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恢復了就要工作
坐在桌子邊捧著一杯熱茶,細品一口,沈惟月覺著這才像是冬天應該有的樣子,去洗衣服打掃衛生什麼的實在是太冷了,並不適合她。
瞧這沈惟月幾天悠然自得的樣子,平日裡走路腿腳也沒有什麼毛病了。
看到她在那如此自在地喝茶,衛煊站在門前看著,忍不住地搖了搖頭,覺著這人實在是有些張揚了。
直接踏入書房,徑直走到了書桌邊,抬頭瞥了一眼那自在的沈惟月,衛煊右手微握成拳頭,手指關節輕敲了一下桌面。
聽到這個聲響,沈惟月依舊坐在位置上,沒有一點要起身的意思,緩緩回頭看了一下他,「王爺是有什麼吩咐?」
瞧見沈惟月這樣子,明明腿腳都已經好了,卻全無開始做事的意識,衛煊也想著到了需要整治她一番的時候。
右手手指輕敲一下茶壺,衛煊緩緩開口道:「沒水了,再沏一壺茶去。」
看了看自己手中最後一杯,沈惟月緩緩將杯子放下,又用下巴指了一下,書桌的面前,火爐上正燒著茶,離衛煊也不是很遠,至少跟沈惟月比起來是非常近的。
「你這意思,是讓本王自己來?那本王給你這雙倍的薪水,難道只是為了讓你在這邊喝茶取暖的?」嘴角微微勾起,看了看面前的沈惟月,衛煊覺著有些不可思議,輕輕一笑。
衛煊都說出這句話來了,又看在那雙倍薪水的面子上,沈惟月忍了下去,起身時還下意識地扶著自己的左腿,覺著還沒好似的。
還沒等她完全站直身子,衛煊見到她這個情況立刻說出:「我記得沈姑娘的腿受傷也有半個月之久了,一直都在靜養,恐怕是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吧。」
這句話讓沈惟月直接愣在原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左腿,連忙把手收了回來,站直了身子,「是的,這幾日多虧了王爺體恤,傷勢好得很快。」
這次起身並沒有扶著左腿,沈惟月尷尬一笑,隨意拍了拍自己的裙擺,快步朝著爐子的方向走去。
「本王還以為你不知道呢,身為這院裡掌事的,卻悠閒了這麼久,讓別人看見,還以為本王是養了一個閒人。」撇了沈惟月一眼,見她已經在做事了,衛煊還是忍不住吐槽一番,最近老王妃也不找沈惟月的麻煩,她就過得如此自在,完全不像是一個丫鬟的模樣。
「是管葉說我的傷勢比較重,需要多修養幾日,再說了,老王妃最近都沒有發話,你倒是數落起我來了。」聽到衛煊的那番話,正在沏茶的沈惟月也是忍不住嘟囔一下,再說這受傷,又不是她想的。
「你說什麼?」伴著沏茶的聲音,沈惟月小聲說道的那幾句並沒有被衛煊聽到,不過瞧她這一臉不服氣的樣子,又擠眉弄眼的,衛煊覺著定是沒有什麼好話從她嘴裡出來。
「沒什麼,這是之前新進的茶,王爺嘗嘗。」見自己剛才說的話差點被聽到,沈惟月立刻慌張地將茶壺放到衛煊面前,恭恭敬敬。
「本王看,還是本王這院子裡的事情少了,你平日都沒有什麼事情需要做,既然這樣,不如你今後沒事的時候便去淼兒的身邊待著就是,他不是一直都很喜歡你這個姐姐?」將沈惟月沏好的茶拿過一杯,衛煊便立刻下了這個決定。
對於薛曉蘭,淼兒可是非常不喜歡的,前些日子自然是跟他統一戰線,可是這個薛淑慎卻深得淼兒的心意,再加上老王妃又有讓薛淑慎做燕王妃的意思,衛煊見著唯一能夠轉移淼兒注意力的便是這個沈惟月了,就想著將她派到淼兒的身邊。
不是對這薛淑慎有與生俱來的偏見,沈惟月只是非常討厭老王妃自以為是地幫他操辦一切,無論是阿月的事情,還是這薛家的姐妹二人。
聽到衛煊的這個決定,沈惟月可是有些驚訝,放杯子的力氣不小心大了一些,茶水濺出,其中幾滴滾燙的更是直接滴在了衛煊的手臂上,頓時讓他眉頭緊皺。
「好呀好呀,淼兒那邊也挺好玩的,我是不是要現在搬過去。」這個消息讓沈惟月很是興奮和積極,馬上就做好了要走的準備。
看到如此迫不及待想要從他院子裡離開的沈惟月,衛煊都不禁嘆了一口氣,「這個不用,你繼續當本王院子裡的掌事丫鬟,要是有事的話還需要處理一下,淼兒那邊就讓夏兒接手了。」
現在薛淑慎也住在衛煊的院子裡,要是沈惟月離開,那可就是他們兩個人單獨住在這院子裡了,孤男寡女的,總是覺著有些奇怪,衛煊定然是不會讓沈惟月搬出去的,至少也能夠讓別人少說一些閒話。
「好,那我就先去淼兒的院子裡,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根本沒有在意衛煊如此安排的意思,聽到可以去找淼兒玩了之後,沈惟月立刻轉身便打算離開,完全忘了剛才她起身都需要摁著膝蓋的樣子。
沈惟月這截然不同的狀態衛煊看在眼裡,心中也滿是無奈,只得輕搖了搖頭,隨後喝了一口剛才沈惟月沏的茶,更是苦澀得要命,讓衛煊直接拿起手帕吐了出來。
看來沈惟月這沏茶的功夫是沒有一點長進,衛煊也不指望這人能夠在平日裡的生活上幫上什麼忙,還不如讓她去陪著淼兒玩耍。
用衣袖擦了一下嘴角,衛煊打開那茶壺一看,這才發現沈惟月將近是放了半壺茶葉進去,也難怪味道會如此的古怪,「管葉,再泡一壺新茶過來。」
沈惟月沏的茶完全是不能夠喝的下去,衛煊只得將外面的管葉叫來,趕快將這一整壺的茶葉倒掉,再泡上一壺新的過來。
看到衛煊有些發怒的樣子,管葉原本還不知所以然,只得恭恭敬敬地弓著身子進來,當她看到那滿壺的茶葉之後,瞬間看得出這定是沈惟月的傑作,忍不住偷笑一下。
不過,剛才沈惟月竟能夠笑著跑出去,還悠閒地跟她打了個招呼,沒有被衛煊訓斥,還真是一件稀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