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豐老闆求著我合作
沈嫿避開眾人,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物,背著包裹,從胤禎府里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死胤禎,總有你求本小姐回來的那天,你給我等著吧!」沈嫿往十四府邸的大門上,呸呸呸的吐了好幾口口水,而後揚長而去。
墨玉立刻跟了上去∶「沈小姐,天都快亮了,你要去哪裡?」
「裕親王府。」胤禎把她氣的個要死,她也非要把胤禎氣死才行,不然這也太虧了。沈嫿思來想去,裕親王府是絕佳的選擇,蹦蹦跳跳的朝裕親王府走去。
裕親王府見是沈嫿叩門,絲毫不敢怠慢,立刻去通知了保泰。保泰聽說是沈嫿造訪,顧不上換衣服急忙就跑了過來。
沈嫿歪著頭扯著自己頭髮,訕笑道:「我無家可歸啦,你能不能收留我一陣子?」
保泰臉上頓時展開笑容道:「這有什麼問題。說起來,我這裕親王府可比十四阿哥的府邸寬敞多了,住久了只怕你還不想走呢。」一面說,一面命人立刻去收拾客房,親自帶沈嫿過去。
「世子真是個爽快人,我原以為世子會盤問我一陣呢。」沈嫿亦步亦趨跟在保泰後面。
保泰爽朗一笑:「既是本世子認定的朋友,本世子自然不會過問,你有難能想到我,本世子覺得很開心。」
保泰替沈嫿推開客房的門,沈嫿環繞了一圈,三間屋,從左至右分別是書房、正廳和臥室,並不像十四府邸那樣隔斷,顯得十分闊敞。屋內不知點的什麼香,只覺得好似清晨樹林裡的味道,清新舒爽。
「若是不喜歡,我們就去下一間。」保泰倚在門框上,臉上又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
「不用不用了,這就很好了,世子,真的很謝謝你!」沈嫿放下包袱對保泰報以真誠的笑容。
「直接叫我保泰吧,老世子世子的,多彆扭。」保泰指著門外兩隊下人道:「你先使著,若是不合手,你再和我說,我給你換人,可千萬別顧著跟我客氣,委屈自己,知不知道。你這個小丫頭啊,外頭看著硬朗,其實內里不知道多柔軟呢。」
被看穿了的沈嫿,不好意思的撓頭笑了笑。
「有什麼事吩咐他們就行,不用拘束。」保泰說完打了個哈欠:「用不用洗個澡?」定睛一瞧沈嫿說道∶「我看你還是先補覺吧,你看你眼下一片烏青。你安心住下,有什麼事本世子替你招呼。不過眼下,本世子要繼續去睡覺了。」
沈嫿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知道啦知道啦,保泰你快去睡吧,我也要好好睡一覺!」
保泰點點頭,哈欠不斷的走了回去。
立刻有眼尖的侍女趕著進來放好了床鋪,沈嫿倒也是真的不客氣,加上她本身就又氣又困,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
胤禎陪著珈寧躺了一會兒,沈嫿那張憤怒的臉時時刻刻浮現在他眼前。胤禎始終放心不下沈嫿,瞧見珈寧呼吸漸漸平穩了,悄悄掀開薄被,起身下床,往長樂院走去。
聽見關門的聲音,珈寧側頭看了眼,嘴角一抹瞭然於胸的慘笑。
珈寧舉著點燃的蠟燭,扭開機關,走入暗室。將蠟燭放在燭台上,牆上有三幅畫像的位置已經是空的,珈寧從牆上取下最後一幅畫像,借著燭光,才能看清畫像上的人竟然是明德!
珈寧拿著那幅畫像,走到一個供桌前,上面立著兩個牌位,分別是珈寧的母親和弟弟。
珈寧拈了三炷香,在蒲團上拜了拜,鄭重的插入牌位前的香爐。
然後將火盆點燃,熊熊的火光先是吞噬了明德畫像的一角,須臾之間,整張畫像都被捲曲的火舌燃燒殆盡,散發出灰煙和刺鼻的味道。
珈寧卻開始笑,開始只是幾聲微不可聞的笑聲,隨著火苗的長勢逐漸壯大,以及畫像終變為灰燼,珈寧華美的那張臉漸漸變得扭曲猙獰,刺耳的笑聲聽起來像地獄的聖音。
「額娘、弟弟,害你們的人全都死了,一個不剩,寧兒替你們報仇了,你們安息吧。」
末了,珈寧走到暗室的盡頭,將那個鏽跡斑斑的鈴鐺,小心翼翼的取了下來,珍而又重的收進自己的懷裡,緩緩退出了暗室,將那個鈴鐺掛在自己床前的輕紗帳幔上。
珈寧打開窗戶,讓風流了進來,「叮鈴鈴」的風鈴聲響,珈寧閉上眼睛,笑意滿滿,仿佛回到了最快樂的時光。
胤禎走進長樂院的時候,還在揣摩該如何開口,只見子衿子佩跑了過來,雙雙跪在胤禎面前:「啟稟十四爺,福晉,福晉她不見了!」
「什麼!」胤禎一張臉又是緊張又是擔心,立刻將子衿拉起來厲聲問道:「什麼叫做福晉不見了!」
子衿嚇的哭起來:「回,回十四爺,剛剛奴婢們進屋,想看看福晉,結果發現,福晉收拾了些衣物,人卻不見了。奴婢們把長樂院翻了過來,都沒看見福晉的身影!」
胤禎搖晃了兩下,頓覺胸口呼吸一窒,眼前昏暗一片。
「來人!」胤禎扶著子衿坐在了石凳上。達哈蘇立刻跪地聽命。
「一隊人即刻前往城門,探聽福晉是否出城,命城門守軍嚴格排查。另一隊人拿著我的令牌去找步軍統領,命他們全城搜捕,給本皇子挨家挨戶的搜!找不到福晉,你們便不要回來了!」
……
沈嫿一覺舒舒服服的睡到了下午,完全不知道外面為了找自己,已經亂的翻了天。
沈嫿找不到保泰,便只好自己找了個侍女通知了一下,隨後才出了裕親王府,往自己店鋪走去,想去看看衣服的進度如何。
剛一進店鋪,就見豐老闆滿面含春的熱絡的拉著雲想容不知道在嘀嘀咕咕說什麼。
沈嫿心有餘悸,問道:「豐老闆今日又想來砸我的店不成?」
豐老闆看都不看沈嫿一眼,只諂笑著拉著雲想容道:「姑娘,看在我們曾經共事的份上,你那衛生巾究竟是怎麼做的能不能告訴我。」
雲想容面露難色,推開豐老闆說道:「我都說了,那不是我做的。」
沈嫿算是明白了豐老闆的意圖,示意雲想容先不要說,自己等著看好戲。
豐老闆繼續道:「那不是你做的,還能是誰做的。」說完一臉鄙夷的看了看沈嫿道:「那丫頭畫個設計圖都丑上天,哪裡能做出這麼好用的東西。好姑娘,你最聰明手巧了,從前我也是知道你的,你就告訴了我吧。」
沈嫿冷笑一聲,雙手合胸,倚在櫃檯看著豐老闆繼續。
豐老闆聽見沈嫿冷笑,更加笑的嫌棄:「真是滿瓶不動半瓶搖,自己沒本事哼什麼哼。」
沈嫿忍笑道:「是是是,您說的對。」
豐老闆聽了這話,頭一甩氣焰更盛,繼續滿面堆笑的求著雲想容。
這時只見從裡面走出來一個姑娘,面色潮紅,拉著沈嫿低低的說:「福晉,這衛生巾我還不太會用,您能教我一下嗎?」
豐老闆對那姑娘說道:「你問這個沒用的蠢才有什麼用,你應該問雲想容啊。」
那姑娘看了看眼前的三人,撓頭奇怪的囁嚅:「可是這衛生巾明明是福晉發明的哇。」
豐老闆瞪大了雙眼,撲通一聲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