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一個房間
不過即使衛煊這麼說,沈惟月還是沒有半點消氣的意思,就衝著他剛才的那句話,沈惟月便覺著罵他一頓也是應該的。
「再說了,我堂堂燕王府怎麼可能會娶你做的側妃,想著也是不可能的,我知道你我是假扮的夫妻,換衣服自然是夏兒換的。」瞧她冷靜了一點,衛煊這才將真相告訴了她,不然照著她剛才的嗓門,再過一會估計這整個黃府都知道他們兩個是假扮的了。
「真好,我配不上您還真是一件好事呢,那樣的話就不用再操心著天天被別人說自己是為了當王妃才呆在淼兒的身邊,有所企圖了。」憤憤地將枕頭放回到原來的位置,沈惟月說起話來還故意撅起嘴巴,更是一臉不屑地對她翻了一個白眼。
得知這衣服是夏兒換下的之後,沈惟月這才算是松下了一口氣,剛才的她可真的是有些慌亂,畢竟是在自己意志不清醒的時候。
「不過我今晚估計要真的在這邊歇息了,畢竟我也沒有別的去處了,在這些人的眼裡,我們現在可是夫妻。」等到沈惟月消停了一些之後,衛煊便說出了這句話。
說罷衛煊都已經微微閉上了眼睛,做好了沈惟月又會驚訝一次的準備了。
看衛煊一直聳著肩膀,像是在嫌棄著她剛才的聲音很吵,現在早已經準備好了似的。沈惟月也很是無奈,輕咳了幾聲便說道:「不需要這樣,我又不是鴨子,說話沒有這麼大聲,不過你睡在這邊也不是不可以,睡在那邊的幾把椅子上便是。」
用下巴指了指那邊的椅子,現在衛煊要怪也就只能怪罪這個時候還沒有沙發,要不然他也不至於睡在那硬梆梆的椅子上。
「我睡在椅子上?」聽到這個要求,衛煊難免有些吃驚,立刻轉過頭去看著沈惟月,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堂堂燕王衛煊,那可是柱國將軍見到都要禮讓三分的人,在這個小小的沈惟月的面前卻要睡這椅子,真的是讓人覺著不可思議。
「怎麼?難道王爺還想要和我睡在一起呀?」看到他這麼驚訝的樣子,沈惟月倒是有些不解,不是只有這一個辦法嘛,難道這衛煊是想要打地鋪嘛。
看到沈惟月那一臉得意的樣子,衛煊也是實在沒有辦法,只好走到她的身邊,一把拿過剛才的那個枕頭,又從旁邊找過來一條毛毯,滿臉抱怨地朝著椅子的方向走去。
要不是看在這沈惟月是個病人的情況下,而且是他利用她來扮演淼兒的娘親,衛煊早就將她趕下床,讓她在一邊睡著了。
沒想到如此雷厲風行,在戰場上奮勇殺敵的燕王竟然要在那椅子上睡一夜,沈惟月靠在床邊細細看著,不禁搖了搖頭,但心中還是很爽的。
誰讓衛煊剛才口出狂言,現在也算是報復他一下,解解沈惟月心中的氣憤。
憤憤地將枕頭和毯子扔到一把椅子上,衛煊又繼續將旁邊的幾把全部都搬過來,為自己組建一個比較大一些的地方才可以。
長到這麼大以來,衛煊還從來沒有在這麼硬的地方睡過,今日也是他第一次在椅子上睡覺,完全都是因為這個沈惟月。
在心中嘆了一口氣,現在沈惟月是個病人,衛煊也只好如此了。
「對了,之前拿藥的時候你也聽到了吧,你身上滾下來的時候應該摔著了,那邊是郎中給的藥。」將自己的「床」收拾好了之後,衛煊又想起來之前的那兩瓶需要塗抹到身上的藥。
本來打算讓夏兒幫她換衣服的時候塗上去的,可是對於一個昏睡的人,給她換衣服已經足夠困難了,他們便打算等到沈惟月醒後才塗上比較好。
被他這麼一說、沈惟月這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身上總是有一些地方很是疼痛,就連剛才用力將自己撐起來的時候都很費力氣。
輕輕將袖子捲起來,沈惟月這才發現摔得還真是不清,身上都已經青一塊,紫一塊的了,不過好在沒有過於鋒利的石頭,要不然她這幅貌美如花的面貌可就要破相了,這已經是不幸中之大幸。
將那兩瓶藥拿過來,均勻地塗抹到手臂上,沈惟月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地,稍微一用力便覺著很疼。
雖然有時不小心碰到了,沈惟月都沒有叫出一聲來,畢竟那個冷漠無情的人早已經在自己的地方躺下了,可沒有人來管她。
不過塗抹完手臂上之後,沈惟月覺著脖子和後肩膀上也有些疼痛,估計是當時磕在石頭上的時候那邊也傷到了。
在左手上放上膏藥,沈惟月很努力地朝著自己的右邊夠,可是無論怎樣,她只能夠得到自己後肩膀的一點,再加上手臂上本來就有一些傷,活動就很困難了,更是夠不到脖子後面的地方了。
嘗試了很久都是以失敗告終,時間一長左手臂也覺著酸痛了,看了看那邊背過去休息的人,雖然很不好意思,但她請客了幾聲,還是裝作不經意地說出口了,「哎,那邊那個正在睡覺的,可不可以過來幫我塗一下膏藥。」
說話有些不自在,再加上剛才對衛煊的態度本來就不是很好,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沈惟月很是不好意思,但這種情況之下還是直接開了口。
這硬邦邦的椅子上,衛煊實在是很難睡著覺,躺上去了這麼久,他的眼睛一直都是睜著的。
聽到身後傳來這麼一個聲音,衛煊聽到了卻不是第一時間做了回復,卻是像她一樣輕咳了幾聲。
他這麼一下,沈惟月便知道他這是沒有睡覺,但很是不情願,故意讓她換一種語氣的。
「咳,小女身上有些磕碰,擦不到藥膏,不知道王爺可不可以幫一下忙?」知道自己剛才的語氣實在是不像是一個求人的樣子,沈惟月便努力地嘗試了一下改變語氣。
雖然這語氣很是生硬,但比起剛才的來說實在是好了許多了,念在她是一個傷者的情面上,衛煊也沒有在意這麼多,就這樣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