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發現端倪
憤怒地握緊了兩個小拳頭,直接從旁邊站了出來直面著林昕婭,淼兒可不能夠原諒有人污衊他最喜歡的沈秘書。
千防萬防還是被淼兒聽到了,見到他站了出來,衛煊也著實有些震驚,「淼兒,你趕快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這中關乎到殺人的事情不是一個小孩子應該插手的,衛煊見到淼兒過來了,趕快讓旁邊的夏兒將他帶回去。
見著夏兒朝自己的方向走來,淼兒趕快躲避著,直接跑到了林昕婭的面前,「你沒有證據就胡說,要我說,你這個狠毒的人更有可能加害與蘭兒姐姐呢。」
臉頰氣鼓鼓的,雙手插著腰直接站在了林昕婭的面前,看著這個貓哭耗子的人在這抹眼淚,淼兒便是十分憤怒。
衛煊有可能不知道,可淼兒可是清清楚楚地知道林昕婭一直是和沈惟月不對付的,而且在他的印象當中,這林昕婭更壞一些。
這淼兒突然站到她的面前便指著她說人是她殺的,林昕婭可是十分震驚,隨後便緩緩蹲下,輕輕拍了拍淼兒的肩膀,「小世子怎麼能胡說呢,這殺人可不是小事,大家都看到了是沈姑娘和薛小姐在一個院子裡,隨後薛小姐便出了事,這是大家都知道的。」
淼兒是個小孩子,考慮的東西沒有這麼多,在他的想法當中,沈惟月可是一個非常善良的人,這林昕婭倒是一個有心計的人,要說殺害人的可能也是林昕婭比較高。
根本不聽林昕婭的解釋,見到她蹲下身來,淼兒便十分傲嬌地將腦袋扭到一邊,生氣地雙手交迭著,「既然這樣,你也沒有看到是沈秘書做了這件事情,你也不能亂說。」
聽到最後才發現這淼兒不過是在耍一些小孩子的性子,林昕婭便長舒了一口氣,輕輕笑了一下,溫柔地摸了摸淼兒的小腦袋,「好,是奴婢的錯,奴婢不應該亂說話誤會了沈秘書的,奴婢再也不敢了。」
林昕婭雖是沒有露出什麼破綻,但她剛才的那些表情的變化可是被衛煊看在眼裡的,衛煊總覺著這件事情和林昕婭脫不了關係,可現在他一點把柄都沒有,雖說林昕婭不過是個小丫鬟,但衛也是沒有證據的。
「那蘭姐姐真的去世了嗎?沈秘書是不是成了被懷疑的人?她是不是被關起來了?」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淼兒淚汪汪地看著衛煊,他就知道沈惟月今日不過來找他,這件事情有蹊蹺。
見到淼兒已經知曉了真相,衛煊也很是無奈,卻也只能輕輕點了點頭,「現在薛家是特別懷疑沈秘書的,不過沈秘書現在被關在燕王府里,淼兒不用擔心,這件事情本王會查清楚,你只需要在這裡乖乖等著,不要讓沈秘書擔心就行了。」
拉過這傷心的淼兒安慰了一番,隨後衛煊的餘光看了一下那邊的林昕婭。
淼兒沒有再猜測什麼,林昕婭這才放鬆了一些,眉頭都稍稍舒展了一點。
「那今日本是這翠兒去送東西,為何你要派夏兒前去。」撇了一下林昕婭,衛煊指了指一邊的翠兒。
「這……今日花圃打理突然少了人手,那時奴婢也是剛剛得知要去春悅院,便讓夏兒去頂替了一下,送個東西。」沒想到這衛煊的問題如此的犀利,林昕婭差點丟都沒有反應過來,愣了一下才緩緩說道。
這件事情的漏洞頗多,既然花圃的人手不夠,那林昕婭為何不讓夏兒去花圃,卻一下調動了兩個人的位置,這個說法讓衛煊產生了疑惑。
不過現在證據還不足,衛煊可不能直接將林昕婭揭穿,他需要更多的證據。
「這夏兒是本王留在淼兒身邊的人,要是沒有本王的命令,這院子裡沒有人可是指使她去任何地方,包括你。」雙眼直瞪著林昕婭,要是這個人是真正的殺害薛曉蘭的那個人,那她就是極其危險的人物,不可以留在淼兒的身邊。
可現在一時半會,衛煊也沒有理由讓林昕婭從淼兒的身邊離開,就只好先派夏兒在身邊寸步不離地保護。
被衛煊問到這一點時,林昕婭渾身都是緊張的,只能強忍著緊張的情緒直視著衛煊,「奴婢知道了。」
這一趟的審問雖然沒有問出什麼直接的證據,但衛煊也看出來了這林昕婭的異常,也算是找到了一些調查的方向。
而沈惟月被關押的地方,將杜家母女送走之後,整個房間中都安靜了不少,依在床邊細細想著今天發生的點點滴滴,這一切都實在太過於巧合了。
要是薛曉蘭把我叫過去就是為了教訓一把,那她為何會被別人打了後腦勺,那個人為什麼知道那時只有我和薛曉蘭兩個人在院子裡,還挑准了我離開和老王妃進來,那短短的一點時間進去將薛曉蘭殺害?
緊皺著眉頭,眼睛看向前方,沈惟月一直想不透這其中的問題。
謹慎地想著,能夠滿足這些條件的也就只有林昕婭一個人,這有林昕婭從一開始就知道沈惟月的行蹤,也可以說沈惟月所有的行程都是被林昕婭安排的,就連讓她進到薛曉蘭的院子裡也是林昕婭告訴她的。
正在認真地想著事情,沒想到外面稀稀疏疏地便傳來了一陣聲音,沈惟月細細聽著,這才聽出來,原來是衛煊害怕她跑了,又加了兩個侍衛守在外面。
沒想到那個衛煊竟然如此不相信她,竟然真的將她當成了一個嫌疑犯,派了這麼多人過來看守,應該是怕七天之後找不到真正的殺人兇手,要是我再跑掉的話沒有人去和薛家交差吧。
輕輕笑了一聲,沈惟月忍不住地搖了搖頭,覺著這衛煊甚是可笑,她可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小丫頭,差點被薛曉蘭摁在水裡淹死的人,憑她自己的力氣怎麼可能逃得出去。
今天要是沒有柱國將軍府的出手相救,衛煊正廳上那冷漠的樣子肯定會將她交給薛家任意處罰,這個時候她恐怕連坐在這裡的機會都沒有了。
還真是像衛煊說的那樣,沈惟月與他而言不過是個做小妾都不要的丫鬟罷了,一條賤命也就只有柱國將軍府會珍惜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