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溫恪因難產去世
「留還是滅?」沈嫿把信折好看著胤禎問道。
胤禎想到之前的事,怔了半日不知如何開口,二人就這麼四目相對著。
「拿去吧。」沈嫿心裡明鏡似的,將信塞在胤禎手上,牽著吳蘭若的手準備回家。
「若兒……」胤禎語氣慌張,忙拉住沈嫿:「我……」
沈嫿拍了拍他的手背,淡淡一笑:「早些回家,我等你。」
即使我無法阻止歷史的進程,但我也要用自己的方式保護你。
沈嫿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從胤禎的身邊走過。周圍人影幢幢,沈嫿卻只覺得晃眼的很。
胤禎看著沈嫿逐漸消失的背影,手裡的信件越發扭曲。
「把這封信給九門提督托合齊,他會知道的。」胤禎遞給府衙。府衙伸手接的時候,胤禎手上使勁,抬眼道:「就說是你發現的,你知道怎麼說。」
「是是,小的明白,明白。」府衙點頭如搗蒜,立刻押解那群狂徒往九門提督去了。
……
乾清宮裡,難得的閒暇時光,康熙批閱了一部分的奏摺,有些疲倦,喝了點甜湯,一束陽光柔柔的映在他的身上,躺在榻上歇午覺。
「托合齊大人,皇上正在睡覺,有什麼事等老奴進去通報一下成嗎?」
李德全也正歪在宮門口打盹,只聽一陣急促的腳步響。慌忙醒來,站定後扶了扶帽子,見是一臉慍色的托合齊正朝乾清宮走來。
「請李安達讓一讓,本大人可是有十萬火急的事,要立即面聖,半分都不能耽誤的。」托合齊渾身難掩肅殺之氣,驚的李德全都不得不讓開。
「皇上,皇上,您可一定要給奴才做主啊!大阿哥要殺奴才呢!」托合齊大聲闖了進來,康熙渾身一激靈,醒了。
李德全一臉委屈的看著責怪他的康熙,康熙頭一歪,他便識趣的帶人退了出去。
「什麼事這麼著急忙慌,大吵大鬧的!」康熙也有起床氣,撐著頭語氣不善。
「皇上,大阿哥和他的親信密謀,說奴才要是不給他開城門,他就要殺了奴才!」托合齊邊說邊將那封信遞給康熙。
康熙定睛一看,只見信上寫著:「若我阿哥以二寸紙寫文給托合齊,他豈敢不深夜打開城門?倘或不開,那就殺了他!」落款是胤禔的印章。
康熙深吸了一口氣,一拳捶在桌子上,陰沉著道:「到底怎麼回事你說!」
托合齊便將京兆尹府今日的所見所聞一字不落的告訴了康熙,末了還說:
「大阿哥的親信連十四福晉都敢衝撞,對普通百姓喊打喊殺毫無章法,皇上,您想想,這還得了嗎!」
康熙手握拳捶了捶自己的額頭,怒不可遏地對外喊道:「李德全,你和托合齊一起,帶人去查大阿哥府!」
「皇上聖明!」托合齊終於面露笑意,磕了個頭,和李德全一起往胤禔府上走去。
這一查,發現胤禔府中藏有大量武器,且府前又有集市,往來人員混雜,多有為其傳遞消息之人。
被拘禁的胤禔也患上了太子胤礽在木蘭圍場那樣的「瘋疾」,暴躁癲狂,猶如走投無路的困獸。
托合齊他們還發現胤禔府上的每扇門都掛著鎖,一問才知,原來是胤禔怕人殺他。可見其精神已經處在何種驚恐焦灼的狀態中。
托合齊將這些都告訴了康熙,獨隱去了胤禔瘋癲之事,生怕康熙會心慈手軟。
康熙聽如此說,考慮到胤禔性情暴戾,膽大包天,一旦自己出巡在外,說不定會挾持內宮太監,假傳太后懿旨或是皇帝密旨,跑出府來,鬧個天翻地覆,其餘皇子都是他的弟弟,未必能夠阻攔控制得了。
事已至此,康熙再不敢對他抱有任何改過自新的幻想,下令加派禁軍,嚴密看守,並告誡諸皇子,永遠不許將其放出。
晚間胤禎歸家時,沈嫿知道了這個消息,想起昔日一起玩摔跤時的愉快時光,恍如隔世。
「大哥這樣,也就算完了。」沈嫿嘆了口氣,想到當初自己是如何的勸誡胤禔在外不要回京,他卻渾然不聽,最終還是落得個這樣悲慘的下場。
「只是我有一點不明白,你們與大哥不是盟友嗎?」沈嫿想了一個白天都沒想明白。
「無利不為友。」胤禎冷冷說道:「不中用的人,自然不必留著。」
胤禎見沈嫿不說話,忙走到她身邊,一摸她的身子果然冰涼,柔聲道:「又嚇到你了吧。」
「沒什麼。我總會習慣的。」沈嫿不自覺抖落掉他覆在自己身上的手,面朝里滿腹心事的睡去。
……
話說沈嫿因為曹顏的事兒,觀察起清朝的貴婦人和小姐們,發現她們之中多有體型富態之人。
正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女人尤甚。沈嫿便想著,有沒有什麼減肥的法子,可以搬到清朝來用,再掙一筆錢。
沈嫿冥思苦想了好幾日,終於將自己未穿越前的幾套健身操動作回憶了起來,又去有鳳來儀找了謝羽清,把歌曲編寫了出來。
「這都是什麼啊,噼里啪啦一大堆,連個斷句都沒有。」謝羽清第一次對沈嫿產生了質疑。
「你懂什麼,這可是我們那邊最流行、最長盛不衰的曲子,你趕緊幫我編排好了,我後面有用呢。」沈嫿立刻維護起她的偶像。
如此忙碌磨合了一個月,沈嫿終於將健身操館開了起來。第一批只收十個學員,由她親自帶領,每日跳上一個時辰的健身操。
曹顏聽說了此事,躍躍欲試想去報名,但又礙於面子,便打發了自己沒被沈嫿見過的侍女去報名,自己回來跟著學。
沈嫿貼了個告示,意思是說跟著她堅持跳上100天,不僅能瘦身還能保持身體健康。
告示貼出去沒兩天,便來了許多諮詢的人。沈嫿和她們詳細的說了要求,挑挑揀揀的留下了十個人。
這一日,沈嫿正在帶領大家跳毽子操,口裡喊著:「腰間的肥油咔咔掉,人魚線馬甲線我想要。」
只見胤祥滿臉悲戚之色的,腳步沉重的走了進來。沈嫿心頭頓時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好的預感,立即停下來,也顧不得整理收拾一下自己,跑過來拉著胤祥問道:「十三哥,你這是怎麼了?」
胤祥突然抱住沈嫿,一個大男人哭的哇哇道:「若兒,溫恪她,難產去世了。」
「你說什麼?」
屋外的樹,抖動了兩下,落了一地的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