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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阿雲都很驚訝於小金蟲真的能對蠱蟲形成威懾,她湊到齊糖耳邊,低聲問道,「小糖,你是不是給它吃了什麼?」
不然的話,小蠱王現在根本不可能會有這麼強的力量。
齊糖在看到小金蟲能支配蠱蟲時,心下稍微鬆了松,現在聽到阿雲問話嗎,轉頭確認道,「阿雲,小金子可以救二叔對嗎?」
阿雲點頭,「看這樣子,只要小蠱王在顧二爺身邊距離不遠,應該就可以壓制蠱蟲,讓它被迫陷入休眠。」
「只不過,」她話鋒一轉,「大概只能爭取半年的期限,半年後,顧二爺體內絕命蠱長成,下蠱者便會讓它自爆,到那時,毒性蔓延,再沒有任何辦法。」
說來說去,除了多半年的期限,還是個死局。
齊糖泄氣的錘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就聽阿雲追問道,「小糖,我剛剛問你你還沒回答我,你是不是給它吃了什麼?」
想到從苗寨里出來身子足足大了一圈的小金蟲,也不知道它偷吃了多少蠱蟲。
齊糖麵皮有點發緊,不好意思說帶它出去偷吃了,揚起自己還包紮著的手指,可憐巴巴的道,「餵了兩碗我的血。」
小金蟲聽到這話差點分心,主人說話怎麼能這麼不要臉?
兩碗,什麼兩碗,兩碗底還差不多!
阿雲看著齊糖包紮的兩根手指,還有一些可見的小針眼。
心下嘆息,哎,她的占卜果然沒有出錯,冥冥之中自有註定。
也是後來,齊糖無比慶幸今天沒跟阿雲說帶小金蟲出去偷吃的事。
因為,她們的第一站,正好就是阿雲娘家所在的苗寨。
阿雲的弟弟,還因此挨了頓打。
要是說了,以後哪還有臉面對人家哦?
當然了,後面她真的有做出彌補的。
第114章 領證結婚
她們只簡單聊了兩句,注意力重新回到正在賣力幹活的小金蟲身上。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過去,顧墨懷身體裡的蠱蟲,被小金蟲逼退到右邊肋骨下側,之後靜靜地窩在那裡,再無動靜。
齊糖心知,小金蟲這是已經壓制住了那隻蠱蟲,接下來半年,顧墨懷的生命應該無虞。
相比起此時此刻眼睜睜看著顧墨懷死在自己面前,齊糖還是鬆了一口氣。
最起碼,還有半年的時間。
哪怕把苗寨附近的山林一寸寸搜索,總能找到黑沼蓮吧?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再沒有黑沼蓮,那就只能全力找出當年在背後下蠱的人。
思想分散只幾秒鐘,齊糖再次看向小金蟲的時候,就見它已經落在顧墨懷的肚臍眼裡,一動不動,身子也縮回到,去偷吃蠱蟲前那般大小。
齊糖:……
她轉頭求救似的看向傅聞聲,聲音軟軟的,「師父,你幫我把小金子摳出來吧!」
雖然她把顧墨懷當長輩,但對方怎麼說是個正值壯年的男人,她著實不方便直接下手。
傅聞聲走過來,嫌棄的看了齊糖一眼,人不靠譜,養出來的蟲子也不是個省心的。
那麼多一片地方,掉哪裡不好,非得掉人肚臍眼裡,咋,怕冷找個地方取暖啊?
不過,嫌棄歸嫌棄,看在小金蟲救了顧墨懷的份上,他還是動作小心的捏著它,緩緩的放到齊糖攤開的掌心上。
——
另一邊,某處陰暗的地洞裡。
大約三十多平方的洞中,光線陰暗,唯一照明的工具就是木桌上擺著的一盞油燈。
桌子兩側,各站著一個人,全身黑色的袍子從頭籠罩到腳,除了可以看到黑紫的嘴唇,其餘地方看不到一塊裸露在外的皮膚。
其中一個黑袍下隱約的身形略消瘦,本來在凝神靜氣的盯著木桌中間擺放著的半碗鮮血。
突然,他重重咳嗽一聲,唇邊溢出黑紅的血液,透著一股詭異。
另一人上前一步,但是並沒有碰他,聲音緊張道,「師父,你怎麼了?」
被喊作師父的男人伸出一隻手撫住自己的胸口,又咳嗽了兩聲,才回應道,「那邊有變故。」
簡簡單單五個字,語氣卻讓人不寒而慄,特別是,他的聲音好似砂紙打磨玻璃般刺耳粗啞,在陰暗的環境下仿若鬼魅在哭嚎。
聽到這話,站在他對面的男人打了一個寒顫,心中恐慌,「師父,什麼變故?」
出現變故他不怕,他怕的是眼前師父喜怒無常,要是事情不順利,又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因此喪命。
「絕命蠱,失去控制。」
……
回到另一邊,見顧墨懷情況穩定下來,齊糖便端著小金蟲回了自己房間。
再次放了小半碗血,讓小金蟲補充體力,等它喝完,將它放回玉盒裡睡覺。
今天剛去苗寨里偷吃了蠱蟲,保險起見,過兩天換一個苗寨再去。
顧墨懷大概是第二天早晨五點多醒過來的,齊糖下樓吃早飯看到他坐在餐桌邊,臉色如常。
仿佛昨天經歷的那一場險境,只是做了個噩夢,夢醒了,一切都沒事了。
但在場所有人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小糖,謝謝你救了我。」
剛坐下,顧墨懷淺笑著開口。
齊糖拿起筷子給自己夾了一塊肉餅,含糊道,「二叔,你還跟我客氣嗎?」
顧墨懷低低笑了兩聲,「好,不跟你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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