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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蕭瑜很想梅妃娘娘,冬兒難過時也會想起自己的娘親,這都是人之常情,蕭瑜會生氣也是難免的。
「殿下如果有心事也可以和冬兒說的,以前殿下不愛說話的時候,冬兒不也是把自己的心事講給殿下聽。」
「冬兒怎麼總也記著那時候的事?」蕭瑜凝望著她的眼眸,夜色深沉,難映載出他眼中一片情深。
「因為……因為那個時候是剛見到殿下,很重要的。」
她沒好意思告訴蕭瑜,只是因為她覺得那個時候很美好,雖然過得很苦,蕭瑜也冷冰冰的。
可是,那是她悄悄用心愛過一個人的時間。
「你總是這樣說……從不記著受苦是什麼滋味。」
蕭瑜忽然說了這樣一句話,捧著冬兒的臉,眼神中閃過剎那淚光。
可是這是她第一次說的話,哪裡來的總是?
冬兒忽然想起蕭瑜說過的那句話,他說,如果自己還哭鼻子的話,蕭瑜就會比她哭得更傷心,可是這幾日蕭瑜到底是怎麼了,總也眼淚汪汪的,難道是男子成了親都會變成這個樣子,真是奇怪呢。
月色漸濃,廊下兩個人影愈發緊密地依偎在一起。
「那殿下到底是為什麼不高興呢?」
蕭瑜沉沉說道:「冬兒你說,一個皇子被施精品雯雯來企鵝裙依五而爾期無爾吧椅了宮刑,算不算是王室的奇恥大辱,若是一位皇帝這樣對待自己的兒子,那會不會是天大的醜聞?」
冬兒心裡一陣刺痛,經歷了這樣多的事,砍他每日笑著和自己大鬧,還同自己成親,她以為蕭瑜已經放下了的。
「才不是!殿下才不是奇恥大辱,是誰這樣說的!」
輕柔的聲音無力的宣喊著,雜著讓人心生憐惜的哭腔,蕭瑜把冬兒抱緊在懷中,卻壓不住她不停否認的聲音。
蕭瑜原本擰緊的眉頭放鬆了幾分:「冬兒乖,你聽好我說話的意思,我沒有自怨自艾,我是在說蕭競權。」
如今他已經是完好的一個人了,不會再整日陰沉灰敗,讓冬兒與他一起活在陰雲之下。
「那也不行!明明就是陛下做錯了的。」
蕭瑜不曾想,冬兒竟會比他還在意這件事情,它痛過恨過,前世的血淚早已經埋葬乾淨了。
哄好冬兒,蕭瑜繼續問道:「我受過宮刑,你可曾聽過是蕭競權親自下詔?還是他親自授意?」
冬兒怔怔搖搖頭:「當時都是聽人傳言的,宮裡知道的人不過,卻都很震驚。」
「是呢,父皇一慣這樣,不是他親自下令,那就不是他做的,我恨不得他親自下詔這樣處罰我,恨不得他一道詔書將我處死,讓我史官筆下一滴墨痕,做他一輩子千秋萬代洗刷不掉的笑柄。」
冬兒背上發冷,又憐又痛看著蕭瑜,輕輕摟他在懷裡。
「殿下……不要為這樣的事傷心,若是陛下對你不好,那便不要想了。」
說道動容之時,蕭瑜如何不能傷心。
「是,是他做錯了,他狠心授意蕭瑰和蕭琪用那樣的手段折辱我,他愛母親,卻恨我入骨,我不過就是他養的一隻小狗小貓,他甚至都不會讓我在玉牒上留下姓名,我生下來,不過就是讓他拴緊了母親在他身邊……」
蕭瑜整個身子都在發抖,他再說不出話來,只是抱緊了冬兒,就連口中的吐息都是涼的。
察覺到蕭瑜有些不對勁,冬兒抬手去摸他的額頭,愕然縮回了手。
他什麼時候燒得這麼厲害?難道就是為了方才的幾句話,一定不是的,蕭瑜總也一個人扛著許多事,他遲早會把自己累壞的。
「蕭瑜……」冬兒喊他的名字,卻得不到回應。
萬幸此時蕭琳已經問完了那住持,叮囑他決不能對外張揚今日之事和紀王舊事,才出門就遇到了慌茫無措的冬兒。
幾人匆忙尋了一間客棧入住,冬兒照料蕭瑜,直到他闔目靠在床榻邊上,拉著冬兒的手,說他有些冷。
若不是成碧告訴蕭琳,她都不知蕭瑜午後為蕭琳和梅音的安危四處奔走勞心勞力,本就薄弱的身子才這樣被生生累垮了。
不只是今日這一件事,他們都清楚,蕭瑜做了多少為別人操勞的事情。
她呆呆在床邊坐了一會兒,起身要喝水時便已經兩腿發軟,若不是梅音在一邊攙扶著,她就要栽倒在地上。
蕭琳從前只知道蕭瑜對冬兒有情,今日看來,卻也知道冬兒的情誼更是半分沒有保留,全心全意都給了他。
「孟姑娘也要愛惜自己,如今瑜兒可就靠你撐著了。」
聽到蕭琳的聲音,蕭瑜緩緩抬起眼皮,問那住持都說了些什麼,蕭琳只說:「與你我知道的事一樣,還有些事,等你身子好全了再問。」
他帶著請來的郎中離開屋內,問郎中蕭瑜的境況如何。
「這位是我從宮中帶出的一位遠親,他才入蠶室時日不多,如今身子不好,會不會也和此事有關?」
郎中驚詫道:「什麼?您說這位公子進過蠶室?可是他並未淨身啊?」
「可是……」
「老夫不會看錯的,這位公子沒有經過身,他身子差是因為積勞過度,憂思傷身,再說了,哪有才出蠶室的人是這樣的精氣神,想必是公子您搞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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