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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落在任佳佳眼裡格外的刺眼,也讓她對齊糖的厭惡加重許多。
之所以不理解任佳佳對自己的敵意從何而來,是因為齊糖從來沒有過那種想法。
有一種人,天生就會對比自己優秀的人,產生嫉妒之心。
不管對方有沒有影響到她,甚至於只是存在在那裡,就讓她整個人如芒在背,生怕把自己襯托下去。
恰巧,任佳佳就是這類人。
她的父親是機械廠的大廠長,本來家世就高,人長得也清秀,工作穩定,在廠里有不少的追求對象,只是她心氣高,一直沒有看得上的。
唯一讓人詬病的是,當初任和平為了女兒有個好前途,安排她去跟著廠里會計學帳,她一面對著那些密密麻麻的數字,頭腦就開始發昏,最後差點把一筆大訂單搞砸。
要不是因為任和平是副廠長,及時壓下了這件事的負面影響,別說任佳佳還能留在廠里工作,說不定都要被抓進去坐牢。
從小到大,任佳佳都是驕傲的,她覺得自己是機械廠最優秀的女孩。
直到,昨天看到齊糖。
打從心底里,她並不覺得齊糖比自己優秀,但又不得不承認,齊糖的樣貌完全是她渴望自己能擁有的長相。
再加上她身邊還跟著那樣出色的一位軍人,可明明,她不過就是一個普通職工家庭出身,除了樣貌,還有哪點比得上自己?
所以,她嫉妒齊糖,甚至於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強烈!
第25章 發瘋文學
「哼,真會巴結人。」
齊糖三人氣氛融洽的說著話,那邊的任佳佳冷哼一聲,拿著杯子起身走到窗邊倒水。
拉開椅子,放杯子……她做的每一個動作,都發出劇烈的響聲,讓人極其不舒服。
而且她說的話,也清清楚楚的傳入三人耳朵里。
齊糖眸光暗了暗,柔柔開口道,「任佳佳同志,我不知道我哪裡惹了你不開心,如果你對我有意見可以直說,但是請不要對我陰陽怪氣好嗎?」
說著,低下頭,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適時的聳了聳鼻子,肩膀抖動著好像在哭。
任佳佳:……整那死出給誰看?
孫麗霞,周欣:說哭就哭啊,小齊可真有意思。
她們當然不會覺得齊糖是真委屈哭了,說不上來為什麼,就是打從心底感覺。
但怎麼說呢,就是感覺這樣比罵回去還解氣,沒看任佳佳氣得嘴巴都開始哆嗦嗎?
任佳佳眼睛瞪著,表情有點凶的低吼道,「你哭什麼,我又沒欺負你。」
齊糖身子微微往後縮了縮,一副很害怕的模樣,輕輕點了一下頭,「任佳佳同志,你,你,你沒有欺負我,我,我錯了,我不該哭的!」
任佳佳氣得更狠了,剛剛咧著個大嘴笑那麼開心,自己不過就說了一句話,就擱這哭哭哭,有什麼好哭的?
要不是顧忌著孫麗霞在這兒,怕她出去跟別人亂說壞了自己名聲,更難聽的話她都還沒說出來呢!
任佳佳走回桌子邊,氣得將杯子狠狠往桌子上一擱,腦子裡瘋狂想著自己該說什麼,或者做什麼,能讓場面別繼續惡化下去。
誰知,發出的動靜把齊糖嚇了一跳,她身子往後退了兩步,一個腳步不穩摔倒在地,抱著腦袋不停念叨,「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別打我!」
任佳佳:……踏馬的,服了。
孫麗霞,周欣:……頭一回覺得上班還蠻有意思的。
恰在此時,辦公室門口走過來兩個和孫麗霞年紀差不多的中年女人,見辦公室里這副場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滿眼都是八卦之色。
孫麗霞見狀,忙走出去,拉著兩人走遠,依稀還能聽到她的聲音,「你們聽我說……」
任佳佳的臉色黑得徹底,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恨不得把剛接的開水潑在地上的齊糖身上。
但是,她不敢,潑了事小,她覺得齊糖很可能捂著頭跑出去大喊大叫鬧得全廠的人都知道。
到時候她的名聲,就算爸爸是副廠長也保不住。
後世深諳發瘋文學的齊糖表示,你說對嘍,只要你敢潑,我就敢幹。
那話怎麼說的,與其反思內耗自己,不如發瘋外耗別人。
原主的長相本來就偏小白花,她的演技又那麼好,這年代人大多熱心腸,站在輿論的制高點上,多多少少會幫助一下可憐又無助的她吧?
周欣很有眼色的起身把齊糖從地上扶起來,小聲安慰著別怕,背對著任佳佳,生怕她看穿自己其實快要憋不住笑。
這麼一通鬧,上午很快過去,齊糖啥事沒幹,跟任佳佳的梁子徹底結下。
她發自內心的表示,今天她用的這一招,觀眾可別瞎學。
畢竟,她是有所準備和考量的。
劉蘭芝對於齊糖沒有砍價的行為,內心相當的滿意,說話就有那麼些掏心掏肺的意思。
反正她人也要走了,兒子也不會再回來,背後說起閒話來無所顧忌。
任佳佳別看在廠子裡名聲並不差,但其實只有她們這三個跟她一起工作快兩年的同事知道她的真實性子。
別人都是嚴於律己,任佳佳是對他人嚴苛,對自己寬容,又仗著是副廠長閨女兒,眼睛長在頭頂上。
一開始剛調過來工作的時候,孫麗霞不了解她的性格,看她家世不錯,工作也可以,便想著介紹給自己在部隊的大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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