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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遙也不愧是吃喝玩樂的專家,就算隔著屏幕也認出了不少牌子,略微估算一下這個房間布置下來的花費,頓時放下心來。
顯然向晴這位朋友不僅實力雄厚,待她也很大方,雖然是借住,但不比住在家裡差多少。
這種條件,小遙家是比不了的。
「那也行。要是有什麼事,你再找我。」小遙說,「向家這邊有什麼消息,我也及時通知你。」
要說這麼短的時間裡,她跟向晴積累起了多少深情厚誼,那也不可能。但小遙覺得,現在的向晴挺可靠的,她願意交這個朋友。
而且退一步,從功利的角度來說,她跟在向晴身邊本來就是為了人脈和好處。現在向晴雖然離開了向家,不能再繼承大筆遺產,但既然認識一個這麼財大氣粗的朋友,那就依然值得結交。
以前向晴身邊那麼多人,她也只是個邊緣人物,真要說得了多少好處,也根本沒有。
現在就不一樣了,雪中送炭,總比錦上添花好。
向晴覺得小遙還挺聰明的,她現在確實需要一個人傳遞向家那邊的消息——雖然路崢那邊有人盯著向家,但是小遙這邊卻可以打聽到圈子裡對這件事的態度。
氣運是什麼?向晴說不好。但根據原著來看,只要她站在越高的地方,得到越多人的認同與稱讚,與真千金之間的對比越強烈,氣運就越是會集中在她身上。
原著里,真千金是這樣對她做的,現在,向晴也打算依葫蘆畫瓢。
所以……這場表演,不僅需要舞台,更需要觀眾。
……
視頻中途,向晴的手機響了幾聲,她也沒看。
等跟小遙聊完了,她才發現,給她發消息的人,居然是譚青萍。
不對,不能說「居然」,譚青萍會給她發消息,才是正常的。畢竟他們的目的,從來不是讓她離開向家,而是要將她踩到泥里,將她的錦鯉運徹底轉移到親女兒身上去,自然不會放任她在外面不管。
所以向晴也是心平氣和,拿著手機敷衍了幾句。
大概是察覺到了她的鬆動,譚青萍立刻就打來了電話,好一番深情剖白,再三解釋他們根本沒想過讓她離開向家,給龍紅魚安排的房間是在別的地方,又說向君明只是太生氣了,口不擇言,其實也很擔心她一個人在外面會出事云云。
總之,什麼好話都讓她說盡了,仿佛當真是一片慈母心腸,但是向家今晚已經迫不及待地對外宣布抱錯孩子的事,並且還要大宴賓客讓真千金亮相的事,她是半點不提。
向晴也沒提。
她猜想,向家大宴賓客,固然是要讓真千金正式亮相,同時也是為了組織一個更大的舞台。
舞台有了,又怎麼能缺了表演呢?
而既然要表演,自然更少不了她這個對照組。
譚青萍出面安撫她,大概就是為了把她哄回去,參加這場晚宴,好繼續他們安排的劇本。
正好向晴也需要舞台和觀眾,既然向家這麼積極主動準備好了一切,她肯定是要賞臉的。這件事,譚青萍早晚都要主動提起,向晴遍野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看她要怎麼演。
那邊譚青萍解釋完了,揣度著向晴的語氣,覺得她應該信了大半,便轉而問起了她現在的情況,也被向晴三言兩語敷衍了過去。
聽她語氣已經有些不耐,還主動掛了電話。
掛斷電話,譚青萍轉頭對向君明道,「應該是找了別的藉口,借了朋友的地方暫住。她那些朋友,閒極無聊,最喜歡傳些風言風語,想來要不了幾天,宴會的消息就會傳到她的耳朵里。這孩子沉不住氣,到時候必定會來問我,到時候我再好好跟她說。」
這雖然是她頭一回認真揣摩向晴的想法,但是向晴一直以來給人的感覺就很淺薄,譚青萍絲毫不覺得自己拿捏她有任何的難度,說話的語氣也是輕鬆的。
向君明倒是點了她一句,「這次可別再搞砸了。」
譚青萍用力抿緊了唇,才忍住了沒有爭辯。之前幾次搞砸了,難道能怪她嗎?分明是他請的那位大師出了問題,先是吊燈延遲砸落,後來又是馭使的蛇找錯了對象,偏偏還說不出是什麼緣故,半點用處也沒有!
對於那位大師,譚青萍的不滿由來已久。
這人藏頭露尾、謹慎過頭,從來都只跟向君明聯繫,她連面都沒見過。玄學界的事,譚青萍多少也知道一些,沒見哪家出身大派的道長和法師是這樣行事的,她早就懷疑對方有問題了。
而且他用的那些招數,顯然也不是什么正道,總叫人瘮得慌。
從向君明用盡手段,讓她懷上所謂的「吉胎」開始,譚青萍就感覺事情有些失控了。
可是向君明只信那位大師,而譚青萍也不可能放棄「向夫人」的榮耀,何況那位大師一向頗為靈驗,她也不敢不恭敬。所以比起不滿,她其實更害怕。
但是眼下正好到了最關鍵的時刻,那位大師卻頻頻掉鏈子,而向君明卻將這錯處都推到了她頭上,這心底的不滿便漸漸壓過了害怕。
但她還是什麼都沒說,忍氣吞聲地道,「放心,這幾天我先想辦法見她一面。」然後立刻轉移話題,「對了,龍家夫妻私底下問我要向晴的聯繫方式,要給他們嗎?」
這也是意料中的是,向君明想了想,點頭道,「給吧,那孩子不會給他們好臉色的,越是聯繫,他們的心就越是會偏向咱們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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