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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他覺得感情問題離自己還有很遠, 他需要做的只有好好學習和努力過好每一天罷了。
但是, 現在的他已經步入了高中,一切都應該按照書中交代的方式回歸正軌了。
祝池咬著筆頭,陷入了煩惱。
他心想, 自己以前從來沒見過海王, 這次好不容易見到了,可得跟人家好好學學。
....
盛夏枝繁葉茂, 少年朝氣蓬勃。
沒有手機的時光,軍訓的孩子們連看螞蟻搬家都能看得津津有味。
在通往操場的一條小道上,一棵大樹的枝幹上被紅綢系了起來,從這棵樹旁邊經過的男生都幼稚地跳了起來,比看誰能拽到哪塊紅綢。
歡樂的笑聲充斥著整個小道。
祝池看見那離地大概兩米多的紅綢,在人少的時候也躍躍欲試起來,左顧右盼一會後,像兔子一樣蹦了起來,指尖從樹葉上蹭過,跟那塊紅綢完美錯過。
雖然失敗了,他也沒有失落,兩隻眼睛還還執著地盯著那抹紅,想要再挑戰一次。
宋辰逸撈過他的後衣領,抬眸看向了那塊紅綢,扯出一抹笑來,語氣輕狂:「想要?等著。」
一分鐘後,那塊紅綢就被系在祝池的手腕上,像是對什麼重要之物的標記。
祝池的手腕本就白而纖細,這塊艷麗的紅綢系在他的手腕上,讓人浮想聯翩。
這時,一道聲音從前方想起——
「小排長,快來食堂啦!」
「喔,好。」
當排長之後,祝池午飯的時候得跟當天負責打飯的同學一起工作,準備好他們排人員的伙食。
祝池看了宋辰逸最後一眼,揚了揚手腕,笑道:「午飯給你多打點肉。」
宋辰逸笑了:「好啊,享你的福。」
看著祝池漸漸跑遠的身影,宋辰逸唇角的笑容緩緩消失。
昨晚,祝池跟肖宴一起回來的畫面重新浮上心頭。
和他一個寢室的劉銘將手擱在宋辰逸的肩膀上,開玩笑道:「你這表情怎麼就跟嫁女兒似的。」
話音剛落,劉銘就挨了一個肘擊。
宋辰逸淡淡道:「過來,問你一個問題。」
劉銘緩了半天才緩過來,發出命不久矣地顫音:「什麼?」
宋辰逸沒搭理他的怪腔,一隻手插進口袋裡,問道:「一個幾乎沒有感情經歷的人,容易被感情豐富的海王給騙走嗎?」
聞言,劉銘意外道:「你怎麼突然問起來這個了?」
宋辰逸道:「你回答就行。」
劉銘想了想:「一般來說是的,海王之所以能成為海王就是因為他們有特殊的撩人手段,涉世不深的人一般來說都把握不住,畢竟沒經歷過,哪裡分得清對方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宋辰逸的眼睛深得像寒潭一樣,看不出情緒。
....
臨近飯點,在食堂靠窗的位置,祝池將筷子和勺子一一擺放好,然後拉開椅子坐下來乖巧等人。
正在這時,一個餐盤突然出現在他的眼前。
祝池愣了愣,抬起了眼睛。
肖宴站在他的對面,微微笑道:「我可以坐在你旁邊嗎?」
祝池看見肖宴,就仿佛是看見了失散多年的教科書,眼睛一亮。
他點點頭道:「當然可以。」
肖宴看著祝池對他毫無防備的樣子,唇角微微勾起,拉開椅子坐在他的對面。
他是雙性戀,交過很多男女朋友,在他們之中,有玩得花的,有會撒嬌的,大多數都遊戲人間,跟他一樣存著玩一玩的態度。
但是他們當中從來沒有一個人像祝池這樣,性格乖軟,成績又好,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
僅僅只是想像,他都能感覺到跟祝池成為情侶,一定會非常非常的有意思,可以很好的滿足到他的征服欲。
越是乖巧的人,他就越是想把人帶壞。
越是沒有感情經歷乾乾淨淨的人,他就越想將人弄髒。
祝池坐了下來,眼睛落在餐盤裡的飯菜上,一直沒有動筷子,想要等宋辰逸過來一起吃。
與此同時,他也在斟酌著待會想問肖宴的問題。
那天晚上他絞盡腦汁思考了很久,可是筆記本上,卻終究是一個字也沒有落下去。
面對海王該採訪些什麼問題,他只能現想。
不過還沒等他開口,肖宴便主動打開話題道:「有沒有人說過,你看起來很乖。」
祝池的手指蜷了蜷,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我最好的朋友是這麼說過。」
宋辰逸從小到大,一直都擔心他看起來這麼乖,將來會不會被壞人輕而易舉的拐騙。
後來他就乾脆以此為理由,說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將來他們一定要一起學習,一起工作的,最好還能住在一起,這樣就能時時刻刻地照顧到自己的安危。
不知道現在,長大了的他是不是還這麼想。
肖宴笑了笑,試探性地問道:「那你長這麼大,從來沒想過去做點大人不允許的事情嗎?」
祝池不解地抬起眼眸,肖宴看著他清澈單純的眸底,一時之間竟生出一些罪惡感。
祝池的眼睫顫了顫,小心翼翼地接了下去:「比如呢?」
肖宴喉嚨滾了滾,啞聲道:「比如..找個人談個戀愛。」
祝池漂亮的眼睛微微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