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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昔流由衷的感到羞恥,並真切的懷疑男人戴著這個打領帶不難受嗎?還有,戴著這個到公司里,要是對方的下屬發現了怎麼想他們倆,豈不是很快就被人知道了他們倆私底下玩很大的play?
然而看秦罹一臉的喜歡,許昔流到最後也只能安慰自己,沒關係反正不是他戴,被看見的也不是他,他也不去公司......
許昔流從自己的思緒回過神來,一眼對上對面周旭的促狹目光。
「看來感情真的是很好了。」
他感嘆。
周旭也知道那位聲名顯赫的大佬事跡,畢竟財經新聞上經常出現,和成功的名聲一同出現的總是花邊新聞上對方的脾氣和瘋病,以至於周旭對對方的淺薄印象就是牛逼和狠。
不過人家的感情,也輪不到他說三道四,從好友的表情上來看,這段感情應當還算不賴。
周旭忽地記起那次他和那位大佬的第一次見面,好像發現了什麼似的驚奇道:「怪不得上回你過來的時候,那位秦總還來找你,看見我的時候表情還怪怪的,當時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原來是把我當成潛在情敵了啊!」
許昔流聞言也一愣。
有這回事嗎?
然後在周旭激情的描述里他也跟著回憶了一番當時的情景。
許昔流情真意切的笑了笑。
原來這麼早就有預兆了。
難得出門一趟,正好周旭今天也不忙,他們倆就一起吃了頓飯。
快吃完的時候,許昔流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秦罹的。
他看了眼旁邊的周旭,對方也好奇的看著他,示意要不要迴避。許昔流想著沒什麼好隱瞞的,搖了搖頭,直接就接了。
接通的那一瞬,對面傳來一道低沉但黏糊的聲線:「溪溪。」
「嗯。」許昔流臉上始終掛著的溫和笑意頓時就添了幾分溫柔。
「怎麼了?我還在外面,過一會兒就回去。」
他覺得男人是在擔心他,就把現狀說了說。
誰知對面人含糊嗯了一聲後,黏黏糊糊的又喊了他一聲溪溪,就像上癮似的。
許昔流一愣,下意識道:「秦罹?」
怎麼感覺語氣怪怪的?
也不是說是怪......如果把平時秦罹喊他的音調比作只有兩分黏糊的話,剛才電話里的那兩聲簡直能達到七分。
他覺得秦罹平時還是沉穩的,正常情況下,不太會這樣堪稱撒嬌似的喊他。
許昔流忽然有了個不太好的猜想,咯噔了一下,顧不得旁邊的周旭,微微斂了容問:「秦罹,你現在怎麼樣?有沒有身體不舒服?」
他擔心對方要發病。
秦罹被質疑,很大聲的反駁:「沒有!」
許昔流耳朵被震了一下,沒好氣,但也放心了一些:「沒有就沒有,喊那麼大聲幹嘛。」
「我就是想溪溪了,給溪溪打個電話......」
那邊又開始了,許昔流越聽越覺得雖然對方沒有要發病的樣子,但是語氣還是很怪。可沒等他問究竟怎麼了,那邊男人不知道含糊說了什麼,掛了,許昔流只聽見最後面一句要他記得早點回家。
他無奈收起手機。
旁邊默默吃飯的周旭露出了吃狗糧牙酸的表情。
因為記掛著那邊秦罹如何,許昔流沒在外面逗留太久,和周旭吃完這一頓飯後就離開了,帶著保鏢回去山莊。他回到山莊沒多久,今天有重要合作的秦罹也緊跟著回來了,只不過是被秘書莊桉送回來的,許昔流在門口接過對方的時候,聞到了濃重的酒氣。
男人身材高大,略微踉蹌著過來的時候,體重壓的許昔流差點沒穩住。許昔流看了看本能往他頸窩間湊,嘴裡還含糊喊著溪溪的男人,那黏糊勁和電話裡頭的基本沒有區別,知道對方這是醉酒了。於是眯了眯桃花眼,臉上自動帶上溫和微笑,看向了送秦罹過來的莊桉。
「莊秘書,今天發生了什麼,秦先生怎麼成這樣了?」
莊桉面對許昔流這個板上釘釘老闆娘的盤問,莫名背後一緊,老老實實回答:「今天秦總外出談合作,合作對象是個酒局上必須要喝酒的人,而且很能喝,合作的附加條件就是喝的痛快......」
所以他和老闆都喝了不少。
本來他們秦總喝的時候還記掛著嚴肅給他說不要告訴許醫生他喝酒了,誰知道對方喝醉之後,第一反應就是給許醫生打電話,他連阻止都沒來得及。所以在合作談成之後,他第一時間就把老闆送了回來。
許昔流聞言神色緩和不少。
「這樣啊,麻煩莊秘書了。」
莊桉擺手:「應該的。」
許昔流一邊扶著秦罹進去,一邊問莊桉:「莊秘書要不要進來喝點蜂蜜水解解酒休息一下再回去?我看你也喝了不少的樣子。」
莊桉一愣,再度擺擺手,這回情真意切了許多:「不用了,我喝的沒秦總多,再說了有司機送我回去。」
許昔流聞言沒再挽留,實在是難得醉酒迷糊的男人一邊摟著他使勁往他身上壓,一邊含含糊糊喊溪溪順便親他。他左支右絀,一把捂上秦罹的嘴微笑著同莊桉點頭示意,一邊毫不客氣的把男人往裡面一推。
莊桉假裝看不見自家老闆被推的差點趴牆上的樣子,並深切的覺得許醫生這個老闆娘好貼心好溫柔,秦氏的員工有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