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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門應聲而開。
所有人視線不約而同看向門口,看到來人,祁老爺子清咳了聲, 「你們來了呀,快,坐坐坐。」
和上次在宴會上見到, 頗有威嚴的老爺子不同, 此時的祁老爺子就像是看著你長大的爺爺一般, 笑容慈祥, 沒有了往日的威嚴看起來很容易親近。
「沒想到老爺子, 人前人後還有兩副面孔。」沈洛洛內心和小A調侃。
小A:「這祁老爺子老狐狸了, 不過宿主他是真的喜歡你,我能檢測到他的笑容是真的開心而笑的。」
大家有意無意的把沈洛洛和祁恙安排在一起。
沈洛洛落座看著身旁的人,小聲詢問:「老爺子請吃飯你居然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祁恙很是無辜:「我也是放學時才知道的。」就連他也摸不著這老爺子在打什麼主意。
「宿主,他沒騙你,來這裡之前他確實完全不知情。」
沈洛洛眉眼微抬,飯桌對面,祁老爺子和沈庭安兩人你來我往的說著場面話,看來還真都是祁老爺子的主意,連祁恙都不知道。
「好了,沈董你就別和我搶了,今天這頓飯我們祁家請定了,就當是慶祝我們兩家的合作。」
「老爺子……」
「沈董,你要說幫忙,我們祁家也欠你們一個人情。」祁老爺子根本不給沈庭安說話的機會,「這次沈確的事,就當是祁家還了這個人情,我們兩家現在互不相欠,又何來我們幫了你們一個大忙之說呢?!」
沈庭安愣了一下,沒想明白他說的,「人情?」
「沒錯,」祁老爺子樂呵呵的,「是洛洛幫了我們一個大忙。」
沈洛洛小心臟一跳,怎麼扯到她身上來了,她可什麼都沒有做。
祁雯笑著解釋:「洛洛,要不是你上次把祁恙帶去醫院,恐怕這小子也撐不到現在,更別說干出什麼事來。」
祁雯說得輕鬆,這個過程有多提心弔膽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太了解她這個小侄子了,他是那種不達目的決不擺休的人,什麼極端的手段都幹得出來,特別是對付陸黎這種人,要不是心裡牽掛著什麼,絕對不會讓陸黎逍遙到現在,他有千百種對付陸黎的手段,卻選擇了最正規的一種。
沈洛洛當然不知道祁雯心裡的種種想法,只聽懂了話里的意思,她看向祁恙,嘆了口氣:「你看看你,讓你的家人這麼擔心,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眾人皆是一驚,目光不約而同看向二人,空氣靜默。就連沈嘉言也忍不住停下手裡動作,看著祁恙,敢和祁恙這樣說話的,只有他姐了吧。
只見男生無聲挑眉,唇角勾著輕淺的笑,聲音緩緩:「知道錯了,已經在改了。」
「哈哈哈!」看著兩人的互動,祁老爺子哈哈大笑出聲,「好好好,大家別光顧著聊天,吃東西。」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那是不是可以把座位換回來了?」祁恙突然問。
*
有人歡喜有人愁,同一時間,京市人民醫院內。
經過幾日的治療,陸黎已經從重症病房轉到普通病房,身體的各項病情基本上得到了控制,只是全身癱瘓並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治好的。
此時幾個警察圍在陸黎病床周圍對他進行審問,或許是身患重病已經看開的緣故,面對警察的審問他都非常配合一一回答。
病房外,陸宴時和哥哥陸宴行同坐在醫院的長板凳上,看著病房裡的人。
「這麼多年了,爸也該為自己做的那些事負責了。」陸宴行聲音沉沉,他並不覺得陸黎可憐,相反的,覺得他活該,這就是他的報應,不值得同情。
要不是身上流著陸黎的血,他連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還有身旁的弟弟。
陸宴行抻著大長腿靠在冰冷的牆面上,抬頭看著上方白色的天花板,「你就這樣讓她走了?」
她是誰,不用明說陸宴時自然知道。
陸宴時扯了扯唇角,苦笑了下:「那有什麼辦法,我現在這樣陸家現在這樣,我已經不是陸家少爺了,還讓她跟著我吃苦不成?她有更好的選擇。」
而他又有什麼資格要求人留下來陪著他?分開對彼此都好不是嗎?
陸宴行薄唇動了動,想安慰兩句又不知如何開口,最終什麼都沒說,只是拍了拍陸宴時的肩膀:「爸這邊我來負責,你好好上課。」
回應他的是漫長的沉默。
*
在往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京北高中國際班的同學發現,陸宴時不再像以前一樣經常逃課早退,而是每天按時按點的到教室。
上課認真聽講做筆記,成績一點點往上提升,只不過大部分時間他都是獨自一人。剛開始大家還會在背後議論他的事,漸漸隨著時間過去,舊的事物被新的事物替代,大家也不再提起陸宴時這個人,而是把注意力轉移到別人身上。
陸宴時也漸漸被人遺忘,成了班裡可有可無的人。
這天還沒上課前,向鹿和往常一樣在走廊和朋友打打鬧鬧,在躲避朋友撓痒痒時不小心踩到了路過人的腳,她趕緊停下向人道歉。
轉過身才發現是被她踩到的人正是陸宴時,此時的陸宴時沒了陸氏的光環,似乎與學校里普通的學生沒什麼區別。
兩人對視幾秒間,周圍環境安靜。
「對不起。」半響,向鹿先開口禮貌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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