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 大事不妙
一臉嫌棄地看著面前的這人,衛煊可是覺得她非常的奇怪與詭異。
「下蠱?」衛煊的那句話讓沈惟月立刻愣住了,看了看手中的布娃娃,思考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衛煊剛才所說到底所為何事,「我這個不是,我這個就是普通的娃娃,我在給它做衣服,看看合身不?」
在衛煊的面前晃動了一下手中的娃娃,沈惟月趕快為自己剛才的行為解釋,不然按照衛煊的想法,那誤會可就大了。
聽聞沈惟月的辯解,衛煊的眉頭依舊是微皺著的,撇了一眼她手中拿著的那個東西,心有餘悸,「行了,別管你那是做什麼用的,本王都勸你還是不要在別人的面前拿出來才好。」
這行巫蠱之術,做小人兒,在這兒可是要被認為成妖女的,沈惟月要是拿著這個東西亂跑,那別人肯定是要將她當成妖女處置。
衛煊的態度如此的堅決,可沈惟月覺著這並沒有什麼,可還是聽了他的話,乖乖地點了點頭,「我不過是設計衣服而已,這是我的模特,放心,我不會隨便拿出去的。」
按照衛煊的吩咐,沈惟月將小人兒和布料針線全都藏了起來,等到明日又用之時再拿出來。
擺弄手中的娃娃,沈惟月依著自己的想法給娃娃做了不少衣服,可每一件都覺著浪費了那綠色的布料,不合她的心意,以至於都第三天了,她還是一點辦法。
曬著初春的暖陽,沈惟月依在門框旁,手中擺弄著這個小人,將綠色的布料放在上面,又搭在下面的,來來回回思考了好一陣子。
聽見有丫鬟的聲音,沈惟月連忙將娃娃放了起來。
彩霞雙手放在腹前,快步朝著衛煊的方向走去,見到沈惟月剛才有些慌張的樣子。她也只是多看了一眼,扭頭便繼續往前面走去。
「你這是要去找王爺嗎?王爺今日有事,出去了,恐怕要晚上才能回來。」看到彩霞急忙往衛煊的房間的方向走去,沈惟月連忙起身說道。
沈惟月的這句話剛說完,彩霞嘆了一口氣,隨後快步轉身離開。
見她如此匆忙的樣子,沈惟月也有些疑惑,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臉茫然的她正打算坐下,卻發現老王妃在薛淑慎貼身丫鬟的陪同下快速朝著西邊走著,彩霞也緊隨其後。
看到薛淑慎的兩個丫鬟如此著急的樣子,老王妃趕到此處也十分的倉促,沈惟月望著西邊正是薛淑慎住的地方。
「該不會是薛小姐那邊出了什麼大事?」見眾人慌亂,沈惟月也想要趕快趕過去看看情況,想到懷中還揣著那娃娃,又想起衛煊的話,說這娃娃見不得人,她猶豫了一下,先將娃娃放了回去,隨後再提著裙擺跟上。
今日衛煊為了搜尋阿月的事情出了門,而沈惟月身為這院子裡的掌事丫鬟,見到院子裡住的人出了事情,定是要前去看一下的。
慌慌張地收拾好了東西,沈惟月趕到薛淑慎房間時,發現房間中站滿了神色嚴肅的郎中,還有一個個服侍薛淑慎的丫鬟全都低著頭站在兩邊,沈惟月見事情不妙,看了一下旁邊管葉的眼神,立刻找好位置,同樣低下頭去,乖乖站好。
「老王妃,這薛姑娘身子虛,為何發了高燒一陣子了都並未請郎中,薛姑娘的身體可是拖不起的。」為薛淑慎把脈完畢,那郎中便問起了薛淑慎的情況,是否有什麼隱情。
狼中一問話,老王妃一時之間回答不上來,一個眼神怒瞪著旁邊站著的照顧薛淑慎的丫鬟。
老王妃這犀利的眼神著實讓那些丫鬟嚇了一跳,立刻將頭低得更狠,不敢說話。
就在這時,薛淑慎的貼身丫鬟見狀,沒了辦法,這才怯生生地說了話。
「回老王妃,我家小姐自小身子骨就弱,大大小小的生了不小病,剛來這燕王府時還小病了一下,不過小姐怕讓老王妃費心,就一直都沒讓我們說,也去拿了一些尋常的藥吃,可這次小姐高燒不退,已經是三天的情況,奴婢再怕給耽擱了,這才斗膽請了老王妃來。」
身子弓得很低,那丫鬟知道沒有照顧好薛淑慎,心中很是內疚。
躺在病床上的薛淑慎聽了這話,連咳了好幾聲,隨後睜眼看到老王妃便想要行禮,還沒等她起身老王妃便輕輕擺了擺手,示意她不必多禮。
怕自己的丫鬟給老王妃帶來了困擾,更因為她自己的行為受罰,她趕快解釋道:「祖母,這事確實是我的注意,不怪凝霜她們,是我大意了。」
病重的薛淑慎,話還沒有說完又接著咳嗽,老王妃見狀連忙將她的被子掩好,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淑慎,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母親將你放在我這,本就是由我來照顧的,身子不舒服了,自然也應該跟我說才是,我們兩家是何等的關係,你喚我一聲祖母,竟怕給我招惹麻煩。」
看到薛淑慎如此的懂事,老王妃滿是心疼,同時也覺著薛家全家南下,且留下薛淑慎陪她,現在她還發燒三天,重病不起,老王妃的心中很是自責,覺著自己既沒有照顧好薛曉蘭,更是虧待了這薛淑慎。
「沈惟月,你聽好了,你既然是這院子裡掌事丫鬟,那就帶好頭,照顧好每一個主子,包括淑慎,我可不管你是誰家的人,領了薪水就應該做事。這一點不過分,今後這淑慎房間裡提的要求什麼的,你儘管滿足。」對著沈惟月吩咐下去,老王妃又回頭看了一下薛淑慎。
看著這個可憐懂事的孩子,老王妃的心中滿是憐憫之心,牽著她的手背請拍一下,「淑慎,你也不要跟祖母客氣,就將這當成是自己家,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儘管讓沈惟月去傳御醫。」
聽到老王妃的話,沈惟月身子一頓,隨後點了點頭連忙答應,又偷偷抬頭看了一下躺在床上憔悴的薛淑慎,她的心中也覺著有些可憐,畢竟這個人不能和薛曉蘭一塊比較,完全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