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二章 渾身是傷
剛才腹部被重重打了一拳,腳腕和手腕更是受傷,完全沒有力氣支撐起自己,而雪英的力氣也是十分有限。
「沈姑娘,我看,還是讓我把你送回去吧。」看到沈惟月這站不穩的樣子,韋和熠趕快伸出手來,隨時打算將她接住,
「那,真是不好意思。」自己渾身是傷,動彈不得,沈惟月也不知道那些人會不會回來找事,無奈之下也只好點頭答應。
見到沈惟月剛才有些抗拒的樣子,這一次韋和熠也注意了一些,一把將她抱起,走到一邊的大街上便將她放下,隨後又招手讓一邊的車夫上前。
讓雪英回到裁縫鋪中告知他們自己沒事的消息,不然會惹得淼兒擔心,現在已經受傷的沈惟月回到裁衣閣中就是個累贅,還不如先回到燕王府休息一會兒。
同韋和熠兩人坐在馬車之中,沈惟月覺著甚是尷尬,眼神忍不住地往一邊看去,時不時揪一下自己的衣服,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仔細想想,韋和熠也算是救了她兩次的人,沈惟月實在是不好意思一句話都不說,猶豫了半天,這才開了口,「韋公子,這一次真是多謝,這份恩情我定會報答的。」
瞧見沈惟月那緊張的樣子,平日裡口齒伶俐的她竟然也變得支支吾吾了起來,韋和熠見狀輕輕一笑,「沈姑娘只要是不再請我去喝酒,其他的都好說。」
面前的韋和熠一本正經地提起這件事,還對她笑了一下,沈惟月見到,臉上更是羞得通紅,「不是,那一次絕對是意外,真的,十分抱歉。」
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沈惟月趕快將身子弓成九十度,連忙替自己那天的窘態賠不是。
「沈姑娘酒量不好,但勇氣可嘉,下次還是少喝些比較好。」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就連笑容都是十分溫柔的,見到面前的沈惟月更是覺著有趣。
聽他提起這件事情之後,沈惟月頓時覺著丟臉丟到家了,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哪怕剛才自己是一隻腳跳回去的,知道還會有這麼尷尬的一個場面,她都不會想要做馬車回去。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救,沈惟月已然是很不好意思的了,現在更是被提及到了尷尬囧事,她這下只能低頭看向下面,完全不敢與韋和熠的眼神對視。
「那個,前些日子陳小姐讓我幫忙拿給二嫂嫂的藥我已經帶到了,元兒的感冒也已經全好了,這些日子忙了些,忘了與陳夫人說了,還勞煩韋公子傳達一下。」兩人坐在一輛馬車之中沒有一點交流實在是有些尷尬,沈惟月想了好久,這才有了一個話題。
見沈惟月提到陳思雨,韋和熠的眼神也頓了一下,嘴角的笑容也逐漸消失,變得嚴肅了起來,「我也是不常去陳府的,沈姑娘要是有這種話需要傳達,還是親自去一下比較好。」
與陳思雨不過是一紙婚約,是陳家和伯爵府的聯姻,兩人之間也沒有什麼感情交流,除非是比較重大的一些場合,要不然韋和熠也是很少與陳思雨見面。
「好。」這個話題一出來,整個車子裡的氣氛好像更加凝重了一些,沈惟月偷偷尷尬地搓了一下手,臉上帶著一些微笑,想著讓這件事情趕快過去。
還以為談論起陳思雨,能夠讓兩個人有一個共同的人物可以聊一下,沒想到韋和熠對陳思雨好像是並不怎麼感興趣的樣子。
馬車正在大街上行走著,百無聊賴的沈惟月只好聽著外面的紛紛擾擾,感覺馬車逐漸停了下來,她十分好奇地看了看韋和熠。
同樣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韋和熠緩緩撩開帘子,只見韋和平身穿一件深紅衣,腰間帶著一副黑色腰帶,輕輕拽了一下手中的韁繩,緩緩讓馬兒走到馬車的窗戶邊。
見到韋和熠探出頭來,裡面隱約還有一個女子的身影,韋和平讓馬兒走得更加近了一些,往裡面一瞥,見到是沈惟月坐在那裡,這可讓他不屑地輕輕一笑。
見他目光朝著馬車內看去,韋和熠微皺眉頭,用窗簾稍稍遮擋了一下,「有什麼事?」
平日裡是不喜這個韋和平的,今日見他叫停馬車,韋和熠更是表現出了不耐煩。
「大哥,你這是什麼話,如此生疏,小弟不過是見到你的馬車行到此處,便想要過來打個招呼,順便問一下那鋪中的生意如何?」目光從沈惟月的身上挪開,移到韋和熠的身上,問出這句話來,韋和平話中有話。
「生意一如既往還不錯,沒什麼事情就走了。」瞧這韋和平根本就是沒有什麼事情,閒的無聊叫停了他的馬車,韋和熠撇了他一眼之後就放下窗簾,讓車夫駕車。
見到韋和熠離開,韋和平拉緊韁繩讓馬兒掉頭,衝著他的馬車大喊道:「大哥,不要光顧著忙活店鋪里的時候,還是趕快將大嫂嫂娶回來。」
上一秒還笑著說完這句話,下一刻,韋和平的臉上就露出了一副陰險的笑容,心中盤算著韋和熠和沈惟月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剛才,那。」坐在馬車之中,沈惟月可是完全聽懂了韋和平那言下之意,這韋和熠是有婚約在身上的人,和他坐在同一輛馬車上,這事好像不是很妥,「其實這裡離燕王府不是很遠,我自己走回去就可以了。」
見她指了指窗外要下車,很明顯是擔心他們坐在同一輛馬車的事情再被別人看見,對於有了婚約的韋和熠來說,那可是十分不好的。
並沒有點頭答應,韋和熠反而是眉頭微皺,直直瞪了一眼沈惟月,口齒微微張合,「我沒說讓你下去,沈姑娘還是乖乖在車上待著。」
一直都覺著韋和熠是個再溫柔不過的人,可剛才那簡短的兩句話可是讓沈惟月不寒而慄,身子一震,老實坐在位置上不再說一句話。
神情有些緊張地看著韋和熠,沈惟月就連咽一下口水都不敢太大的動作,生怕再惹毛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