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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映見來人是顧餚,心中就有一瞬的慌張,但隨及又想到今天被打的原因,心中的這點慌張就變成的憤怒,但他只能憋著,不能真的表現出來。
畢竟,他也不知道對方對於馬場的事請到底了解多少。
顧餚沒理會對方的疑惑,直接上前,一圈打在了對方的左臉上,和原本右邊的臉上的傷形成了完美的對稱。
突然被毫無理由的打了,蔣映心中怒火更深,直接就跟顧餚在地上扭打起來。
容知頌上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在目光掃過被摁在地上的蔣映時,眸光不由得一深。
掌柜見兩個祖宗扭打在一起,急忙上前拉架,但兩個已經打到忘我境界的人,又怎麼會被輕易拉開呢?
因而掌柜的遭了一記無妄之災,右臉被打了一拳,兩人才堪堪分開。
在掌柜拉架的期間裡,容知頌將目光投向了身邊一臉擔憂的羅子章,意味深長道:「羅先生對顧世子可真是情意深重。」
羅子章聽完這話,攪著手指,渾身拘謹道:「太子殿下,我……」
「手下的挺重啊。」
羅子章因為容知頌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身體一頓。
「是他說了顧世子的壞話,我才下的重手。」
「嗯。」
容知頌隨意回了一句,就沒在管羅子章,他從袖中掏出一方絲帕,朝怒火還未消去的顧餚走去。
然後極其自然的抬手將顧餚臉上被抓傷而滲出的血跡擦去。
這一幕使得蔣映心頭一慌,難道傳聞是真的?顧餚真的和太子在一起了?
而站在不遠處的羅子章,眼中也浮現出幾分陰沉。
不過這些,事件的主人公並沒有注意到。
顧餚由於剛打架發泄了一場,心情極為放鬆,自然也沒有意識到,容知頌主動給他擦臉這件事有駭人聽聞。
他今天的心情本就因為他爹的事情而不爽,再加上差點被搶了錢袋,他現在可謂是十分煩躁。
正巧有個人往他槍口上撞,不打白不打,況且,這蔣映本就該打。
顧餚直直盯住蔣映,腦中不禁回憶起劇情,在原文裡蔣映是因為後期站隊珞王和主角受作對,被主角攻給殺了的。
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沒有主動去報復對方在原主馬上放釘子,從而導致原主死亡這件事,畢竟他一個小炮灰的手段,怎麼能抵得過主角攻的手段。
因此讓蔣映這小子按照原文的死法下線,則是最好的辦法,但偶爾打上幾次,也無傷大雅。
「以後別主動在本世子面前亂蹦噠,否則本世子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不想再待在這個令人極不愉快的地方,顧餚放完狠話就轉身走出房間,臨走前還不忘拉住待站在原地的羅子章。
卻唯獨忘記了容知頌,容知頌略一挑眉,收回拿著絲帕的手,接著將目光轉向一旁的蔣映。
雖然容知頌是帶著笑的,但蔣映還是覺得周身一冷,整個人都顯得一僵。
尤其對方還一步一步朝他走來,這使得他心中更加慌張了。
顧餚是真的和太子在一起了!
就在蔣映以為容知頌要替顧餚出氣時,誰料對方竟伸手摸上他的脖子。
有那麼一瞬間,蔣映都以為他被毒蛇給盯上了。
容知頌眯起眼,用手撫摸著蔣映脖子上很是淺顯的傷痕,揚唇一笑,周身都充滿了興趣。
可真是熟悉呢。
隨後,容知頌收回手,用先前給顧餚擦傷口的方帕,稍顯嫌棄地擦了擦方才碰過蔣映的手,就轉身離開了。
顧餚拉著羅子章到了樓下,才後知後覺到他好像忘了什麼東西,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顧世子是終於想起孤了嗎?」
聽到熟悉的聲音,顧餚才心中明朗,啊,是把狗逼給落樓上了。
「我……」
容知頌沒有等他解釋,就意味深長道:「顧世子可真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呢。」
聽出對方話里的陰陽怪氣,顧餚不想讓羅子章聽到這話而誤會他打蔣映的行為,就急忙解釋道:「我沒……」
可當他偶然看到羅子章眼中極為明顯的喜悅,話就卡在嘴巴出不來了。
「你……你別誤會,我打蔣映就是因為他該打,沒有什麼別的意思……」
「我知道。」羅子章收起眼底的失落,面上勉強掛上笑,「是我多慮了,顧世子和太子殿下應該還有事要忙,我就不打擾了。」
話落,羅子章就轉身離開,只給顧餚留下了一個落寞的身影。
「顧世子好狠的心呢,竟親自掐斷了一枝桃花。」
容知頌的聲音幽幽傳入耳邊,顧餚才回過神來。
「這話可不能瞎說。」
顧餚也不確定,畢竟羅子章的一些表現確實很不正常。
「嗯……孤覺得,顧世子到是可以和羅先生多交流交流,想必羅先生也會很高興吧。」
「太子殿下,我可求您了,可別亂點鴛鴦譜,沒有做月老的能力,就莫要攬瓷器活。」
顧餚不禁翻了個白眼,又接著說道:「我們還是先辦正事吧。」
說完顧餚就獨自走上了四樓賭場,這是他爹被擄走前最後待的地方。
既然他爹在出了湖心畔後,就被擄走了,那就有可能是在賭場時就已經被盯上。
因此去賭場逛一圈,說不定會有什麼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