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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別說,要是沒有眼前這個小男孩帶路,他們想要悄無聲息摸進來,真有點難度。
「虎子,這三個人都是誰啊?」
齊糖他們剛跟著小男孩從一個山洞穿出來,迎面就看到兩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坐在那裡編織竹簍。
其中一個長相黑點的男人抬頭看著小男孩,表情溫和的開口問話。
眼神卻在觸及到岳紀明和林澤時,充滿警惕。
至於齊糖,一個弱女子,他們還沒有放在眼裡。
名叫虎子的小男孩卻沒注意到這個變化,嘴裡含著糖,表情認真的回答道,「阿達叔,齊姐姐他們三個人進山採藥迷了路,出不去,我就把他們帶回來了。」
被他喊阿達叔的男人神情嚴肅了兩分,「虎子,寨子裡不讓帶外人進來,你忘記了?」
虎子小臉一垮,解釋道,「阿達叔,齊姐姐他們都是好人,你看,她還給我糖吃呢!」
說著話,他還伸出舌頭,把舌尖上還沒有完全融化的奶糖,展示給面前的兩個男人看。
卻沒想到,阿達叔聽到這個,表情更嚴肅了,他眼神在三人間一一掃過,最後落在岳紀明身上。
「你們來這裡,有什麼目的?」
他們朗日苗寨與世隔絕,幾乎不與外界接觸,一個月才派寨子裡的人出去採買一次生活必需品。
可以說,外人別說找到他們,就連知道他們的,都沒有多少。
更別提,眼前這三個人,他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不像能迷路的人!
岳紀明已經把自己渾身的銳氣都收斂起來,他淺笑著回答道,「同志你好,我們是京都醫學院的研究員,來滇省考察藥材,進山不小心迷了路,遇到虎子,才求他帶我們回來歇歇腳。」
阿達,不信。
他看向岳紀明等等眼神,滿是審視,就差直說,我感覺你在放屁。
倒是他身邊的男人,突然笑道,「阿達,我看他們不是壞人,咱們先回寨子裡再說吧!」
轉身之際,他朝著阿達使了個眼色。
真要不是好人,都找到這裡來了,也不能把人放跑,帶回去處理掉就是了。
兩人是幾十年的兄弟,阿達自然讀懂了阿莊眼裡表達的意思,但他又覺得,沒必要做的那麼絕。
畢竟,他們還沒做什麼壞事呢!
但沒辦法,話都已經說出去了,人總是要先帶進寨子裡的。
齊糖和岳紀明還有林澤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心裡都清楚,雖是順利進入了朗日苗寨,但接下來,所說所做,都需謹慎。
當然,齊糖其實更傾向於打直球,這樣既不用耽誤時間,做起事來也比較爽。
就好比,解決季羅蘭。
京都,某部隊醫院。
特級病房,病床上,躺著一個眼神極度瘋狂扭曲的老太太,她的頭髮全白,額頭,眼尾布滿皺紋,臉頰上皮肉耷拉著,老態盡顯。
任誰都看不出來,明明幾天前,她還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旗袍,一頭青絲盤起,品味著醇香的咖啡。
病房門被從外面推開,進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美麗婦人,她走到床邊坐下,牽起老太太的手,眼眶通紅,「媽,醫生說你是突發性中風,所以情況有點嚴重。」
「但是你別著急,爸爸他已經讓人去請更好的醫生來給你看病,你一定可以好起來的。」
季羅蘭心裡滔天的恨意,嘴上說不出來,想咬牙,牙根根本沒有任何力道。
她再也顧不上什麼面子不面子,歪著嘴,啊啊啊的叫著,惹得岳姍姍眼淚不停的往下落,以前她的母親是多麼驕傲的一個人啊,現在卻躺著床上變成了這樣。
「啊,齊,啊,齊……」
岳姍姍湊近季羅蘭耳邊,努力分辨著她發出的音節,著急的問道,「媽,你想說什麼,你別急,慢慢說。」
好一會兒,她才試探性的重複道,「齊,媽,你想說齊是嗎?」
母女連心,對上季羅蘭的眼神,岳姍姍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她心念一轉,齊?齊糖嗎?岳紀明的妻子。
「媽,你想說齊糖是嗎,齊糖,岳紀明的身邊的那個女人。」
季羅蘭心裡閃過狂喜,她的女兒,不愧是她的女兒,終於猜到了她想要說什麼,還得是她親生的女兒。
再次觸及到季羅蘭的眼神,岳姍姍心驚的發現自己真的猜對了。
她更不確定的開口問道,「媽,你的意思是,你現在這樣,是齊糖害的?」
接下來,又問了好一會兒,岳姍姍滿臉憤怒的走出病房,來到這一樓的休息室,岳老爺子正在裡面和幾個醫生談話。
他雖然心中有氣,但再怎麼也是生活了幾十年的妻子,不可能不管。
再者,還有岳山河他們兄妹三在,他的態度不能太絕情。
「爸,爸,媽她不是中風……」
急匆匆推開門,岳姍姍話說到一半,看到休息室里這麼多人,在岳老爺子的眼神脅迫下,止住話頭。
有一個比較年輕的醫生轉頭看過來,驚訝的問道,「同志,你是說,季夫人不是中風,那是什麼?」
岳姍姍剛想點頭,岳老爺子搶先一步開口道,「各位醫生同志們,今天咱們就先談到這裡,內子還需要你們多費心,麻煩了。」
他一個老首長,說話這麼客氣,其他人的回應,只會更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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