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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她只是個連出門都要爹娘首肯的閨閣小姐,可在宮裡她可以是皇后娘娘。
元瓊不信謝星沉會死,她在等機會,同時利用身份暗地裡為元策行方便讓他去找人。
「本宮的事就算敗露也不過一死,為了元家的人脈,璟帝不會動他。」
元瓊:「本宮只希望張大人能在必要時刻透露一點消息。」
張驚鴻猶豫,他的父親一直教導他不可背主,為了謝星沉他已經違背了一次。
那時他還有理由說服自己,太子不仁,如此對待無辜之人,實在不是明主。
那現在呢?
張驚鴻猶豫了。
正當猶豫不決之時,宮宴急急忙忙闖進來一個小太監,神色慌張,引得眾人爭相看去。
大好的日子被擾亂,璟帝皺起眉,面色冷下,還沒開口小太監便慌張地嚷嚷起來。
「陛下,陛下,永安王反了!」
「你說什麼?!」
璟帝失態地站起來。
——
永春二十三年末,北魏易主,六皇子登基遂稱璟帝,同年太子魏元臻造反。
北魏局勢迎來混亂期。
璟帝昭告天下永安王謀反,朝中大將請命圍剿叛黨。
一月後,金潼關淪陷。
璟帝怒極,派鎮北王出山,戰況膠灼,北魏動盪、百姓不安。
鎮北王越戰越弱,形勢大為糟糕,皇宮已經烏雲當頂,再不復此前熱鬧。
乾心殿已經傳出三日掌燈無眠的消息。
彼時謝星沉一行人正在剛離定京不遠的隴西城外紮營。
璟帝玩陰謀,先行一步登基又如何,魏元臻便造反同樣打他個措手不及。
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馬車直接往返殺了個楊柳州知府猝不及防。
派兵守住楊柳州後立即去往金潼關,這速度太快,璟帝還沒反應過來,最為富饒的楊柳州就易主了。
魏元臻私底下養兵無數,個個都是精銳堪比軍隊,朝中連連捷敗。
元策也在元瓊的暗地幫助下進入了朝中官居要職,在這次的隴西一戰中身居重要職位。
然而誰都想不到這是個間諜,他和魏元臻裡應外合之下將北魏軍賣了個徹底。
最後一次更是當場叛變帶著一小支北魏軍反打鎮北王,讓其身受兩刀。
眼見隴西就要被拿下,下一關就是定京大本營了。
璟帝肉眼可見地焦躁下去,脾氣越發大,稍有不順心地就發脾氣。
張驚鴻多次提醒安撫都被不耐煩地打斷,輕則閉門反省,重則掉官職。
陛下跟前的紅臣都這樣,其他人更是不敢出頭提建議。
張驚鴻身心疲憊,不知道如何挽回現在的局面,他掉了官職被璟帝關在家中反省,父親對他近來的遭遇頗有微詞,張驚鴻沉默不語。
璟帝是他的君,是他的主。
無論以前如何,張驚鴻都克制禮教再不讓自己有多餘想法。
他身上擔著張家的榮辱,不只是他一人,張驚鴻得為張家負責。
人活在世上一遭也不是什麼事都能隨心所欲,這一點,他想他還是很羨慕太子殿下的。
張驚鴻沉寂了許久又與張父商討起了隴西一戰,為璟帝出謀劃策。
第377章 奪嫡文瘋批太子受(46)
隴西之戰璟帝這邊打得累,魏元臻這邊卻挺輕鬆,士氣大振。
這樣下去遲早會輸,璟帝還不想成為有史以來最快一個下位的皇帝,他咬牙找到了辛夷。
幾日後,隴西之戰。
魏元臻騎著馬坐在最前面,謝星沉跟在他身邊,身上穿得嚴嚴實實全是魏元臻包起來的。
他沒戴面具露出了和魏元臻一模一樣的臉。
魏元臻只說,「孤不需要你再戴著面具,從今日起便光明正大地跟在孤身邊。」
謝星沉故作苦惱道,「萬一人家分不清,把你認做了我這可怎麼辦?」
「不會認錯。」
魏元臻瞥了他一眼,「你只需跟在孤身邊,無人會認錯。」
他們雖長得一樣,但只要一碰頭就能區分開兩人的區別,尤其是謝星沉不再偽裝。
他都這麼說了,謝星沉就扔了面具,整日跟在魏元臻身邊軍營亂跑。
太子殿下練兵,他鼓掌加油。
太子殿下練武,他搖旗吶喊。
太子殿下呵斥他,他就裝可憐,又皮又壞。
魏元臻總是能拿他沒辦法,平時陰沉著臉叫一眾小兵大氣不敢喘,一見到他這臉再陰沉都有種故作玄虛的感覺。
紙老虎遇到星星,不用五個角,光照一下就能破了。
小兵們最喜歡謝星沉。
因為他一來,殿下的壞脾氣就能收斂點,可能殿下自己都沒發現他的表情好看了很多。
謝星沉總是能發揮出他人緣好的一面,開始大家還為了這張臉不敢接近他。
沒幾日混下來就互相稱兄道弟了。
魏元臻每看到一次就想把人拉回來,可最後還是忍住了,眼不見心不煩地回房。
太子殿下其實是個大醋王,占有欲超強,謝星沉跟誰走近一點,他就要發脾氣。
他固執地認為,謝星沉該永遠站在他這一邊,是他的所有物。
全天下,也只有他配得上他。
他們長得如此像,難道不就是命中注定的緣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