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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人得知她被學校選中要到京市參加演出時,非常的高興, 覺得她出息了,那天晚上她終於得到了父母的誇獎,還久違的分到一個雞腿吃。
大家都很開心,只有二姐在她吃完飯時, 把她拉到外面沒有人的地方, 告訴她去京市演出,不要好好跳,也不要打扮得太好看,要是被選上她就完了。
蔡小果不懂, 好不容易有個表演展示自己的機會,為什麼不要好好跳。校長說了,她們要是跳得好, 被有錢人喜歡,有錢人就會出一大筆錢贊助他們讀書,這樣, 她就不用擔心以後會因為沒錢, 不能讀書了。
然後姐姐跟她說了一個故事, 是她好朋友的故事, 她的好朋友在去年的演出活動中, 因為長得好看被選上了。
「被選上後, 他們就會用車把你帶到一個陌生的地方,裡面有個很醜的男人會脫掉你的衣服,欺負你!欺負你的時候你會很痛很痛,會流很多血,會生病。你不是一直問我曉雪為什麼不來找我玩了嗎,我說她生病了,她其實是瘋了,她從京市回來後就瘋了,現在被她家裡人鎖在房間裡,出不來,你要是被選中你也會變得跟她一樣。」
姐姐怕她不信,趁著沒人的時候帶她去曉雪家看偷偷看曉雪,曉雪被關在一間小小黑黑的房子裡,頭髮不知道多久沒洗亂糟糟的,身上也很髒很臭,她都認不出來那是曾經最好看的女孩曉雪。
學校里很多人也在傳,去了京市後回來身上會有很多傷疤,有的還會生病,大家也都很害怕,可是校長和家長卻覺得這是很有面子的事。
蔡小果不想變成瘋子,她時刻記著姐姐囑咐,故意跳得不好,化妝時還故意弄髒臉上的妝,但是被校長看到了,她被校長打了一巴掌,校長讓人給她重新畫了妝,她被選上了。
怎麼辦?她現在該怎麼辦?
「蔡小果。」聽到有人喊她名字,蔡小果身體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
「蔡小果是哪個?到你上車了。」男人聲音粗魯,不耐煩的催促:「還不快點,磨磨蹭蹭幹什麼呢你。」
蔡小果絞著手指,害怕得眼淚一直掉,「我不去,我不要錢了,求求你們跟校長說,我不要錢了,不要讓我去好不好,我不想變成瘋子。」
男人嘴裡叼著還沒吸完的煙,聽到她的話冷冷的笑了聲,「小妹妹,那可是好地方,現在不想去也由不得你了!」
男人說著一把拽住蔡小果的胳膊,輕而易舉的就把她塞進麵包車裡,任憑蔡小果怎麼哭喊都好,他像是聽不見一樣無動於衷的關上車門。
車門關上,視線里僅存的一點光亮也不見了,蔡小果拼命的拍打車窗,求救:「救命啊,救命!我不要去,我不想變成瘋子。」
無論她怎麼喊,都沒有人回應她,蔡小果不知道自己在這個黑暗的車裡呆了多久,到了後面,她甚至覺得車子能一直開下去也挺好的。
可是再遠的路也有走完的時候,車子停下來了,很快有人打開了車門,蔡小果蜷縮在角落,拼命掙扎,「我不要,我不要下去,放開我。」
「蔡小果。」
聽到熟悉的聲音,蔡小果趕緊從車廂里爬出來,果然校長站在外面。蔡小果仿佛看到了希望,捉著校長的袖子,哭求他:「校長,求求你,我不要錢了,你讓我回家吧。」
「蔡小果,看中你的可是這裡最有錢的大老闆,你應該高興才對!」校長雙手搭在蔡小果肩上,齜著牙,神情有些癲狂:「你得慶幸大老闆看得上你,有些人想來還來不了呢。你這樣不遵守紀律不聽話,又怎麼會乖乖讀書?回去我就跟你父母說,你這樣的孩子不適合讀書,學校也不收你,你還是回家幹活更好一點。」
校長突然推開她,聲音冰冷:「想要讀書還是回家幹活自己選。」
蔡小果呆呆愣在原地,愣了好幾秒,她絕望的閉了閉眼鬆開抓著校長的手,她根本沒得選,要是被學校退學,她爸媽會打死她的。
突然眼前一黑,蔡小果被人用黑布蒙住了眼睛。
「送到601房間。」依舊是校長的聲音。
就在這時,前方道路路口一輛警車閃爍著車燈呼嘯而來。
「完了,是警察!」
「快跑!」
不知道誰驚呼了聲,校長嚇得拔腿就跑,然而還沒跑兩步被一個黑色衣服的男子伸腳絆倒在地上,隨即被他摁住。
趙媛從一旁草叢裡出來,給搭檔豎起了大拇指,他們兩人早就跟著麵包車來到了這裡,剛剛他們交易的全過程也都拍了下來。
另外幾個人想跑也來不及了,警察已經從警車上下來,把人堵住。
見人都被捉了,趙媛趕緊跑到女孩身邊幫她摘下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查看她身上的傷勢:「小姑娘,你沒事吧?」
蔡小果看到趙媛,「哇」的放聲大哭起來。
趙媛趕緊把小姑娘摟進懷裡,安慰:「沒事了沒事了,你看警察都來了,沒事了。」
小姑娘依舊還在哭,趙媛也知道她有多害怕,哭出來也好,就由著她繼續哭著。
這邊謝司珩把捉到的人押進警車裡,繼續帶著人到酒店裡捉人,路過趙媛身邊,「害怕的話讓她去警車裡緩緩。」
「其他人呢?」趙媛指的是另外那幾個被送到不同地方的孩子。
謝司珩:「放心吧,已經派人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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