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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糖拿出旬仲甫留下的信遞給雲蝶,「師叔,這是旬仲甫留給你的信。」
雲蝶有些發愣,機械的抬手接過。
下意識問道,「他,現在,怎麼樣?」
「死了。」齊糖言簡意賅,沒打算照顧雲蝶的情緒。
雲蝶又是一愣,喃喃重複道,「死了?」
齊糖收回視線,不準備再回答。
雲蝶捏著信的手微微顫抖,她轉頭,無助的看向坐在她身邊的君遷,「君遷,他死了。」
最後兩個字,隱約能聽到帶著哭腔。
君遷抬手,安撫性的輕輕拍著雲蝶的背,低聲道,「死便死了吧,他不值得你傷心。」
對那個從出生起素未謀面的父親,小時候看別的小孩有父親,還有幾分羨慕,嚷嚷著問父親在哪裡。
等他懂事以後,知道父親拋棄了母親,便不敢再在母親面前提起那人。
越長大,心性越單薄,更別提有什麼感情了。
所以這會兒,君遷是真的沒什麼感覺。
但他也知道,母親是愛父親的。
不然這麼多年,早就跟了別人,不會一直傻傻的期待著有再次重逢的那天。
雲蝶很想說君遷作為兒子怎麼能如此漠視父親的死亡,話到嘴邊,理智又戰勝了上風。
那個人,確實不值得她傷心。
更不值得,被人尊重。
她點點頭,藉口道,「我有點不舒服,先回房間休息了。」
說著起身,朝著傅聞聲看過去,見傅聞聲點頭示意,幾乎是落荒而逃的離開了客廳。
沒過一會兒,大家就聽到樓上傳來的壓抑哭聲。
實在是這年頭房子又沒有隔音,但凡有點啥動靜都瞞不住。
齊糖嘆息,真為雲蝶感到不值,終生都在等一不歸人。
傅聞聲看向君遷,「你去陪陪你娘,別讓她哭壞了身子。」
君遷搖頭,「不用了,就讓她好好釋放一回吧,師伯,我感覺有點累,也回房休息了。」
說完起身,點點頭,沒有一絲留念的轉身離開。
真的是一個,很知情識趣的人。
第188章 黑色蓮花
雲蝶母子相繼離開,客廳里剩下的幾人互相看了一眼,其實也沒有什麼要說的。
旬仲甫一死,有他留下的那些情報,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滇省都不會太平。
他們辛苦好幾天,是時候好好休息一下了。
外面風風雨雨,自有身在其位的人去力挽狂瀾。
接下來幾天,是從過年以來,大家心中少有的平靜心態,放鬆生活。
每天早晨起來吃完早餐,背著鋤頭下地幹活。
幹活回來,香娘做好午餐,吃完午休。
下午傅聞聲和顧墨懷在二樓露台上下棋,品茶。
岳紀明就陪著齊糖炮製藥材,或者出去山上閒逛,每天都能拎一兩隻野味回來。
誰都沒有刻意去提顧墨懷和岳紀明身上還未解的絕命蠱,也不去焦灼旬仲甫死了,他們該怎麼辦。
總之,萬事皆有定數。
時間一晃,過去五天。
清晨。
陽光從半掩著的窗簾縫隙處灑進來,照在一張姣好美麗的臉龐上。
刺眼的光線,讓美人不舒服的皺了皺眉,轉個身,抱著被子將頭埋了進去。
不知過了幾分鐘,美人也就是齊糖睜開眼,迷濛的看向天花板,意識漸漸回籠。
都怪昨天晚上岳紀明要得太狠,給她累死了。
還好她有空間,才不至於被其他人聽到動靜。
也是仗著她有空間,狗男人才這麼肆無忌憚。
磨了磨後槽牙,齊糖坐起身來,被子滑下,露出她滿是紅痕的白皙肩頭。
她低頭看著自己脖子以下星星點點,氣得捶床,牲口。
下床,感覺自己的雙腿有點虛軟,齊糖已經不想再說什麼,換好衣服去洗漱。
等她下樓來,其他人都已經坐在餐桌前等她吃早飯。
齊糖一眼看到精神奕奕的岳紀明,瞪了他一眼,卻接收到他驕傲自得的笑意,仿若凱旋歸來的大將軍。
「二叔,師父,師叔,早啊!」一邊落座,她一一喊了人。
照例,傅聞聲是最兜不住話的,看了齊糖一眼,咿了一聲,「你昨晚上偷桃兒去了?」
第一反應,齊糖懟道,「沒睡好不行嗎?」
第二反應,齊糖想笑。
她昨晚上,還真偷桃兒了,兩顆軟桃,哈哈哈……
但是一桌子人,齊糖忍住了,低頭端起手邊的牛奶喝了一口。
岳紀明看著自家媳婦兒低下頭後愈發明顯的上翹嘴角,想到昨晚的某個片段,下腹湧起一陣邪火。
給他等著。
夫妻倆根本不敢對視,怕憋不住露餡。
吃完飯,齊糖擦擦嘴,開口道,「老頭,我今天要去朗日苗寨找阿依扎,你去不去?」
她說這話的時候,看著的是傅聞聲。
就算不看,光聽稱呼,也知道是在跟他說話。
傅聞聲奇怪的看了眼齊糖,「去幹什麼?」
齊糖:「我從山谷裡帶回來四株黑沼蓮,過去找他這個專業玩蠱的研究研究,看能不能用!」
什麼?
所有人聞言,都驚愕的看向她。
齊糖眨眨眼睛,「我之前沒說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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