很滿意,嘴上還得硬一下,「也就那樣。」
「看不出來,殿下要求還很高嘛。」
「孤的要求自然得高。」
謝星沉看著他驕矜的表情,心下哂笑。
太子殿下,真是口嫌體正直,別以為他看不出剛才某個熊孩子眉頭都揚起來了。
看他這樣,謝星沉便忍不住抿唇,克制住自己的笑。
沒多久,魏元臻開始正式監國了。
朝中大臣對他畏懼,靠著這份畏懼,魏元臻很快鎮壓了這些不滿的大臣。
但這畏懼多是出自於對一個瘋子的畏懼,怕他發瘋一個不滿就砍了他們腦袋,對於儲君的認可和畏懼則一點也沒有。
瘋太子監國?
哈,私底下不少大臣嘲諷地笑,有人放出話來,「他要是懂治國,我楊某就摘了腦袋給太子助興!」
聽了這話的大臣都譏諷地笑出聲。
誰能想到,就是這樣一個瘋子,他居然真的有幾分本事。
魏元臻雖然想毀了北魏,可他也知道現在不是好時機,五歲前,魏元臻雖性子驕縱但一切都是按照儲君來培養的。
他不是不懂,端看他願不願意去懂。
治國之才,魏元臻還是有一點的,雖然不多。
所以處理了幾件棘手的事驚掉前朝的眼珠子後,那句囂張的摘腦袋傳到了魏元臻耳朵里。
太子殿下興奮一笑,早朝上就命人將楊御史拖了出來,嚇得楊御史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饒。
魏元臻說,「摘了腦袋?真是有意思,孤好久沒見血了,手癢。來人,取了孤的長劍過來。」
「殿下...殿下,是臣錯了,求殿下饒臣一命..求,啊啊——」
楊御史抖著身子,面白如紙,整個就像風中的柳條一樣搖搖欲墜,馬上就要倒下去,可脖子上冰涼的觸感讓他倒不下去。
往日,罵太子罵得最凶的就有楊御史,他還多次上奏請陛下廢太子,同僚勸他收斂點,太子是個瘋子。
當時他怎麼回答來著?
楊御史抖著身子俯伏在地,冷汗直下,想起那時囂張的話——
「不過區區一個太子,他殺了我,我身後還有千千萬萬個人,殺了我卻殺不盡天下不滿之人。」
「為了天下蒼生,我楊某就是獻身又何妨?」
話說得太大,臨到頭了楊御史終於知道怕了,毫無形象地求饒,面上涕淚橫流,再無一絲驕傲囂張的樣子。
在場大臣不無唏噓,你說你,你惹他幹嘛呢?
不知道他是個瘋子啊,瘋子也敢惹,果真是不要命了!
想歸想,看著魏元臻興奮嗜血的笑,眾人又不免膽寒,生出兔死狐悲的悲涼之情。
就在魏元臻一劍砍下去前,有人打斷了他。
「殿下手下留情!」
眾人看去,一眾深紅的官服中站出一道芝蘭玉樹的身影,張驚鴻作了一輯,看著上首太子殿下,鎮定道,「殿下何須髒了自己的手?」
「身為御史,此人未盡其責,不曾有提醒儲君之過,身為臣子,私下冒犯太子,議論君主,無忠無義無德,殿下何須髒了自己的手?」
張驚鴻道,「只消撤了他的官,宮門前杖責二十大板,以儆效尤便是。」
張驚鴻這辦法不得不說也不錯,二十大板對於這些大臣來說也能吃上一番苦頭,卻又不至於要了命去,如此一來還能保住太子的名聲,維繫朝中關係。
就是楊御史本人一聽也瘋狂求饒,挨板子總比真的死了好。
「殿下,臣願意辭官,殿下怎麼罰,臣都認了,只求殿下饒臣一命,殿...」
楊御史的求饒聲戛然而止。
艷紅腥氣的血划過空中,有幾滴落在了幾步遠的張驚鴻臉上,那張白玉的麵皮沾了血,污了清雋的風骨。
看著張驚鴻面上的錯愕,魏元臻神情隱隱癲狂,指腹抹去面上不小心濺到的血珠,抬腳將楊御史的屍體踢倒在地,直勾勾地盯著張驚鴻道,「孤最不喜有人教孤做事。」
方案是不錯,處理得當,可他為什麼要去做?
他已經答應謝星沉放過張驚鴻一命,在魏元臻看來,他已經還了那時的恩情了。
那張驚鴻又是以什麼身份和他說話呢?
臣子?
笑話,他不需要一個越過他替他拿主意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