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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琳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面對梅音,他明明許諾過不會讓從前發生過的慘劇在梅音身上重演,可是如今的他甚至自身難保。
薛唐看蕭琳這般深情望向梅音,心中不由得一恨,拿起手邊的馬鞭就抽在了蕭蕭琳背上,在他頸側也留下一道血痕。
但是偏偏他的身形還是那樣十幾年如一日,挺拔如松,巋然不動。
「我們薛家的女兒京中哪一位男子不想求娶,就算你是穎王殿下又如何,怎敢對我阿姐百般踐踏?怎敢棄她與不顧,將這樣一個沒有名分的女人留在王府,還妄想與我阿姐和離,難道我們薛府的千金,就是讓你隨隨便便抬來抬去,棄之如敝履的嗎?」
「她生性殘暴,自願做一敝履,怪不得旁人厭棄之。」
此言一出,薛唐更是暴怒,抬手又是一鞭,這一下抽打在了蕭琳腿上的傷口處,登時一陣刺骨鑽心之痛從腿上傳來,蕭琳跪倒在地,再想起身,卻被薛康命人按在地上。
「你裝什麼清高,裝什麼苦命鴛鴦,都是男人,我還不明白你的心思?當初解決了一個,你便又找來一個?我阿姐對你那般情根深種,你卻為了新歡對她百般折辱!」
梅音被兩個強壯男子壓著,肩頸幾乎都要斷裂,可是還是拼死反抗,無論如何都要到蕭琳那邊去。
「放開殿下,你們放開他!」
梅音聲嘶力竭地呼喊著,竟然真的掙脫了身後一人的壓制,將其踢向一旁,隨即一刻也不停撲向蕭琳,卻在二人即將觸碰到對方手指的時候被薛唐薛康的手下強行分開。
薛唐對梅音起了興趣,命人將她鬆開,隨後將梅音單手制住,掏出隨身用的短匕,在她的上衫處輕輕划過,又挑斷了她的腰封,在將手伸進梅音衣服深處的時候停下。
他殘忍地譏笑道:「哦?這個時候不演什麼貞潔烈女了?不是方才那樣兇狠了?我還以為你真的有什麼天大的本事,就把我們二殿下的心勾走了?」
薛唐用盡辦法欺辱恐嚇梅音,希望逼她哭喊出來,可是梅音將自己的唇角咬得青白,滲出鮮血來,也沒叫出聲音。
他不禁有些惱怒,在梅音臉上狠狠甩了一掌,將她交回黑衣人手中,警告她若是再敢反抗,他便要讓蕭琳死無全屍。
看著兩人又在對視,薛唐又向蕭琳說道:「不過啊,二殿下,穎王殿下!她這個樣子倒讓我想起一個人來了——」
薛唐一揮手,命人將蕭琳夾起來,上前欲要去捏他下頜,卻被蕭琳狠狠甩開。
「呦,怎麼了?難道殿下生氣了不成,我只不過想起一個人,殿下應當也很想她吧?」
薛唐指的那個人,自然是茹瑩。
「唉,大約殿下是把她給忘了,她倒是生得漂亮,雖說是做丫鬟的,倒也膚白如雪。若說有什麼不好的地方,那就是臍下三寸,貼近右股的地方有處胎記,殿下還沒看過吧?可是當日很多人都見過了。」
見蕭琳恨不得要將自己生吞活剝一般,薛唐薛康更為得意,便繼續說道:「當日最開始的時候,她也是不言不語的,你說那個時候她在想些什麼,是不是還等著殿下您去救她呢?可是那時候殿下做什麼去了?哦,自然是洞房花燭夜,將她忘到一邊去了。」
薛唐一揮手,說是將梅音賞給了眾人,只要不弄傷肚子裡的孩子,其餘做什麼都不要緊,事後重重有賞。
一旁的幾人對此也興奮不已,躍躍欲試,便有兩人先行將梅音拖入驛館內,薛唐得意地望向蕭琳,看他血絲密布的雙眼,忽然改了主意,讓那兩人將梅音帶到馬廄中去。
「你既然要做負心人,那我為茹瑩討回公道,我今日就讓你看看當日茹瑩是如何一開始一言不發,最後又聲嘶力竭地求死的!」
「放開她!」
嘶啞無助的聲音在一旁眾人的喧鬧鬨笑中格外刺耳,薛唐都有些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平日裡自詡清高的二殿下,也有求人服軟的時候?
真是難以置信。
「好啊,再多說點,或許我就給你個痛快,說不定我心情好了,就讓她也少吃點苦頭——你們真該為懷上這個孽種感到慶幸!」
「瞪著我們做什麼?二殿下就連求人都不會了嗎?」
蕭琳艱難地抬起頭來,臉上不知是血還是汗的珠液墜入脖頸,他的聲音已經有了哭腔。
「我求你們……放過她,為什麼不來折磨我?為什麼不恨我?放開她啊!」
他流下淚來,隨即詛咒和哀求驟然失聲,立刻又變成了慘痛的尖嚎,像一匹被族群遺棄的孤狼,在深夜的山林中嗥叫。
那個素日清高自衿的二殿下蕭琳,如今就這樣毫無反擊的餘地,慘傷地叫喊著,如此失態。
薛康薛唐二人獰笑起來,又是命人將蕭琳一番毒打,在這如海一般的絕望中,蕭琳眼睜睜看著梅音被人拖入那馬廄中,隨後傳來的是衣料的撕裂聲。
死寂的夜裡,一切的聲息都凝固了,馬廄中沒有傳來預期聲響,薛康覺得有些不對勁,便上前查看。
隨後,一聲悽厲地尖叫劃破夜空,薛康捂著自己的□□踉蹌幾步,跌倒在地,梅音清瘦的身影不留片息撲向了她,舉起手中沾著血的白刃在他胸口處插了一刀又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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