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離開蘇府
見到這母子二人,為了推脫責任,竟然將一個丫鬟推了出來,這個時候衛煊也只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低頭看了看淼兒,又用餘光看了一眼沈惟月,他才緩緩開口說道:「既然蘇夫人和蘇公子都這麼說了,便是說本王的小世子耍性子,故意在雨中加快了步伐,這才發燒感冒的?」
聽到衛煊這麼說,沈惟月也趕快上前說道:「我們家小世子自幼懂事聰穎,可是從來都沒有惹過什麼麻煩,況且蘇公子將我綁在地牢一事,怎麼就成了請我去做客呢?」
沈惟月直接上前,她必須要趁著這個時候再推進一把,定要將玉兒就出來才可以。
聽沈惟月說出的每一個字,蘇源玉都忍不住地緊張,握緊了拳頭,怒瞪著她,心中真是想不通,這個沈惟月為何有如此大的勇氣,她怎麼敢斷定衛煊會幫著她。
「怎麼?蘇公子是對我燕王府的沈秘書有什麼意思嗎,為何一直緊盯著沈秘書不放。」注意到了蘇源玉的那個眼神,衛煊也毫不示弱,直接說了出來。
「表弟這句話說的是什麼意思,這沈秘書確實是有幾分姿色,但是我又怎敢動燕王府的人呢,只不過沈秘書言語之中難免有些不妥當的地方,我這也是小心提醒一下。」看到了衛煊回過來一個更可怕的眼神,蘇源玉趕快將目光收一收,尷尬地笑了笑。
見到這衛煊不是來吃早飯的,而是來興師問罪的,此時的蘇母倒成了這房間中最緊張的一個人。她心中生怕衛煊將蘇源玉在那園林中的事情說出去,那她這唯一的一個兒子,名聲可是要毀了。
「哦?有些不妥當的地方?只是不知道聽聞沈秘書說,你在那新造的園林之中行不正當的買賣之事,而且裡面還有人命案呀。」轉動著手中的杯子,漫不經心的幾句話卻讓面前的這個人心中直直發慌。
見到自己的事情全部都抖落出來了,蘇源玉先是一愣,可是他又想著那些不過是從樓中買來的人物,本來就沒有人替那些人告他,他又要怕什麼呢。
「燕王還真是會說笑,你表哥我哪是那樣的人,我蓋這園林當然是為了修身養性,閒暇的時候觀賞,怎麼會用來做那種事情呢。」表面上是說著自己不可能,但他言下之意便是他同這衛煊還是表親,應該賣老王妃和蘇母感情的面子上,衛煊也不會深究。
「確實也是,這沈秘書畢竟是個姑娘家,生性膽子小,難免會有看錯的時候。但這個謠言吃來了終究是不好,不如我今日就報官,到時候要是衙門說沒有什麼,那蘇公子你不就清白了。」嘴角微微上揚,說罷衛煊便直接牽著淼兒離開了,剩下的事情交給衙門就可以了。
隨著衛煊轉身離開,沈惟月正想要叫住他說些什麼,可是又想到他會有自己的考量,要是隨意插嘴,豈不是會壞了他的計劃去。
「放心,本王已經交代好了,那衙門的人找到玉兒姑娘之後自然會好好安頓她,給她找個好去處。」從蘇府出來之後,衛煊便見到沈惟月心不在焉的樣子,便知道她一定還在在乎著夏兒的事情。
心中一直在猶豫著,聽到衛煊說起這句話之後,沈惟月的心裡才好受了一些,還好夏兒被救了下來。
剛一出門,老王妃連夜派過來接淼兒回家的馬車便趕過來了,上了馬車沒多久,沈惟月還是放心不下玉兒的情況,正想要撩開窗簾看一下。
可她剛往外面看去,沈惟月便見著了衙門的那些人拿著搜查令便沖了進去。
今日一大早衛煊當然不是閒的沒事去溜園林,而是早早地親自去衙門將這件事情說了一下。
那衙門看到是燕王來了,沒有一個敢怠慢的,衛煊前腳剛走,他們就沖了進去,沒有一點耽擱。
他們剛一進去,這蘇家就想要使銀子,可是再多的銀子也抵不上燕王的親子吩咐,要是這件事情不辦妥,那他們這個衙門不就是等著被參上一本嘛,這個時候也沒有人會去管那幾兩銅錢,直接闖到了蘇源玉的房間中。
「多謝王爺出手相救。」看到衛煊出手這麼快,而且還很是解氣,沈惟月趕快抱拳感謝。
如果說將她救出來是因為淼兒的話,那麼將玉兒就出來完全就是因為衛煊的善心吧。看到他這麼做,沈惟月倒也不覺著他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睛的惡魔了。
「淼兒的身子怎麼樣了,好些了嘛?還有哪裡不適?」沒有理會在一旁感謝的沈惟月,衛煊直接問起了淼兒的身體情況,不知道這夜裡還發燒,大早上便趕路,身子會不會有些吃不消。
「淼兒沒事,淼兒的身子感覺好些了,不過就是有些餓了。」聽到衛煊詢問,淼兒趕快一把抱住他的腰,開始撒嬌起來。
本來就沒有吃多少,昨日夜裡好生病,今日早上更是油鹽未進,淼兒當然會覺著腹中空空。
淼兒在說完自己餓了之後,沈惟月的肚子更是不爭氣地直接叫了出來,被關著這麼久,她也是一點飯都沒有吃。
不過在這馬車之中,如此大的肚子叫的聲音實在是尷尬。肚子叫了之後,沈惟月依舊保持著抱拳的姿勢,面朝向下方,根本不敢抬頭看。
實在是太過於丟人了,當著這麼多的人的面肚子叫了出來。此時的她都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根本不敢抬頭,要是一抬頭,別人肯定會發現她那通紅的臉頰。
「看來沈秘書也著實是餓了,不如我們就下去早膳,之後再繼續趕路,父王意下如何?」看到沈惟月這個樣子,淼兒也覺著很是可笑,可他還是忍住了,一本正經地向父王請示。
「好,那就在這邊的一個酒館聽一下,用完早膳之後再說回去的事情。」將事情解決完畢之後就要踏上回到燕王府的路程,可是衛煊一想到家中還有老王妃和薛曉蘭那兩個人,瞬間沒了回去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