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二章 暫且答應
話說到一半,薛淑慎的內心突然為自己感覺到悲哀起來,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的悲傷,「可王爺和我要是有萬般的不合,那強制地在一起,對兩家沒有一點好處。」
商談自己的婚姻大事,卻往往都要從這兩個家族之間的關係考慮,薛淑慎在這一瞬間竟然覺著自己有些可悲,但奈何自己的身份就是薛家的小姐,這件事情除了她,也沒有別人。
「那你的意思是說,只要王爺是同意的,這件事情就可以成?」絲毫沒有在意薛淑慎的情緒,老王妃光聽到這些話時就已經非常的激動,連忙往薛淑慎的方向靠近了一些,眼睛瞪得大大的,直直地看著她,心中很是歡喜,期待著薛淑慎的肯定。
「我。」薛母一直在信件之中勸說她,老王妃也如此期待的眼神,知道自己躲不過和薛曉蘭一樣的下場,薛淑慎忍不住微微握緊了拳頭,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看到薛淑慎有些猶豫,老王妃頓時覺著這件事情可以成功,連忙拉著她的手,「你放心,只要你進了我們燕王府,這上上下下的事情全都可以由你指點,要是你覺著麻煩,我大可以培養一個懂事負責的丫鬟,幫著你管理這燕王府大大小小的事情,當然,你要是有特別喜歡的丫鬟也可以自己定下來,這全都依著你。」
薛淑慎的這句話讓老王妃覺著她已經是同意嫁入了燕王府,明日就可以進門了似的,高興得都合不攏嘴。
又念在薛淑慎的性格恐怕是不能夠掌管整個燕王府,就連後面的打理之事都考慮清楚了。
而站在一邊的翠兒聽到老王妃要選出一個掌管燕王府的管家,翠兒可是小小激動了一下,悄悄地搓著雙手就想要上前,可見到茶水糕點什麼的都很到位,她又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表現自己。
坐在一邊的薛淑慎都看出了翠兒的那個小心思,之前也從薛曉蘭的口中得知過這個翠兒是個無比想要掌管大權之人,更是不擇手段,不認主子。
不知薛淑慎第一個排除的就是她,翠兒還在一邊悉心照料著,總是找一些不必要的機會在薛淑慎的面前走來走去。
「這件事情還很長遠,畢竟我和王爺的性格之間也需要磨合,到最後成不成也是不知道,選人什麼的我自然是不行的,依舊是祖母您自己來便行。」對於衛煊沒有一點點的情感,薛淑慎講出這句話時都覺著嗓子處有什麼東西堵住了,可她還是咽下去。
雖然薛淑慎這麼說,可老王妃卻已經非常高興了,眼見這事情已經成了一大半,畢竟之前還聽人說衛煊主動和薛淑慎說話,證明這件事情成功的機率可是非常大的。
除了老王妃心中高興不已,第二天的沈惟月更是笑得合不攏嘴,早早地帶著夏兒奔向柱國將軍府。
這一大清早的沈家還沒有來人,但柱國將軍府卻早已經忙裡忙外,丫鬟們一個個端著東西疾步朝著大廳走去。
被這喜慶的氣氛感染,沈惟月自從早上起來嘴角的笑容可是未曾下去過,趕快推開杜明珠的房門。
雖然是定親,可將軍夫人也是早早派人過來給杜明珠熟悉打扮了一番,珠釵花鈿一個都不少,嘴唇在口紅紙上稍稍一抿,杜明珠一下從一個年少無知的少女成為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歪著頭看著杜明珠這安安靜靜打扮的樣子,沈惟月都一下愣了神,「我們家的明珠還真是長大了,這打扮起來更加漂亮,像是個極美的新娘子。」
輕輕將口紅紙放下,沈惟月的這句話讓杜明珠的臉上自動有了腮紅的效果,「惟月姐姐真是,這個時候還說這種話來,今日我才不是新娘子呢,況且,今日也是看不到沈先生的。」
對著鏡子稍稍整理了一下頭髮,杜明珠也害羞了起來。
「為何?今日不是定親嗎?為何是見不到沈先生的?」還以為沈文予這種提親之事都不自己來,沈惟月可是一臉震驚,連忙跑到杜明珠的身邊。
聽沈惟月問出這樣的問題,一邊年紀稍微長一些的嬤嬤可是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沈姑娘該不會不知道,這一對新婚夫婦結婚之前,就連定親之時都是不能夠見面的,只得迎親結束之後,這才能夠在閨房之中相見。」
寵溺地說出這些話,那嬤嬤還忍不住看了杜明珠一眼,隨後偷笑著,沒想到這家中最受寵的小小姐,竟然也到了談婚論嫁之日。
嬤嬤的話一出,杜明珠的臉頰可是更加的發燙,沈惟月則是一臉壞笑地趴在她的肩膀上直直盯著她,發出一長聲不懷好意的笑聲。
「這李嬤嬤呀就是我派過來教明珠這些東西的,害羞什麼,剛好惟月也在,你們都是一群大姑娘了,說不定惟月過些月份也該成家了,也應當一塊聽一聽。」從房間外就聽到這一對小姐妹嬉戲的聲音,將軍夫人假裝十分的嚴肅,但嘴角還是隱藏不住的笑意。
見到夏兒也跟了過來,將軍夫人對她輕輕一笑,抬了抬手示意不用行禮,又繞到杜明珠的身邊摸了摸她的腦袋,「你看看,這姑娘家家就應該打扮得漂漂亮亮,光鮮亮麗,我真是後悔給你們請嬤嬤請晚了,還好現在還來得及,惟月隨著夏兒也一塊學一學。」
看著自己的女兒就要成家,將軍夫人的心中也是萬分的感慨,又替杜明珠遇到一段互相喜歡的婚姻而感到高興。
「夫人這麼打算又有些早了,畢竟我還要將那裁衣閣打造成京城最好的衣服鋪,夏兒還要成為京城最好的繡娘,這一段路還很長,做完這些事情再結婚,那不是早著呢嘛。」趕快跑到將軍夫人的身邊撒嬌,與她一同欣賞著今日的杜明珠,聽到說起她婚姻的事情,沈惟月連忙推脫。
聽到沈惟月這麼一說,將軍夫人立刻假裝一副嚴肅臉看著她,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尖,「你也就現在說說罷了,說不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