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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我們成親同房的事啊,冬兒已經不記得了麼?」
蕭瑜滿目柔情望著冬兒,輕抿雙唇,似乎是在回味什麼——有傷風化之事……
「同房?可是,」冬兒看了看自己穿得好好的寢衣,難以置信地問道:「不可能的,奴婢怎麼會和殿下同房呢?」
蕭瑜的手指流連在冬兒腰際,挑起她紅撲撲的臉蛋,唇瓣摩挲著冬兒的面頰。
「若是沒有同房,冬兒怎麼會在我懷中入睡,記得昨夜在圍場時我給冬兒『新鮮』,冬兒也說過只這些就夠了,所以這可不怪我的。」
「可是,可是殿下不是……」
蕭瑜見冬兒檢查著裹在被子裡的身體,強忍著笑意說道:「可是什麼?正是因為我受過刑,所以才看不出來呢。」
眼見小姑娘的眼淚就要從眼眶中逃出來了,蕭瑜抬起身子,手撐在冬兒身體一側,落下一連串深深淺淺纏綿勾繞的輕吻。
「我胡說的,冬兒沒有和我圓房,是我早醒了一會兒,把冬兒抱在懷裡的,只是想如今是新年了,想一早就哄你開心,卻不想惹冬兒傷心了,都是我的錯,冬兒不要氣我就好……」
他一貫認錯最快,一副無辜的模樣,讓冬兒的氣無處可撒,只有被他吮吸著眼角的淚水,抱在懷中安慰。
大清早起,蕭瑜胸口挨了輕輕幾拳,自是覺得神清氣爽,胸中的煩悶煙消雲散。
他知道小姑娘臉皮薄,沒告訴冬兒兩人的確是這樣睡了一夜的,昨夜本想放開冬兒兩人依舊分枕席睡,冬兒卻拉著他的衣襟不放,一直念著他的名字、
「我既然許諾了冬兒要好好辦婚事,就不會強迫冬兒,就算是冬兒拿刀架著我的脖子逼我都不行的,所以冬兒可以放心了。」
冬兒小聲嘀咕著:「才不要逼殿下做這樣的事……」縮在蕭瑜懷中揉乾淨眼淚。
「殿下可以起了吧,初一是不能睡懶覺的。」
見蕭瑜還是賴在床上,冬兒詢問道。
「起來了有什麼事要做麼?」
仔細想了一番,好像除了做飯,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事了。
蕭瑜笑道:「那便接著睡好了。」
這樣的提議冬兒自然是沒有接受的,她用親蕭瑜面頰的代價換來他起床,兩人一起簡單吃了午飯,冬兒從守衛口中得知了蕭瑰之死,除了解氣,也有一絲感慨。
她的生辰在正月十五,到那時也該半及笄禮了,本來說好了由梅音來為她半,可是如今想必是不能了。
今年不會有人送她禮物,冬兒決定自己一個人也要把生辰過好,她打算自己用舊衣服改一件大袖的禮服,到時候再換一個髮髻,簡單將生辰和及笄禮一起過了。
蕭瑜總是有很多事要忙,冬兒不想讓他知道,吃過飯後便自己躲在暖閣里找舊衣服改,改累了便燒一壺熱水,為自己和蕭瑜泡茶。
其實還有一點冬兒不想說,她自己在暖閣里呆了那麼久,蕭瑜也沒有找她,讓冬兒心裡痒痒的。
她居然想看看蕭瑜在做些什麼。
冬兒到寢殿送茶的時候,蕭瑜正坐在窗前,似乎是在畫畫。
午時的暖光流照著積雪中細閃的碎金色,打在蕭瑜松松吊束起的黑髮上,映襯著他臉上怕是女子看來都會嫉妒的五官,分明的陰影絲絲入扣,皎然玉樹,空靈俊秀。
冬兒才往前踏了一步,蕭瑜便聽到聲音轉過了身,柔深的眼眸里沾染著幾分平時不見的喜悅。
他將自己手裡的東西收了起來,冬兒好奇地問他在做什麼,蕭瑜只是搖頭。
「無聊時寫寫字罷了。」
「可是殿下剛剛不是在畫著什麼嗎?」
上次蕭瑜教冬兒寫字,告訴她要如何用筆,如今蕭瑜拿著的,分明是一根畫筆。
「呀,被你發現了。」蕭瑜的聲音聽起來從容淡泊,隨後轉過身去繼續認真地畫畫。
「的確不是寫字,是在畫美人。」
聽到美人二字,冬兒的腳步停在半途。
「美人?是哪一位美人啊?」
蕭瑜仿佛完全沒有聽到冬兒言語間酸澀的氣息一般,愉悅地說:「自然是我心悅之的美人,我朝思暮想的,此世間絕無第二的美人。」
「這樣子……」
冬兒幽幽一嘆,不覺端著那杯熱茶的手一晃,在虎口處燙出一片粉痕。
或許是這些天蕭瑜對自己很好,她都要忘記了蕭瑜到底還是那個驕傲矜貴的九皇子,最喜歡明艷美人,見過無數愛慕他成痴的女子。
比冬兒好的人千千萬,她和別人比起來,總是比不過的。
再想想那些深夜時想起讓冬兒輾轉反側的親密之舉,她又是一陣難過,一個本來清冷持重的人,忽然這樣柔情蜜意,大約就是因為不是面對他心中念念不忘的美人。
冬兒心中有些憋悶,既然不是一心一意裝著自己,那為什麼要做這樣那樣的許諾,還要做那些害羞的事……
一次兩次,還能說是不小心……可是都已經那麼多次了,唉,兩人現在到底算什麼呢。
她搖了搖頭,甩掉自己心裡這些古怪的想法,依舊是把茶水端到蕭瑜面前。
冬兒仔細想了想,其實她本來不是一個在意男女之情的人,就不要給自己徒增煩惱了,這些心裡話,就默默忘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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