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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昔流聞言一挑眉。
對方不提他還真就忘了這茬。
不過去就去唄,他又沒說不去,這人急什麼。反正自己去了相當於賺外快,這人還得倒付給他錢,不懂對方為什麼這麼急。
他看了看自己身前長得很帥的冤大頭,好脾氣的笑笑,不予反駁,直接去洗漱了。
秦罹倒是被許昔流笑的愣了愣。
這小狐狸笑什麼?
怪甜的。
等等,他剛才說話語氣是不是有點沖了?下意識的就冷笑了,還嘲諷,這習慣可不太好,至少對青年不能這樣,萬一對方真以為他在呵斥傷心了怎麼辦?以後得改改......
秦罹一邊沉思著,一邊等著青年洗漱好換好衣服出來。
片刻後,許昔流穿著一身齊整的西裝出來,淺灰的顏色優雅雋永,和他身上的碳灰十分相配。而且這顏色很襯對方,長腿細腰都被勾勒出來了,香檳色的領帶,優雅之上添了點貴氣靈動。
秦罹看得很滿意,視線黏在許昔流身上半天沒下來,隔了好一會兒才道:「走吧,吃完早飯,差不多九點多就要到地方了。」
許昔流沒什麼異議,點點頭。
吃飯的時候,他忍不住瞅了秦罹幾眼。
說真的,想起他昨晚和男人坦白自己曾是反派那方人的經歷,許昔流還覺得十分魔幻。畢竟在他印象里,小說里的主角攻睚眥必報,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和反派沾邊曾對付過他的人。
即便自己被反派指使也沒做壞事,還主動坦白,許昔流都做好了事情結束之後自己不會繼續再在山莊待著的準備,不被對方報復既往不咎都是好事,哪還想過這些?但是沒想到坦白之後的發展居然是這樣的,對方對他輕輕放過,驚怒都像是毛毛雨,甚至都沒怎麼問過他關於反派的事,至於這什麼考察期,在許昔流自己看來,也完全像是兒戲一般一點威脅感也沒有,拋開這些,和平常幾乎沒有差別。
他很納悶。
一個納悶之下,就忍不住頻頻看了兩眼秦罹。
秦罹注意到,愣了一瞬,隨即唇角不自覺的勾起。他在青年再一次偷偷看過來的時候,冷不丁問了一句:「許醫生,我的臉好看嗎?」
問完秦罹也沒抬頭,好像只是隨口一問似的。
許昔流眨了眨眼,沒從對方這句話里聽出來什麼嘲諷的語氣,就也很平靜很實誠的回覆過去:「秦先生的臉確實長的挺帥的。」
秦罹一聽,嘴角瘋狂上揚,又被他強硬的壓下來。
他就知道,這小狐狸喜歡他的臉。
還有他的身材。
秦罹心裡有點美滋滋,面上卻是做的沉靜嚴肅,聞言也只是矜持的應了一聲,然後隔了兩秒回了過去:「你也不賴。」
許昔流再度一愣,隨即輕笑一聲。
不懂怎麼突然變成了商業互夸的局面。
也不懂男人的腦迴路。
兩人氣氛莫名但融洽的吃完了一餐,然後一同坐上車。
這回許昔流特地注意了一下,發現他和秦罹坐的車的後面,果然又跟了一輛,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就是保鏢們了,他猜張力也在裡面。有了上回的經驗,許昔流這次已經不像第一次見到時那麼驚訝了,只是瞥了一眼後就收回了視線,誰知身旁男人注意到他的目光,居然破天荒主動解釋了一回:
「發布會雖然是秦氏的,但是記者必定會到場,還有其他人,人多眼雜,帶上保鏢穩妥一些。」
他頓了頓,表情變得嘲諷起來,又道:「這次我那個叔父也必定會在,秦氏的場合,他只要不是爬不起來,基本上都會來。」
許昔流聽見,為反派在心裡點了一回蠟,但也沒什麼同情心,默默點點頭。
秦罹看見青年動作,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忽然伸手輕輕捏過來對方的下巴,對著自己,一字一句認真道:「現在你是我的人了,不要再隨便想著秦章遠,知道了嗎,被我發現,後果會很嚴重。」
許昔流面色古怪,頓了一頓才道:「我為什麼要想著他?他是給我發薪水了還是長得帥?我圖他什麼啊,圖他老圖他丑,圖他晚上不洗澡?」
「再說了,以前也沒想過,不然我會主動跟你坦白?」許昔流沒好氣,別過臉,擺脫男人的控制。
秦罹聽了很高興。
幸好他年輕多金長的也好看。
隔了一會兒,發布會的場地到了,是在一家五星級酒店裡。
這回是秦氏的場地,自家地方安保方面做的不錯,請過來的記者也都是一些有素質的,沒發生上回慈善晚宴一下車一堆記者瘋狂撲過來把人淹沒的場景。許昔流見狀放下心來,下車。
兩人下了車後立馬受到了全場的矚目,大部分目光都落在了秦罹身上,也有不少落在許昔流身上,帶著明晃晃的探究,大約是在疑惑他是什麼身份怎麼能夠和男人一道入場。
許昔流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了,對此表示淡定,反正都不認識,隨他們看,他跟著秦罹去這去那也不是一回兩回的了,看男人的態度,以後估計更不會少,探究就探究唄,以後見多了估計看他都懶得看了。
思及此,許昔流沒忍住笑了下,金絲眼鏡後的桃花眼小幅度彎了彎。
其實事實上若不是許昔流下車下的快,秦罹還想繞過來給他開車門的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