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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秦章遠立馬心情就激動起來了,「狀況如何?為什麼媒體沒有報導?」
原來是安插了媒體嗎。
許昔流心想。
怪不得這遊輪上媒體那麼多。
他看了看身邊的男人,再度出聲:「他很痛苦,很難受,狀若瘋癲,陰暗爬行,還說自己是蘑菇。」
許昔流說著,回想起當時情景,差點繃不住笑。
這絲笑意雖然很小,但也被身邊的秦罹敏銳察覺到了。
他掐斷那邊秦章遠的喋喋不休,直接掛斷,轉頭回來眉心皺的能打結,眸光晦暗問許昔流:「我什麼時候說自己是蘑菇??」
「嗯?許醫生,說清楚。」
許昔流唇邊依舊掛著一絲笑,桃花眼溫和的可以,定定看了秦罹半晌,忽而伸手輕柔拍拍男人俊臉:「很遺憾,沒有證據,我該拿錄音錄下來的。」
妥妥黑歷史。
秦罹眉心皺的更緊,腦門冒出問號。
那邊手機又不依不饒響起來了,許昔流順手接通,裡面傳來反派怒不可遏的咆哮:「你敢掛我電話?!」
秦罹陰沉的目光頓時鎖定手機,看表情很想把電話那頭的秦章遠弄出來掐死。
許昔流身為打工人對這種事件倒還適應良好,原本摸著男人俊臉的手順勢移到前面捂住男人的嘴,防止對方出聲,他自己則是還溫和回復,就是態度上漫不經心還帶著一點惡劣:「哎呀,實在抱歉,遊輪上有條小狗在打擾我,我不能再繼續......」
說著,許昔流一頓,微笑:「被小狗咬了一口,秦先生再見。」
無視那邊反派不可置信的聲音,許昔流利落的掛斷,然後設置靜音,把手機丟遠,然後看了看自己手指上新鮮出爐的牙印,嘖了一聲。
第63章
被丟到旁邊的手機設置了靜音,屏幕還在亮著,足見對面人的暴怒與不可置信。許昔流瞥了一眼,又把手機翻了個面壓下去,這下徹底清淨了,至於還在不依不饒打電話的反派,被兩人默契的無視了。
許昔流摸了下手指肚上的牙印,含笑看著眼前男人,等著對方給個說法。「為什麼要咬我啊秦先生,真變成小狗啦?」
秦罹冷哼一聲,伸手攬過人,俊臉上還是陰沉沉的,不以為意:「沒必要和秦章遠廢話。」
他和許昔流的大好時光,本該甜甜蜜蜜的,秦章遠非要橫插一槓,秦罹怎麼能看得順眼?收拾他的好叔父的名義又多了一條。
「本來也沒想和他多說。」
許昔流無奈,卻也是被攬著去吃飯。
餐食送過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再不吃就涼了,況且他也餓了。
不過......
許昔流突然微笑出聲:「你不好奇自己為什麼是陰暗蘑菇嗎?」
秦罹一僵,眸光冷幽幽的,剛開始聽還很疑惑,後頭反應過來大概是他發病時的胡言亂語,很明顯知道這是個對他來說不太好的話題。就扯了扯唇,嘴硬:「不好奇。」
許昔流輕笑了一聲,慢悠悠:「不好奇最好,以後想事情別鑽牛角尖,我可不想我的男朋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換了個物種,一會兒是陰暗蘑菇,一會兒是小狗,一會兒又成了下水溝的老鼠。」
秦罹聽的嘴角一抽,但明白他的醫生這是在關心他,黑沉的面色和緩,應了一聲:「嗯。」
許昔流滿意了,安靜吃飯。
大概是突然從「玩物」身份晉級成男朋友,秦罹雖然沒表明出來心緒,面上仍舊是沉穩大佬風範,但是動作上卻暴露出來不少。不僅要纏人的挨著許昔流坐,還非要殷殷切切的餵食,垂下來的黑眸深處認真,那感覺,像是把他當成人偶伺候,小時候玩過家家那種。
想必秦罹這天之驕子牛逼大佬的童年也沒玩過過家家,許昔流原諒了對方沉穩中透著幼稚的舉動,欣然接受了對方的投餵。
晚飯叫的是中餐,做的很精緻,每一道都盡顯遊輪上的奢華。
吃著吃著飯,許昔流瞥了眼被他丟到那邊的手機,不知道一段時間過去後那邊的反派消停了沒有。現在他在遊輪上天高皇帝遠對方沒法當面找他麻煩質問,但是遊輪上事情一過,反派瞧見秦罹生龍活虎能吃下兩頭牛一點事沒有的樣子,估計會立刻意識到事情不對,繼而找他麻煩。
之前他一直都是半真半假的搪塞對方,這件事過後,估計反派再蠢都要起疑了。
看來他的糊弄生涯要到頭了。
思及此,許昔流勾了勾唇。
想著,許昔流手肘輕輕懟了懟身邊的男人,問過去:「你叔父要搞你,你就沒有什麼感想?」
反派打電話那句,秦罹也聽見了。
原本許昔流還疑惑反派要怎麼動手,現在聽了對方漏出的話語,再結合自從他們登上遊輪時就如此多的媒體,許昔流猜想,反派應該是兩頭準備了。
一方面是他這裡,借用他這顆棋子來促使秦罹發病,還是很嚴重動靜很大的那種,到時對方的第二手準備——若有似無藏在他們附近的媒體們,便會一擁而上。猝不及防之下,即便秦罹有所準備了,但在那樣的時刻場面鬧大了根本無法收場。遊輪上雖然有醫生但沒有專治秦罹的藥物,他猜這些醫生多少也被反派插了人。
於是男人發病時的醜態便會被立即拍下第一時間發到外界,更別說反派是抱著讓他徹底在這裡把男人搞到痴傻的惡毒念頭的,秦罹人都毀了,哪還有工夫去在乎名聲,到時候簡直是反派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