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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神仁:「短則半月,多則三個月,顧世子也不必太過擔憂。」
「這樣啊。」顧餚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顧霽一直懸著的心降了下來,他坐在床邊,握住顧餚的手 「兒子啊,這些天想吃什麼,想要什麼,都跟爹說。」
「嗯。」顧餚將頭靠在了顧霽的肩膀上,他現在好累啊,但他也真真切切地再一次感受到了父愛的感覺,真好。
許是顧餚身上還存有餘毒的原因,沒一會兒,顧餚就靠在顧霽的肩膀上睡了過去,顧霽輕輕地把自己的兒子放倒在床上,然後躡手躡腳地起開了,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將顧餚給吵醒了。
臨走前,顧霽原本是想勸容知頌也回去休息的,但見容知頌這眼睛寸步不離地盯著自己的兒子,顧霽就知道,他說再多也是徒勞,於是他微微搖了搖頭就離開了。
房間裡沒有其他人了,容知頌將外衣脫掉,躺到了床上,這次他將顧餚給抱緊了話里,像是失而復得一般,捨不得放開。
睡夢中的顧餚似乎是感受到了,他將身體往容知頌這邊又靠近了幾分,然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又深深地睡下。
這一覺,顧餚睡得時間很長,一直到傍晚,顧餚才悠悠轉醒,容知頌平穩的呼吸聲傳入耳中,昭示著容知頌還沒有醒。
顧餚就這樣靜靜地盯著睡著的容知頌看,心中抑制不住的心疼,能睡得這麼熟,這是守了他多長時間啊。
這樣想著,顧餚將手撫上容知頌眼底下的烏青,順著朝下,又撫上容知頌還沒來得及刮的鬍鬚。
真邋遢。
顧餚不由得感動地笑了出來,然後小心翼翼地移動身體,在容知頌的嘴唇上落下一吻。
不知是不是容知頌太警覺了,顧餚剛把臉移開,容知頌的眼睛就睜開了。
容知頌的眼睛裡透露著些許迷糊,令顧餚不由得一笑,看了容知頌是被他給吵醒了。
「你醒啦。」顧餚揪著容知頌還有些呆呆的臉說道。
「嗯。」容知頌將顧餚在自己臉上作亂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中,「餓了嗎?要不要吃飯?」
聽到容知頌還有些慵懶地聲音,顧餚輕輕說道:「你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不了。」容知頌從床上起來,披上了外套,在臨出門前又轉頭對顧餚說道:「等我。」
顧餚仰躺在床上,又嘗試著動了動自己的腿,還是沒有成功。
唉,顧餚不由得嘆了口氣,畢竟任誰突然癱了,心裡都不會好受,但是章神仁都說了他這是餘毒未清的原因,所以他還是再等等吧。
不過那天在街上刺殺他的那個魔術師到底是誰?
原主的仇人?顧餚將這個可能給否掉了,和原主有仇的只有一個蔣映,如今蔣映已經倒了,所以那魔術師不可能是原主的仇人。
但他自來到這裡以後,就沒有和什麼其他的人結怨,所以那魔術師也就不可能是他的仇人了。
因此只剩下一種可能,那個行刺他的魔術師和容知頌有關,而且那魔術師刺殺他應該也是一時的想法,並不是早有蓄謀,畢竟那天他和容子川以及駱長楓去集市上玩,也是臨時的決定。
容知頌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個食盒,顧餚已經一兩天沒吃飯了,胃瞬間就被勾引地「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但他現在腿動不了,只能等容知頌過來將他給抱到桌子前,要不然他早就自己跑過去了。
顧餚接過蔬菜粥喝了起來,邊喝還邊稱讚道:「我從來都沒發現,原來蔬菜粥這麼好喝!」
「慢點。」容知頌用手帕將顧餚臉頰上粘的粥粒給擦了去。
吃飽喝足後,顧餚將碗放下,然後看向還在慢條斯理吃著粥的容知頌問道:「刺殺我的人……是不是和殺你父親的那個人有關?」
也不怪顧餚這麼想,能這麼狗急跳牆當街毫無後手的殺他,且又和容知頌有關的人,肯定是最近被容知頌逼得厲害了,而容知頌最近幾天一直在忙著抓害死自己父親的兇手。
「他就是。」容知頌將手中的湯匙放下。
這個答案令顧餚一愣,他倒是沒想到,這個魔術師竟然就是容知頌的殺父仇人。
容知頌的拳頭握緊,周身浮現出絲絲自責,「原本我差點就就抓住他了,但沒想到讓他逃了,給了他傷害你的機會,對不起。」
顧餚微微心痛,他安慰道:「不是你的原因,對了,那人抓住了嗎?」
「嗯。」容知頌點了點頭,「已經死了。」
顧餚聞言艱難地抱住容知頌,「你已經為你父親報仇了,我也還好好活著,所以不要自責了。」
容知頌:「可是你的腿……」
顧餚:「章神醫不是說了嗎,過不了多久就好了,我都不擔心,你還擔心什麼?」
第八十八章 秘密基地
養病的日子,顧餚已經輕車熟路了,只是這次他出去總是要坐著一個簡易的輪椅。
這還是顧餚在床上躺了半個月,下床就要容知頌抱,最後實在是不好意思了,才讓府中的能工巧匠按照他畫的簡易的輪椅圖紙製作的。
雖然坐起來有一點顛,但於顧餚的需求來說,是完全夠了的。
半個多月的修養,顧餚覺得自己的雙腿已經有知覺了,按照這個趨勢,一個月內他的腿應該就可以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