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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兒小聲嘟噥道,怎麼西域的人成親連年齡都不顧,那畢竟是公主啊,為什麼不為她挑選更好更合適的夫婿呢?
沒想到那位店家會說漢人的話,便回答了冬兒的疑問。
「大概是阿姐您不知道,公主生產時在我們王后的腹中太久了,所以生下來後便不會哭喊,不像旁人那樣聰明,她一直都是小女孩的心智,什麼都不懂,我們國王憐愛她,不想讓她早早的嫁人,所以對外稱她還沒有成年。」
「唔……還有這樣的事,那的確有些可憐。」
蕭瑜輕哼了一聲,不屑道:「不僅如此吧,聽說如今的斡卓國國王年老體衰,他的兒子們紛紛覬覦王位,也有不少瑪哈貴族不希望斡卓淪為碓拓的附庸,老斡王也需要一位真正忠心於他的人,以免自己的項上人頭睡夢中便不知所蹤。」
「您說的確實有道理,唉,誰知道今後這裡是誰做主呢,反正不是我們斡卓人能說了算的。」
那店家是斡卓人,對此也不便過多談論,與蕭瑜冬兒感嘆片刻,便離開去做生意了。
冬兒看蕭瑜還在深思,便問道:「殿下,您是不是對那個駙馬很感興趣?還是說你在哪兒見過他嗎?他是我們要找的銀築將軍嗎?」冬兒好奇地問道。
「哦,這倒沒有,只是看他方才一副傲氣凌人的姿態,還當街縱馬,行人們對他又敬又懼,便多問了幾句。銀築將軍的話……哪裡有這麼巧的事,我看過他的畫像,兩人的相貌並不相同。」
兩人在城中遊覽一番,入夜,蕭瑜和冬兒挑選一番,最終留宿於一家並不算十分豪侈,卻也整齊乾淨的客店,異國他鄉太過露財並不是一件好事,蕭瑜已經注意到白日裡常有人盯著自己和冬兒看,便多拿起了一分小心。
可是儘管他們足夠謹慎,因白日裡在街上一番採買,引起了旁人的注意,還是有奸賊動了心思,深夜時竟然有一批強盜提刀闖入客店院中截殺,意欲將冬兒和蕭瑜斬殺在睡夢中。
蕭瑜有所提防,並未熟睡,他早聽到了院中的動靜,起身默默走到窗邊,看眾賊商議,提刀便要搶入屋中。
他將一個陶碗在窗邊碾碎,用尖銳的碎片做暗器打出窗外,將那伙強盜阻殺於院中,沒有打擾冬兒的好夢。
只是無奈,其餘客人發現院中屍體的尖叫聲奔走聲還是將冬兒吵醒了。
冬兒午後睡醒似乎臉色不大好,蕭瑜不想夜裡受驚,再誘發心悸,本想安撫冬兒睡下,她無意間瞥見了窗外滿地血跡,便又想起了當日在幽州官道上發生的事。
她怎麼能自己安睡,讓蕭瑜一個人涉險呢?
冬兒當下便不再貪覺,起身穿好衣服,挽著蕭瑜的手一同到院中。
兩人下榻的客店距離王城西庭並算不遠,本應是治安有序的地界,就好比是有人在京城天子腳下殺人搶掠,這樣的事絕不可能發生,更不應當發生。
如此看來,如今斡卓國境內的形勢當真是十分嚴峻,瑪哈貴族的統治岌岌可危。
在蕭瑜隔壁房間的五位碓拓商人被強盜們殺死了,惡賊們對商人旅客的殺戮止於蕭瑜。
斡卓國內的督查官差接到報案後來得十分拖沓,也不急於查案,先是胡亂拉住在場圍觀的客人們胡亂盤問,又裝作是要檢查屍體,尋了處屋子坐下休息,從店家口中得知,那幾位死者是碓拓人後,這才恭謹嚴肅起來,令人感到可笑。
蕭瑜前世十年內有大半光陰都是與這種舔刀舐血的人打交道,很清楚這伙強盜一定是與城內的人有所勾結,才敢大膽進入客店院內搶劫殺人。
他已經將話說的很明白了,告知那些斡卓官差最好去仔細查問這家客店的店家,因為只有店家才會在住店時知曉客人財物多少,同行幾人,是否便於劫掠。
不然,那伙強盜不會跳過住在蕭瑜和冬兒隔壁的兩位入城探親,並未攜帶貴重財物在身的老人犯案。
因不想和那些官差多言,蕭瑜待其問完了話,便帶著冬兒離開,清點好東西後換了王城東庭一家客店居住。
冬兒正欲睡下休息,方才官差便追來,摳摳君歡迎加入以污二貳期無兒把以每日更新說是要勞動蕭瑜和冬兒走一趟,因為這次死掉的人是碓拓人,死去的強盜中有漢人也有碓拓人,他們不好交差。
蕭瑜躺在榻上,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陣厭煩,懶懶道:「碓拓人你們惹怒不得,難道漢人便能呼來喝去了嗎?你們身為官差,我替你們殺了強盜,你們卻還有意勞動我,真是好沒有道理!」
「不,不是的,恩家您誤會了,我們只是覺得您武藝高強,居然一個人將那些強盜都殺死,還告訴我們店家和他們勾結起來謀財害命的事,我們很感激,若是可以的話,明日我們請您到我們駙馬那裡去,您和他說一下方才的經過,這樣好嗎。」
蕭瑜眉眼冷漠睨向二人,冷聲道:「是那位默烏駙馬嗎?這裡竟然是他轄屬的地方……好吧,我答應你們,只是你們今夜不許再前來驚擾我和夫人休息,明白嗎?」
那幾位斡卓人連忙道謝,退出客店,蕭瑜卻抱著熟睡的冬兒輾轉難眠。
今夜發生之事,說來奇怪,莫不是真的讓冬兒說中了,銀築將軍該不會真的是這位默烏駙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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