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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桉離開了,另一邊艱難拉扯著秦罹到了臥室的許昔流氣喘吁吁,感覺自己扛了兩百斤麻袋,把對方往沙發上一扔原地喘氣。
沙發上的男人長腿支著,靠著沙發靠枕坐姿歪歪斜斜。
一身規整的西裝在一路的拉扯下變得散亂,西裝外套丟在了旁邊,貼身的倒還是穿的好好,只是襯衫敞開許多,俊臉微揚,一雙冷厲的黑眸循著他的方向,盯著他,仔細看,能看見眸底喝醉了的些許茫然。
「溪溪......我的許醫生。」醉醺醺的男人顯然還記得他。
「......喝酒就算了,還喝這麼多。」許昔流沒好氣,旋即想起秘書說的酒局對象,更沒好氣,「喝痛快了才談合作簡直像是耍流氓!」
秦罹最近能喝酒了是他默許的。
因為對方這些日子精神狀態良好不需要吃藥,斷藥之後喝酒就不影響,誰知道對方一下子給自己喝醉了。
事實上秦罹的酒量本來就不算太高,一瓶紅酒微醺兩瓶紅酒會醉,地位使然,生意場上也沒誰會不長眼為難他刻意灌酒,能和秦氏合作當然是八輩子求來的福氣傻子才會往外推。今天那個合作對象其實有點冤枉,對方純粹是喜歡喝酒,而且是烈酒,很不幸的,秦罹喝了半瓶就醉了,把對方嚇了一大跳,一疊聲問沒事吧沒事吧,還想跟回來看看。
莊桉覺得這大概會有損自家老闆在伴侶心中的形象就沒說。
許昔流望著本能拉扯領帶透氣,一雙陰沉黑眸此刻醉醺醺但還堅持不懈盯著他的男人,嘆了口氣。
「溪溪......」
秦罹眯著眼,認出了許昔流。
扯了領帶就要來抱。
許昔流似笑非笑一根手指戳了下,剛從沙發上掙紮起來的男人就跌了回去,他見狀又好笑又沒好氣:「省省吧你,走路都打晃還想折騰,給我老實待著。」
許昔流轉身就要去給對方弄點解酒的東西來,鍾叔應該在準備了,這會兒應該差不多。
誰知他還沒剛轉身,背後跌在沙發上男人不知何時又倔強的起來了,猝不及防拉住了許昔流抱著,兩個人一同跌進柔軟的沙發里。
喝醉酒的秦罹不太能完美的控制自己壓在許昔流身上時的力道,許昔流真切的感受到了兩百斤麻袋加身的窒息。
他用力推了推秦罹,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人含住唇瓣親吻,低沉的男聲混著濕熱的酒氣含糊著冒出來:「溪溪,我想要......」
許昔流用力咬了秦罹一口,當然不願意在對方酒醉的情況下胡鬧。
比起這個,他更願意先給對方狠狠灌一杯蜂蜜水。
然而他推拒了幾下,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許昔流不動了,一雙桃花眼眨了眨,任由男人在他身上親親蹭蹭抱抱貼貼,低沉的喘息響在耳邊,性感極了。
然後幾秒之後,埋在他頸窩間專注創造草莓的男人頓了頓,抬起了頭,往日陰沉的俊臉此刻難掩震驚,以至於一雙醉酒泛著茫然的黑眸都冷厲了幾分,就是說出口的話莫名顫抖:「溪溪......許醫生,我怎麼了?」
「為什麼......不行?」
許昔流早有猜測,此刻心裡快要樂死了。
但看見眼前男人既陰沉又委屈巴巴的表情,還是伸出手摸了摸對方的臉頰,很貼心的告知了對方:「因為喝醉了就是硬不起來啊。」
看你以後還喝這麼多嗎。
第76章
秦罹聽見許昔流的話後,臉上的震驚並沒有減少半分。
他本就酒醉,神思迷迷糊糊的不清醒,大腦處理信息的速度不僅比平常慢,而且還滯後,對複雜的問題直接採取簡單的覆蓋,以至於他聽見許昔流說的「喝醉了就是會硬不起來」,直接忽略了最前邊的修飾語,傳到他耳朵里的就成了斬釘截鐵的「硬不起來」。
秦罹聽見被他壓在身下的青年輕飄飄的這樣說後,即便醉酒了,也還是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衝擊,像是一道驚雷直接劈到天靈蓋,短短時間內世界觀受到了重塑。他維持著剛從許昔流頸窩間抬起頭的姿勢,一張俊臉上滿是難以置信和茫然,好像直接風化成了一塊石頭。
還是即將裂開的那種。
許昔流明顯感覺對方身體緊繃,好半天都不動一下,仿佛cpu燒乾了一樣,終於忍不住笑出聲。
他被秦罹壓著,笑出來的時候胸腔震動,這份震動傳到秦罹身上,令處在石化狀態的男人終於艱難地從「噩耗」里回過來神,即便神思糊塗,但也清晰地捕捉到了身下青年臉上好看愉悅的笑意,登時那雙素來陰鷙冷肅的黑眸里就蔓延開了濃重的委屈。
「溪溪......」
許昔流手還覆在男人側臉上,見狀忍不住又摸了摸,憐愛問道:「怎麼,秦先生對我說的話有什麼疑問嗎?」
秦罹聞言更委屈了,哪怕想要盡力保持沉穩,但很顯然醉酒狀態並不是多能準確的控制表情,以至於往日威嚴陰沉表情淡淡的秦先生,此刻委屈巴巴的像是一條被雨淋濕的小狗。
「溪溪......許醫生,你幫我看看......」
一邊說,一邊用力往許昔流身上蹭,還試圖將某件此刻暫時不起作用的物件交到許昔流手裡。
許昔流整個人默了一下,不是很想觀察。難為對方醉到這種程度稀里糊塗了還記得他是醫生,還試圖讓他檢查,他又無奈又想笑,最終微笑著咬牙道:「不用看了,現在就是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