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二章 難以擺脫
傲嬌地瞪了沈惟月一眼,彩霞現在已經準備好,只要薛淑慎一下口令,她立即動手。
「既然由我下決斷,那我的意思便是不罰,燕王府的處置,你還是去詢問王爺。」從彩霞的口中,薛淑慎看得出彩霞是想要借著她的名義來處罰這沈惟月,可薛淑慎可沒有這個興趣。
薛淑慎的回答在沈惟月的預料之中,微微抬頭,傲嬌地回瞪了她一眼,隨即將她的手重重甩開。
被薛淑慎這麼一說,彩霞頓時覺著很沒有面子,只得握著自己這被扭痛的手緩緩回到薛淑慎的身後站著。
「你們現在這地方等一會,我去去就回。」見到這事情結束之後,薛淑慎便對身後的丫鬟吩咐了一番,隨後便直接推開了春悅院的大門,緩緩走進去。
見到薛淑慎的背影竟有些的淒涼,一身素衣入這正紅的大門之中,沈惟月在外呆愣了一下,隨後也跟了上去。
緩緩走進這春悅院之中,看著這薛曉蘭身前最後待著的地方,微風一吹,她的眼眶中不爭氣地聚集了一些淚水。
漫步於這庭院之中,又伸手摸了一下這花圃中枯萎的植物,薛淑慎走到正門前,卻不敢推開一下。
右手在那遲疑了很久,到最後薛淑慎還是緩緩將手放下,輕嘆一聲,攬了一下披風,轉過身去,「你為何跟在我身後?」
看到薛淑慎剛才的那副樣子,沈惟月的內心深處也覺著有些傷心,聽到她的問題這才反應過來,「見姑娘情緒失落,就跟在來看一下情況。」
「沈姑娘又何嘗不是,情緒低落?」走下正門的台階,撫摸著這裡的柱子,微微抬眸看了一下沈惟月。
剛才薛淑慎打了燈,而沈惟月還是撞了上來,這也就代表著她當時根本沒有看著前方,或者是根本沒有心情。
見這人一下就能夠感覺到她心情的變化,沈惟月也著實覺著有些驚訝,強擠出一副笑容,「多謝姑娘操心。」
「大可不必如此,你我雖是心情一樣,事情卻完全不同,薛曉蘭,她是我的親姐姐。」說出這句話來,薛淑慎都已經鼓足了勇氣,可說話時還是有些哽咽。
一想到自己的親姐姐是在這院子裡,被別人活生生地砸腦袋死的,薛淑慎的心中便是一陣難受。
想起薛曉蘭是她的親姐姐,沈惟月也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如何接話,「薛大小姐,她是個性子很直爽的人,很招人喜歡。」
轉過身去,背著月光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轉過身來又是一臉的冷漠,「可是,我姐姐和沈姑娘相處的並不好,不是嗎?沈姑娘也不需要勉強,我姐姐是個什麼樣的人,恐怕這世上沒有比我這個親妹妹還要了解她的人。」
沈惟月臉上的表情看著十分真誠,可薛淑慎知道她不過是刻意這樣說的而已。
作為薛曉蘭的親妹妹,薛淑慎可是從來都沒有少聽說過關於對沈惟月的抱怨,又深深知曉薛曉蘭的為人,薛淑慎一想便知道了這兩個人之前的關係,並不會好到一種什麼地步,甚至摩擦什麼的都不在少數。
聽到薛淑慎如此的直白,說話時一點都不帶拐彎抹角的,和她這個只習慣說別人好話的銷售相反,沈惟月著實一愣,隨後輕輕一笑,「薛姑娘猜對了,我和令姐的關係並不怎麼好,她對我應該還有些恨意,恨我搶了原本屬於她的王爺,可她不知道,她恨錯了。」
附身抓起一把雪,揚空灑在那條小溪之中,沈惟月說出這句話時,心中也有些落寞,可也只能冷笑一聲。
「蘭姐姐傲嬌,這些事情我是能夠預料到的,並不需要你們這些人指點。」緩緩走到小溪旁邊,讓冰冷的水從指間流過,薛淑慎的淚水也混在其中流走。
「你在這是做什麼的?」從別的丫鬟那得知沈惟月和薛淑慎在春悅院,想起之前薛曉蘭的悲劇,老王妃立刻趕了過來,見到沈惟月站在那邊,她直接上手推了沈惟月一下,直接把她推到一邊。
站在一邊直接被推開,沈惟月踉蹌了一下,直接愣在了一邊。
老王妃見到薛淑慎蹲在小溪邊,又看到沈惟月站在那,薛曉蘭的悲劇在她的面前一次次的浮現,老王妃就直接上前,一把將薛淑慎摟在懷裡。
被突然拽起來,薛淑慎也是一臉驚訝,驚魂未定的看著老王妃,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將薛淑慎緊緊摟在懷裡,謹慎地上下打量了一下沈惟月,「你來這邊做什麼?」
「我。」被這老王妃突然一問,沈惟月疑惑地指了指自己,並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我見到薛姑娘的情緒並不是很好,跟過來看看。」
「真是可笑,在姐姐遇害的地方看到當初的嫌疑人,淑慎的情緒怎麼可能會好呢。」緊緊摟著薛淑慎的肩膀往後面退了一下,十分的謹慎。
老王妃的這個眼神,好像她是當初那個對薛曉蘭下手的人一樣,這看待犯人的眼神讓沈惟月受不了,「還請夫人說話注意一些,我何時有過對薛姑娘下手的意思?又何曾是傷害過薛大小姐的人?」
振振有詞地和老王妃狡辯起來,可沈惟月的淚水卻早已經忍不住,默默聚在了眼眶中打轉。可這個時候她也只能強忍著,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剛才還沉浸在阿月的事情當中,現在又被老王妃這樣說,沈惟月的心中早已經充滿了委屈,可在這種無人為她撐腰的情況下,沈惟月一點也不敢暴露出來。
「祖母,你可能誤會了,今日是我想要來到姐姐之前待過的地方看一看,恰巧遇到了沈姑娘,這剛才不過是聊了幾句,老王妃多心了。」緩緩從老王妃的懷中脫出,薛淑慎毫無隱瞞,一五一十地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並沒有讓老王妃有誤解沈惟月的可能。
沈惟月要對薛淑慎下手,這種事情老王妃也是從別處聽說的,聽薛淑慎如此一解釋,老王妃的心中又有一些的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