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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瑜親吻地更加迫切了幾分,香舌勾纏,意亂情迷,冬兒的舌頭都有些發麻,若不是蕭瑜一直托著她的腰,冬兒幾乎就要滑落到地上去。
「嗚——」
她的呼吸和嗚咽都被壓堵在喉間,破碎不堪,大腦逐漸一片空白,似乎看到了和蕭瑜成親那日,兩人擠在一個小小的屋子裡,紅燭羅帳,親密無間。
蕭瑜的手已經攀扶到了冬兒的腰下,他及時停下來,為她擦掉唇角的涎液,輕聲道:「這樣就夠了。」
他抱著冬兒,靜靜等她的呼吸平復下來。
蕭瑜笑了。
君子多以禮教自持,天地綱常,沉重如山,這般閨房之樂若是當庭廣眾下讓人瞧見,是要鬧大笑話的。
可是就在這天地之間,呼吸之間,他和冬兒的情熱烈如此。
便是什麼天道人道,都阻礙不得的。
他知道冬兒臉皮薄,做了這樣的事,一時半會兒肯定是不好意思和自己說話的,因此抱冬兒翻過各處宮牆時,動作也格外小心,生怕將她摔了碰了。
的確如蕭瑜所想,冬兒如今腦袋裡除了那些害羞的事就是蕭瑜了,無論她怎麼努力,都想不到別的事。
兩人執手漫步在無人的宮巷裡,冬兒終於克制了自己臉上的羞紅,問蕭瑜如今要去哪裡。
「答應了冬兒今夜要見玄離,還要去見梅音的,如今玄離見過了,自然是要去打擾一下二哥,看看二哥在做什麼了。」
蕭琳與其他幾位皇子不同,他是不去參加除夕夜宴的,每次到了臘月二十八,蕭琳必定會染上一場極為嚴重的風寒,病情嚴重至極,直到大年初一按照禮俗要向蕭競權問安時才會好。
冬兒見到梅音已經哭過了一場,兩個人執手說了許多話,妝發、首飾、飯菜,終於說到沒有什麼新鮮事了才說起了二皇子蕭琳和九皇子蕭瑜。
梅音已經見過了蕭瑜,打心眼裡覺得蕭瑜是一個陽光率真正直勇敢之人,還問冬兒兩人近日來相處地如何,有沒有什麼矛盾。
冬兒的嘴巴還紅腫著,頸側還有吻痕,擔心說漏了嘴,便也不敢多談蕭瑜,說了說蕭瑜平日裡很安靜,喜歡看書寫字。
隨後冬兒就問起來梅音,蕭琳是個什麼樣的人。
兩個小姑娘不約而同看向了坐在門前賞雪烤火的蕭琳和蕭瑜。
梅音暗暗把冬兒拉到一邊,小聲耳語道:「二殿下他受過情傷,從那之後就再也不近女色了,是個很深情的人,但是他的脾氣有些古怪,和他說話也有些累,總而言之是個很好的人。」
冬兒低聲問道:「那他喜歡男子的事不是真的吧?」
「應當不是的,」梅音回答,「殿下不是討厭女子,只要是個人,他都很嫌棄,總之是我欠冬兒一個鐲子,一會兒你去我的房中和我一起睡,我把鐲子給你。」
冬兒又問:「那二殿下受了什麼情傷,才變得那樣怕女人,還要你穿上宦官的衣服?」
梅音為她講述了茹瑩之事,繪聲繪色,聽得兩人傷心,又一起哭了一場,默默合掌為茹瑩祈福。
蕭瑜和蕭琳聽到兩人的哭聲,疑惑地回頭看了看,只當是她們好不容易見面,太過興奮的緣故。
窗外雪色迷濛,夜至深時,漸起了寒風,守歲是一件不易之事,可是有很多年兩人都是這樣在宜蘭園等到天亮。
這一年,蕭瑜竟然也趕上了。
難得今天蕭琳沒有罵他嫌棄他,蕭瑜回想起蕭瑰死時的模樣,和上一世他入主皇宮時蕭瑰頹唐落魄的面容相互重疊。
他做出了太多改變,今後的事,便有很多是不可捉摸的了。
「瑜兒,殺掉自己最恨的人是什麼滋味?」
蕭琳從堆疊的裘袍中緩緩坐起身,為蕭瑜已經喝乾的茶盞中重新滿上濃茶。
蕭瑜一時用了舊時對他二哥的稱呼:「阿兄問錯了,蕭瑰不是我最恨的人了,至於殺了他的感覺,起初是興奮,接著是滿足,最後有一點點不安,可是掩蓋不過痛快。」
他重來一世,不是為了恩典寬恕過去的仇恨的,唯一能讓他的,只有面對冬兒時的舉棋不定而已。
「太過了,瑜兒,我知道,若是我能替你報仇,我也不會做得手軟,可是我不相信這是你做出來的事。」
蕭琳滿面愁容:「你和我說實話,到底是誰幫了你,你是怎麼……」
蕭瑜平安無恙,身體康健,蕭琳自然是開心的,可是不久前他聽聞了御苑裡的事,也震驚蕭瑜能做到這種地步。」
「只有臣弟一個人,臣弟如今已經無人依靠了。」
蕭瑜黯然說出這句話,對蕭琳的稱呼也冷淡了幾分。
「我知道你恨我當日不曾支持你,我——」
蕭瑜打斷他的話,凝視良久,輕聲道:「『臣弟』向來是一個人,可是『瑜兒』還有他的阿兄。」
「有些事並非我刻意隱瞞,只是時機未到。」
蕭琳心中欣慰,卻只是冷笑著說:「你的主意向來是最多的,我如何也管不住的。」
兩人相視一笑,重新滿上茶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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