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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了什麼瘋癲輪椅哥啊,人家有名字的,秦章遠!】
【輪椅哥真的牛,我第一次見輪椅會唱歌,關鍵是他滿場子躥滿場子唱,後面保安快累死了也沒追上他】
【哈哈哈哈哈別把我笑死,怎麼突然就多了個名號啊,話說回來,這位輪椅哥真的和輪椅有不解之緣啊,上一次也是他,被輪椅直接掄飛......】
許昔流看著好端端的蛋糕塔和漂漂亮亮的巧克力噴泉被毀的很徹底,心裡惋惜,心想食物做錯了什麼,怎麼承受了如此罪孽。
頂著一頭蛋糕和半身液體巧克力的秦章遠被保安從狼藉中拽出來,隨即下屬急匆匆往前。那邊反派叫的很悽慘,也許是原本就斷了的腳腕這麼一摔更嚴重了,還是又摔到了其他地方,反正沒過多久,救護車的聲音呼嘯而來。
滿身狼藉的反派被淒悽慘慘抬上了救護車,周圍又安靜下來。
有不少人在悄摸著打量秦罹,想試圖從男人臉上窺見對這場鬧劇的態度。
然而秦罹本就巴不得見秦章遠不好,自始至終面無表情,眼底帶著淡淡的諷意,周身氣勢深重。和他對視,就好像被野獸盯住了一般,瞬間,抱有著一些小心思的人就立馬收回來了目光,生怕自己被這隻瘋狗盯上。
張力趁著許昔流惋惜蛋糕塔的空當悄悄湊到秦罹身邊,附耳低聲:「秦總,剛才你不在的時候,有個姓於的中年男老闆一直色迷迷的看許醫生,還讓許醫生跟他......」
秦罹登時臉就黑了:「哪個姓於的男老闆?」
「不清楚不認識。」張力眼見自家老闆臉色更差了,趕忙補充:「但我見過他能認出來,喏,就那個,還時不時地瞅兩眼許醫生呢。」
秦罹順著看過去,果然見著那邊站著個禿頂中年男,穿著倒人模人樣,眼神那叫一個下流。他黑眸更陰沉了。
秦罹轉頭招呼了一下莊桉,對著那邊的於老闆簡單交待了幾句,看見莊桉點頭明白了臉色才和緩點,旋即當著眾人面伸手攬了下青年的肩膀,逼退不少奇奇怪怪的視線。
這才對旁邊的張力說了一句:「做的不錯,再接再厲。」
打完報告的張力收起小本本,深藏功與名。
許昔流察覺到男人的手又暗戳戳搭在了他肩膀上,有些奇怪,但是卻不覺得不舒服。想了想,就沒有抖掉,任由對方搭著,反正都是男人,搭一下又不會死掉,如果不是男人身高比他高出不少,肩膀比他也高一點,他也挺想搭過去的,多方便。
思及此,許昔流瞥了一眼秦罹的個頭,心底嘖了一聲。
吃什麼長大的,這麼高個兒。
被許昔流輕飄飄瞥了一眼的秦罹心裡一飄,眯了眯眼。
心想,這小狐狸看他幹什麼,難道是還在害怕?
難道是剛才被秦章遠那蠢樣嚇到了?
他不由得一陣憐惜,靠的更近了一點,想了想,用對方喜歡的東西轉移對方注意力,就低聲道:「餐檯那邊的甜點讓秦章遠糟蹋的差不多了,你要是還想吃,回家了讓廚房多做點。」
許昔流看著那邊被糟蹋過後的狼藉,也沒了食慾,但是聽見男人這番話,還是點了點頭,畢竟家裡的東西真的挺好吃的。
秦罹看見,自覺青年被他哄的好了點,不由勾了勾唇。
這邊的事告一段落,其實本來還有點後續事宜什麼的,但是被秦章遠一攪和,徹底沒了,秦罹也懶得再繼續待在這裡,他把剩下的事情和莊桉交待了一下,就想離開。
中途卻遇上了一個中年男人。
那人胖胖的,也穿著西裝,就是西裝外套有點遮不住他的小肚子。人笑起來挺和氣,就是多少有點諂媚,看見秦罹手動遞上名片,「秦總好,我姓安。」
他看秦罹臉上露出不虞的神情,立馬解釋來意:「秦總別誤會,我沒太多想法,就是剛才見秦總身邊人太多沒機會,現在就想過來結識一下。」
秦罹剛才才經歷過張力打報告的事,現在對一切穿西裝看起來很油膩的中年老闆都有著審視謹慎的心理,聽見對方的話,又注意到這位安總過來後眼神沒往他身邊的青年投去才放下心來,接過對方的名片。
「安總。」秦罹低眸查看名片,念出上面的字,語氣有點古怪,「......哈特貝貝?」
怎麼覺得有點莫名的熟悉??
旁邊默默聽著的許昔流嘴角一抽。
哈特貝貝?
這不是他那個狗飛盤的商標嗎?
這位胖乎乎的安總,是賣寵物用品的?
安總聞言愣了一下,一陣驚喜:「對啊,這是我公司的名字,主打寵物用品,難道秦總聽聞過?」
秦罹這時候也靈光一閃,想起來了究竟在哪見過這個熟悉的名字。
是在他私人醫生那塊奇特的飛餅狀的物件上,他記得,上面就有這個商標。
所以,那個東西竟是寵物用品嗎?
是什麼?狗飛盤?
他發病的時候玩狗飛盤???
秦罹捏著名片的手,忽然微微顫抖。
他回答安總的話,有些艱難:「......是聽說過。」
許昔流眼觀鼻鼻觀心,站在旁邊默默當背景板,不插話。
胖乎乎的安總以為秦罹對他有印象,樂顛顛的:「哎呀秦總聽說過,真是三生有幸啊,那秦總家裡一定有小寵物了?是狗狗還是貓貓?我們家的產品貓狗都是適用的,質量那叫一個槓槓的,絕對不是我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