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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身體往後一靠,看向齊糖,「你師父很厲害?叫啥名,說我聽聽。」
齊糖看得出來,老首長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平時可能跟人親近少,面對別人的關心,反應有點僵硬。
她笑著道,「老首長,我師父是傅聞聲,他雖然醫術很好,但……」
「誰?」
「傅聞聲?」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老首長驚訝的打斷,他渾濁的老眼都瞪大了幾分。
第98章 真的不對勁
老首長的反應,讓岳紀明和齊糖不自覺對視一眼,仿佛都在問對方,怎麼回事,認識啊?
然後,兩人又一齊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情。
而沒有等到回應的老首長著急的催促道,「哎呀,你這丫頭,說話呀!」
齊糖見老頭雖然著急,但眼神里並沒有厭惡或者怨恨,想來他們應該不是仇人。
她點點頭,「是的,老首長,我師父是傅聞聲。」
老首長臉上的表情從驚訝轉為驚喜,突然哈哈笑了兩聲,嘆道,「他還活著,老傅同志他還活著。」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隨即他又低低呢喃幾句,眼角竟然泛著晶瑩的淚花。
他這個樣子,讓齊糖更加確定兩人是舊相識,關係還很不錯的那種。
接下來,老首長的敘述,果然印證了她的想法。
原來,距離兩人上一次見面,到現在為止,差不多有三十年了。
1940年春天,國家正值危,之際,許多城市淪陷,被日/軍控制。
老首長那時還只是一名地下/黨員,被派往滬市做情報工作。
沒想到,在一次執行任務中,他們有一個同志被捕,受不住嚴刑拷打,將他所知道的都出賣給了敵人。
老首長的身份泄露,幸好警覺性高,先一步從聯絡點逃離,但還是被追擊的敵人射中了好幾槍。
他的級別很高,敵人為了抓住他,封鎖進出滬市的路口,每個醫院診所都派兵看守。
那種險境下,機緣巧合下遇到了傅聞聲,幸運的被救回一條命。
後來,等他的傷恢復一些,回到根據地,才知道,傅聞聲竟然也是他們的同志。
可惜,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也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
大約在那次偶遇後,過了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就聽說傅聞聲被他的徒弟出賣,在敵人把他家全部圍住時,引爆炸彈,和敵人同歸於盡。
為此,老首長沒少感嘆,此生都沒有機會報答他的救命恩人,遺恨終生。
談起往事,老首長眼中淚水更濃,裡面滿是對自己同志犧牲的遺憾和心痛,更有對叛徒的深惡痛絕。
等他說完,屋裡陷入了短暫的靜默。
聽著老老首長說起國家慘烈的過去,岳紀明和齊糖心裡同樣很沉重,喉頭滾動,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眼睛裡冒出來。
片刻後,岳紀明開口道,「老首長,既然知道故人還活著,是不是更應該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為了能有重逢的那一天。」
齊糖跟著點頭附和,「是啊老首長,我師父身體好著呢,到時候你們故人重逢,不得好好喝兩杯啊?」
老首長臉上悲痛淡去一些,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伸出手,「看吧!」
齊糖兩根手指搭上他的脈搏,凝神片刻後,收回手道,「老首長,大問題沒有,小問題確實不少。」
「主要是您年輕時受過不少傷,當時可能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年輕身體好沒有顯現出來。」
「等年紀慢慢大了,身體機能退化,經脈就慢慢淤堵著,不是這兒疼,就是那兒疼,特別是陰天下雨,或者冬天。」
老首長點頭,「嗯,是的。」
齊糖想了想道,「老首長,我還能在部隊裡待十天,每隔一天我來給你扎針,再開點溫養活絡的藥丸給你吃,應該可以緩解很多。」
這麼多年的毛病,根治是不可能根治的,只能說好好保養著,肯定比什麼都不做身體要舒服。
老首長配合的點點頭,顯然對齊糖的信任度很高,「行,你看著弄吧。」
齊糖笑笑,「好,老首長你放心,我可不敢砸我師傅的招牌。」
逗趣的一句話,老首長總算是笑出聲來,手指點了點齊糖,「你這丫頭啊!」
看了眼時間,岳紀明笑眯眯開口道,「老首長,你這裡好菜不少吧,我和糖糖去給你做一頓年夜飯,陪著你一起吃吧!」
老首長眼神轉向岳紀明,笑罵道,「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就惦記著我廚房裡那點東西。」
岳紀明嘿嘿笑著,「哪能啊老首長,我們可是擔心你大過年的一個人吃飯不香。」
老首長擺擺手,「行行行,去吧。」
齊糖忙伸手按住要起身的岳紀明,「你陪老首長下棋吧,我一個人去做飯就可以。」
岳紀明:「我去幫你打下手。」
「不用了,你們下棋,放心,很快就好。」
見齊糖堅持,岳紀明也不好再多說,對著齊糖出去的背影囑咐道,「有事你就喊我,我聽得到。」
「好。」
到了廚房,齊糖看著擺在案台上的食材,微微挑眉,岳紀明說的沒錯,果然是好菜。
一隻褪了毛的雞,一條凍魚,三斤的五花肉,兩個大白菜,兩根大白蘿蔔。
這還不算,還有一些海貨,一兜大蝦,一兜小魷魚,一兜海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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