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留信息
緊拽著衛煊的衣角不放鬆,沈惟月不僅僅是擔心衛煊出去之後回不來,更是害怕一個人待在這個無底的山洞之中。
「你要是再拽,本王的衣服遲早有一天會被你拽壞。」看到沈惟月又緊攥著他的衣角,衛煊看著這件新衣服,心中很是無奈,直接甩手想要將她甩到一邊去。
可不敢孤生一人待在這山洞之中的沈惟月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拽著衛煊的衣角,堅定的眼神看著他。
瞧她這幅樣子,衛煊沒有辦法,只得長嘆一口氣,「本王先去遠一點的地方放上火炬,我們兩人就在此地等著,只要本王用火把擺出信號,府里的人也能避開那些狼群。」
說罷衛煊正打算走出山洞,可他還沒有挪動一步,身後的沈惟月立刻起身,緊緊跟在他的身後,「那我也跟著王爺去好了。」
害怕這黑暗的山洞,可沈惟月還是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不用,你留在此處照看火苗,要不然我們可在這裡熬不過一個晚上。」沒有看出沈惟月的害怕,衛煊抬腳就打算離開。
眼見衛煊出了山洞,洞裡暗了不少,恐懼一下占據了沈惟月的腦海,面子什麼的都已經不重要了,「那個,我們多放置一些柴火,就讓我跟著王爺一塊去吧,這裡太黑了。」
扁著嘴巴,哭喪著一張臉,此時間沈惟月覺著好像面子也不是這麼重要,總比被那些野狼或者是什麼野獸吃掉比較好。
「真是一如既往的膽小。」見沈惟月這樣子,衛煊也沒有辦法,小聲抱怨了幾句便指了指那邊的柴火,「把那些柴火都放上去,保證火源,再拿上幾個火把,隨本王一塊出去就是。」
沈惟月的眼角處泛著淚光,那楚楚可憐的樣子任誰看了都會心動不已,衛煊也妥協,打算帶著她一塊出去。
得知自己不會被扔下,沈惟月可是非常的勤奮,忙著將旁邊的柴火都拿過來,又拿了幾根備用的,可謂是難得的乖巧。
冬天的夜晚更加黑一些,除了火把照到的地方,其他的都是伸手不見五指。
腳下的雪印上了昏黃的光,沈惟月謹慎地跟在衛煊的身後,就連說話都是不敢大聲的,只能怯怯地說道:「王爺,你說,燕王府的人會不會沒有發現我們不見了,也不過來尋我們。」
這偌大的一個山上,除了他們手上的火把,難見其他的光亮,沈惟月越往前面走著,心中的擔憂越發的多。
「不會,光是你一人丟了的話,倒是有可能不會有人來找,可本王失蹤,他們一定會派人的。」認真地尋找著最佳的地點,衛煊步步為營,還需要應付著沈惟月那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聽到衛煊的這個回答,沈惟月真的不知是應該慶幸,還是應該傷心,總是覺著哪裡怪怪的,但想著終有人來救她,沈惟月也就不在意這麼多了。
不過跟在衛煊的身後走了一會兒,沈惟月還是不服氣,氣鼓鼓地小聲說道:「誰說我丟了沒人找的,將軍夫人可喜歡我了,得知我走丟了,定是要帶人前來尋找的,不過是沒人告知柱國將軍府消息罷了。」
傲嬌地用這話挽回自己的顏面,沈惟月頓時覺著有底氣了不少。
沒想到現如今這個時候,沈惟月還是如此的較真,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衛煊無奈,也只得連連點頭迎合著。
看那邊有一個小小的雪堆,地勢比較高,從上面看過來又沒有什麼遮擋物,離山洞的地方比較遠,好做記號,衛煊一下就選中了,可正當想要上前查看一下那雪地的情況時,卻發現身後有個人直直拉住了他的衣角,讓他不得前進半步。
剛邁出去半步又被拽了回來,衛煊一臉無奈地看著她,直接用左手狠狠地抽打沈惟月的手打掉,「你這樣,信號給不出去,我們兩個就不要想逃離這個地方了。」
衛煊下手可是一點都沒有留情面,左手手背被抽打得通紅,沈惟月立刻把手抽了回來,一臉委屈地看著衛煊,「王爺會輕功的,到時候跑了,留我一個人在這,就真的沒有人救我了。」
衛煊剛才的那句話沈惟月可是聽到了心裡,她也覺著,要是衛煊不將她消失的消息告訴柱國將軍府的人,恐怕將軍夫人也無從得知她的下場。
知道衛煊的輕功厲害,沈惟月見他有一躍而上的趨勢,這才趕快拽住他,不能讓他跑掉。
單腳墊地,輕輕一躍便跳上了那小雪堆之上,踏了幾下之後,衛煊覺著這雪的硬度還可以,完全可以承受這麼多的火把,便將火把插上去,用記號標上往山洞的方向走,並且指示這片區域存在隱藏危險性。
「本王且不知這北山的地勢與地形,有輕功又會飛到哪裡去。」撇了沈惟月一眼,衛煊便開始繼續布陣,對她的問題,不過是隨便應付了一下。
「那就好。」聽到衛煊的回答,沈惟月默念了一聲,隨後安心地站在原處等候。
天寒地凍,將火把都遞給了衛煊之後,沈惟月覺著有些冷,忍不住跺起腳來,可無意之間不知左腳放在了什麼地方,竟然一下踩空。
「啊。」驚慌失措地大喊一聲之後,沈惟月直接順著山體往下翻滾,不過沒一會便撞到一邊的枯樹停下。
大腿在枯樹上劃傷,鮮血滴在了雪白的地上。
感覺到大腿傳過來的一陣劇痛,沈惟月連忙緊咬著牙,捂住傷口,儘量讓自己不要發出任何聲音。
「怎麼了?」剛放好火把,衛煊便聽到沈惟月的慘叫聲,用今剩下的一根火把一照,這才發現她跌在了下方的雪地上。
一躍而下,直接跳到了沈惟月的身邊;火把照出了沈惟月那因疼痛有些猙獰的表情。
看到雪地上的血,還有沈惟月那緊捂著的腿,衛煊立刻明白,直接將手中的火把交給沈惟月,「好好拿著。」
緩緩放開緊捂著的手,有些顫抖地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