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不可能的事情
「你……」被沈惟月的這句話氣得不輕,老王妃醞釀了許久都沒有說出話來。
「老王妃,這薛小姐現在就要離開了,您看……」這房間裡吵得正熱鬧,林昕婭愣了一下,但還是敲了敲門。
聽著是薛曉蘭要離開了,怒瞪了一下面前的沈惟月,老王妃便直接起身,「等我回來,我再和你好好算一算帳!」
憤憤地朝門外等的方向走去,見著在那邊一動不動的衛煊,老王妃直接上手拉住他的手臂,「這好說歹說也是你的侄女,薛家的女兒,被燕王府趕出去還是要給人家一點臉面的。」
想著讓薛曉蘭孤苦伶仃的一個人被趕出去,這件事情要傳出去了,那可是對薛家和對燕王府的名聲都是不好的,老王妃趕快拉上衛煊,讓他跟著自己,做做樣子也讓外人閉上嘴巴,再說萬一衛煊回心轉意了,那豈不是更好。
緊皺著眉頭,見到老王妃都緊攥著他的手臂了,衛煊也沒有辦法了,反正這次他是鐵了心要將薛曉蘭趕走的,這看她一眼也不過是為了不讓薛家的臉面不要如此的難看。
看著那兩個人都離開了房間,沈惟月忍不住對著兩個人做了一個鬼臉,窩了一肚子的火氣覺著十分難受。
「沈姑娘,方才小世子說您曾經答應他要教他摺紙船的,剛才他吵著鬧著要,奴婢沒有辦法,還請沈姑娘去後花園的河邊一趟。」見著沈惟月也在老王妃的房間裡,林昕婭著實愣了一下,不過想著剛才和老王妃吵得如此兇狠的是沈惟月,林昕婭的心中便開心了一些,也省事她要跑兩趟了。
按照現在的這個局勢,等到老王妃將薛曉蘭送走之後,她恐怕也會被趕出燕王府,想著之前確實答應過淼兒要教他摺紙船,她便想著乘著這個時間去,要不然今後可就沒有機會了。
和沈惟月說了一聲之後,林昕婭被過去陰險的輕輕笑了一聲,隨後便趕快跟上老王妃和衛煊的步伐。
一臉不情願地被老王妃帶走,衛煊沒想到他會被帶到橋邊,這個地方正是他當初第一次遇到姜沁櫟的地方。
只見那邊有一個女子面帶面具半遮臉,身穿淡淡的杏色衣服,搖曳的裙擺,優美的身姿在薄薄的霧氣之中顯得若隱若現的樣子,就連那女子的髮型都是和當日姜沁櫟的一模一樣,衛煊站在橋邊看著那人翩翩起舞,一下竟有些入了神。
看著那個身影,又看了一下旁邊林昕婭偷笑的樣子,老王妃便知道那邊站著的人正是薛曉蘭,現在這衛煊有些震驚的眼神可是讓老王妃十分滿意。
見著這人,衛煊覺著十分奇怪,當初他都已經在沈惟月那邊證實了,姜沁櫟正是沈惟月,而且那人晚宴過後便被杜明珠帶走了,衛煊知道自己應該是沒有記錯的,可是剛剛沈惟月還和他們待在一個房間裡,現在這邊卻又出現了一個姜沁櫟一樣造型的人。
模仿者當日姜沁櫟的髮型和衣著,薛曉蘭知道那日衛煊直直盯著那個不明來歷的姑娘看了許久,她便覺著衛煊一定是喜歡那個樣子的姑娘,她便盡力地模仿著,用自己最好的舞姿吸引著衛煊的注意力,見到他動步往這邊一點點走來,薛曉蘭強忍著心中的竊喜,努力地完成每一個動作。
覺著這件事情十分的奇怪,在這薄霧之中衛煊更難分辨這個人到底是誰,只好一步步走到近處查看。
不過越走越近,衛煊的眉頭便皺得更緊,越發覺著這件事情並不是他想像的那樣。
正想要伸手摘下那個正在跳舞者的面具,可是還沒有等他伸出手去,衛煊便立刻明白了這個人到底是誰。
「薛曉蘭,本王覺著這個時候你應該是拿著行李在門外,而不是在這裡跳舞吧。」明白了這個人是薛曉蘭之後,衛煊立刻將雙手收了回來,一臉厭惡地看著面前的這個人。
無論她模仿得多想當日那個姜沁櫟的身影,衛煊很快就能夠辨認得出來。
輕盈的步伐,嫵媚的身姿在衛煊的面前轉動著,聽到他說的那話,薛曉蘭立刻停止了動作,直接停在了原地,裙擺還順著剛才的速度轉了半圈,而薛曉蘭的目光卻直接定在了衛煊的身上。
直接將臉上面具摘了下來,薛曉蘭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這個人,見他講完這句話之後便要離開,薛曉蘭立刻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近乎乞求的眼神看著他,「王爺,這不是你喜歡的嗎?如果不是的話,那你還喜歡什麼樣的,我都可以學,我都可以努力的學,我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我也可以改,我一定可以改到讓您滿意的,請你再給我一個機會,不要就這樣直接把我趕出去!」
淚汪汪的眼睛望著衛煊,將近快要哭出來的聲音,說話的時候都還在顫抖著。她,一向孤傲,不可一世的薛家大小姐,如今卻緊緊拽著衛煊的衣角,求的就是不要被趕出去。
看著薛曉蘭這個樣子,衛煊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轉身便打算離開。
見著這衛煊如此絕情的樣子,薛曉蘭趕快抱住他的大腿,也不管這剛下了些小雨的地上還有些泥土,更是不顧及旁邊的那些正在看著的丫鬟,「王爺,王爺,您說,你只要說了,蘭兒一定改,你要是不喜歡蘭兒,你娶多少的小妾,蘭兒都不會說些什麼,但求王爺不要將蘭兒趕走。」
瘋狂地搖著頭,薛曉蘭往日的形象在此刻盡失,全然都不見薛家大小姐高傲的身影。
一說起被趕出去的事情,薛曉蘭便想到了她上次被趕出去,街上的那些人說的那些噁心人的話語,她不敢想像,現在她因為這件事情被趕出去,這到了外面還怎麼見人,她還怎麼面對她的父母。
從未想過薛曉蘭會做出現在的這個舉動,衛煊也覺著有些震驚,但他沒有絲毫動搖,連正眼都沒有看薛曉蘭一下,「薛小姐應該明白,沒有人會平白無故地單單喜歡一件杏色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