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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罹怎麼會在這?!
秦罹隔著面玻璃窗冷冰冰地看著本該接受法律制裁的人悠哉地坐在這裡,半晌,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叔父在這過的好嗎?」
秦章遠短暫的震驚與不安了一下後,又安靜下來。
有那紙鑑定證書在,秦罹無法真正對他做什麼。
無法將他繼續送上法庭。
秦章遠沒說話,但表情上卻流露出一點得意洋洋出來,看著外面的男人,很期待對方露出氣急敗壞的樣子。
「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秦罹懶得與對方虛與委蛇,很快撕掉了對方的偽裝,收了笑,又恢復成淡淡的樣子,黑沉眸底隱約覆著一層陰冷,「你篤定我現在沒辦法對你,還在想等你伺機出去了怎麼弄死我,對不對?」
「但是,」看見秦章遠麵皮動了動後秦罹話音一轉,語氣輕飄飄的,卻猶如鬼魅。
「你猜為什麼你的鑑定做的這麼順利。」
秦章遠一愣。
反應過來後暴起撲過來,難以置信,以至於面目一瞬間都猙獰起來。
「你算計我?」
「你居然算計我??!」
隔著面玻璃,秦章遠根本無法傷害到他。秦罹垂眸看著這個失去權勢和地位後歇斯底里像個徹頭徹尾瘋子一樣的中年男人,終於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笑。他道:「我的好叔父,我說了,會讓你生不如死。」
「你就在這裡好好的、一輩子待著。」
「我不會對你用藥,你就清醒著,一點點的看自己瘋掉吧。」
秦章遠終於露出了恐慌的表情,抖著手大喊自己不是精神病,讓人放他出去。但是他已經在這裡了,鑑定證書也在,做出瘋狂攻擊行為的他最終只是被人拖了下去,架上了床用上了約束帶。
秦罹冷冷看了片刻,眉間露出一點厭煩的神色,轉身走了。
從精神病院回去的秦罹又回到了山莊裡。
看見青年朝他招手身影的那一刻,秦罹勾了勾唇,身上寒意化開,抬步朝對方走去。
最終許昔流還是從秦罹口中得知了反派的下場,不過聽完許昔流並沒有什麼感想。如果是最初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他可能會感嘆一句秦罹果然如傳聞中那般手段狠辣睚眥必報,可現在,他只覺得反派罪有應得,作繭自縛不過如此了。
許昔流轉頭就把這件事忘掉,轉而計劃起一件藏在他心裡好幾天了的事。
也可以說是驚喜。
終於在某天秦罹沒上班安然在家的時刻,許昔流找了個藉口悄悄離開,到山莊門口從張力手裡接過一隻小狗。
小狗的品種是哈士奇,是許昔流精挑細選了許久挑出來的,可可愛愛,但是異常活潑,眼睛一圈帶著冰藍。聽寵物店的人說,這只是純種。許昔流不太懂什麼純種不純種,但是這隻哈士奇在他過去的時候非常活潑,嗷嗷叫著一直試圖往他那撲,許昔流自然而然一眼就瞧見了,瞧見了之後也是立刻就看順眼了。
有時候緣分就是這麼奇妙。
許昔流正好想要一隻小狗,他喜歡,秦罹小時候養過狗自然也是不討厭的,正巧這隻哈士奇就出現了。
天知道那些天許昔流一邊避著秦罹一邊和寵物店溝通有多艱難。
現在總算是得逞了。
許昔流勾起一抹笑,摸著軟乎乎熱乎乎的小狗,看著小哈士奇不怕人般興奮地在他臂彎間拱來拱去,沒忍住停步逗了逗。
直到張力提醒,他才後知後覺到還有秦罹呢,頓時眨了眨眼,轉身回去。
回去的路上,許昔流想了想,勾起一抹壞笑,抱著小哈士奇輕聲道:「等會兒先別出聲啊,我們嚇嚇他。」
小狗不知道聽沒聽懂,但是許昔流說完後它嗷了幾聲,然後就乖乖窩在許昔流懷裡不動了。
「哎呀真可愛。」
許昔流心間軟乎乎的,摸了摸它的頭不由得誇了夸真乖,然後在懷裡把小哈士奇一揣,藉由外套全部擋住了。
擋是擋住了,小哈士奇也乖乖的假裝自己不存在,但實物畢竟是實物,在許昔流肚子那裡鼓起一團,許昔流就手揣著這麼一團,慢慢悠悠逛到書房裡。
書房裡秦罹在看文件,聽見他過來的動靜,抬眸看過來,許昔流就順勢走過去,手揣著小狗,外套掩飾著,刻意顯露他小腹那裡的一小團,然後溫溫柔柔地小聲道:「秦先生,我懷了你的孩子。」
「......」
許昔流看見男人手裡的文件唰地一下都嚇掉了。
秦罹突然聽見這個,懵了又懵,瞳孔地震。
但是目光卻不由自主的黏在青年鼓鼓地小腹位置上,唇瓣開開合合卻沒發出一點聲音,俊臉難掩震驚。
「溪、溪溪?」
不是吧?
真相信啦?
這麼好騙??
許昔流悶笑,笑的太厲害差點沒揣住小狗。最終沒繃住,外套一掀,把小狗往男人懷裡一放,聲音依舊帶著毫不掩飾的笑意:「來,秦先生你的兒子,收好。」
猝不及防對上一張熟悉狗臉的秦罹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剛才青年是在開玩笑。
秦罹無奈,但還是讓小哈士奇在懷裡待著了。
他盯著青年平坦的小腹,目光依稀有一點遺憾。
遺憾?
許昔流一驚。
趕忙托住男人的下巴,迫使對方目光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