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六章 終於醒來
聽到後面有人挪動的聲音,衛煊放下了手中的書,看了一眼邊上的藥,端起走到床邊。
見他好像發現她一直盯著他看的樣子,沈惟月一下慌了神,眼神左右遊動,隨後趕快背過身去,將被子嚴嚴實實蓋在身上,裝作一副依舊在睡覺的樣子。
「既然醒了,那就將這副藥也喝下去。」沈惟月那拙劣的演技真是讓衛煊不忍心吐槽,無奈笑了一聲便坐在床邊。
本就有些不好意思,被衛煊這麼一說,沈惟月的臉頰更是羞得發燙,下定決心直接起身,連忙從衛煊的手中將藥拿過來,一口飲下。
誰知今日的藥苦得讓人難以相信,一口將所有的都喝下,下一秒,沈惟月的臉上出現了極其痛苦的表情,在衛煊的面前也只能強忍著,左手暗暗緊握著被子。
看她的五官幾乎快要扭在一起,可她還在極力控制著,衛煊輕嘆一口氣,隨後從袖子中拿出一包蜜餞,直接拿出一顆蜜餞在她的面前晃悠一下,「郎中說這藥苦得緊,讓喝完之後配上這一塊蜜餞解苦,可見著你喝下之後竟一點事情都沒有,那這蜜餞也自然是沒用的了。」
見衛煊抬手就要將蜜餞扔到一邊,沈惟月趕快伸手截下,一把奪過直接放入嘴裡。
甘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開來,又流入喉嚨之中,沈惟月這才舒服了一些,心情都好了許多。
苦味下去了,沈惟月這才開了口,「這藥真的是苦到極致了。」
現在回頭望著放在一邊的藥碗,想起剛才的那種感覺,沈惟月依舊是一臉的嫌棄。
「既然覺著苦,那就多吃些。」沈惟月這孩子般的樣子,竟然有些像淼兒,衛煊見著都一愣,隨後將裝有蜜餞的袋子全都遞了出去。
接下這袋東西,沈惟月的眼神不小心與他對視一秒,想起那日她躺在衛煊腿上的事,沈惟月便是無比的害羞,連忙將目光轉移,雙手捧著蜜餞,低著頭,一臉害羞地說道:「那日,真是多謝王爺幫我求情。」
看她想起了那日的事情,衛煊的身子緩緩向沈惟月的方向傾去,嘴角微微勾起,一臉壞笑地看著她,「單單謝我替你求情?躺在本王腿上的恩情便不再提起了?」
這人對著她輕輕挑動了一下眉毛,晨曦的光灑在他俊俏的臉上,這一刻沈惟月的心臟似乎是停止了一般,就連呼吸都變得儘量輕聲。
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這個衛煊吸引住了,臉紅心跳讓她覺著甚是不正常。
嬌羞之下,沈惟月一把將衛煊推到一邊去,「那日之事確實應該多謝,可王爺這般,讓別人看到了,豈不是說閒話。」
臉蛋羞得通紅,沈惟月完全不敢直視面前這個人,不知道下一秒神就要被勾了過去。
見沈惟月這樣子,衛煊故意整理了一下衣服,臉上滿是傲嬌的表情,「這裡是本王的房間,沒有本王的容許,誰敢輕易進出,說半句大逆不道的話。」
心中覺著得意,衛煊並沒有覺著他與沈惟月這樣有什麼不妥。
看到衛煊轉過身去,沈惟月這才鬆了一口氣,輕輕拍了一下胸脯,趕快將被子掀開站到一邊。她知道,在這衛煊的房間自然是沒有一個人敢動她的,可是出了這院子她立刻就會被老王妃盯上,老王妃打心眼裡的不喜歡沈惟月,衛煊都還要讓著她幾分,沈惟月可是沒有膽量將所有都壓在衛煊的庇護之上。
趕快下了床就要往外面走去,沈惟月可是要跟老王妃好好解釋一下,不能讓老王妃對她的誤會一再加深,要不然她在這燕王府待下去的可能性都會沒有了。
她從床上下來,不過是簡單整理了一下衣服,一句話都未曾和他說過,就連經過他的身邊之時都不曾看過他一眼,衛煊見到這個情況可是微皺著眉頭,心中十分的不爽。
「就這樣瀟灑離開,一句道謝都沒有?」上下打量了一下沈惟月,衛煊的臉上露出了一些不可思議的表情,覺著這人實在是有些沒有禮貌,不懂得感恩,最重要的是醒來之後就不曾正眼看他一下。
韋和熠不過是給了她幾塊糕點吃,這沈惟月就將他的恩情牢牢記在心中直嚷嚷著要請別人吃飯,而衛煊可是冒著被老王妃訓斥,被下人們用著奇怪的眼神看著的風險,毅然決然地陪她在院子裡跪了許久,還親自將她抱回來,沒想到得到的卻是這樣冷漠的回應。
這一句話將沈惟月的目光吸引過去,回頭望去,之間衛煊一臉哀怨地站在原地,直直瞪著她,恨不得將她剝皮一般。
悄悄咽了一下口水,衛煊這可怕的樣子讓沈惟月不寒而慄,背後直覺著有些陰冷。
僵硬地轉動身子,沈惟月強擠出一副微笑,「王爺還有別的事情需要吩咐嗎?如若沒有,我這就要像老王妃解釋那日的情況了。」
她現在這很明顯強擠出來的笑容對於衛煊來說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緊鎖眉頭,雙手握緊,衛煊直接拽著她的手臂,將她整個人往桌子上摁去。
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沈惟月感到一陣疼痛,可看著面前衛煊這可怕的模樣,她簡直不敢多吭一聲。
「你就如此中意那伯爵府的公子?那一塊破綠豆糕的恩情都能讓你記得這麼久,昨日本王在這裡守了你整整一夜,你一句話也不說,這就跑了?」怒火從心中竄出,想著之前沈惟月對韋和熠那莞爾一笑的樣子,對他卻像是一個冰冷的陌生人,這讓衛煊的憤怒達到了極點。
被死死摁在桌子上,衛煊對她訓斥著,沈惟月第一次見到他這個樣子,有些震驚,緊緊盯著他的臉,隨後忍不住突然一笑,「王爺,您這莫不是在吃醋吧?」
這一句話直接擊中了衛煊的心,沈惟月這開懷大笑的樣子頓時間讓衛煊的火氣全都消散,緩過神來一看,覺著這行為確實有些不雅。
聽到那句話之後眼神左右飄忽不定,衛煊的內心也一下亂成了一團麻,不知從何處梳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