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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罹適時回頭:「許醫生,還愣著幹什麼,難道你想給他看病?」
許昔流終於從男人腳踩親叔的震撼里回了神,激靈了一下,連忙跟上男人的腳步返回:「沒有,就是,就是......」
秦罹眼眸沉了點:「就是什麼?」
呵。
這就心疼老闆了?
「就是那幾個兄弟好大塊哦,是上次的保鏢嗎,嘖,肌肉真發達。」
秦罹一噎。
剛聚起的陰沉頃刻散了大半,繼而面無表情。
肌肉?
許昔流震驚於來無影去無蹤的保鏢團。
明明他們倆閒逛的時候,周圍一個人也沒有的,這些人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鬧出來了這麼一檔子事,許昔流也沒心情繼續逛了,利索的跟著秦罹直接回了山莊。
他被今天這場意外搞得有點懵。
尤其是突然冒出來的反派。
感覺得回去好好緩緩。
不僅得緩緩,還得好好思慮一下快點搞清楚他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反派手上,他自己沒有原主最初和反派聊事的記憶,不清楚原主是不是被反派威脅了什麼,他只能確定原主猶豫了遲疑了沒有對主角攻下手。
他得弄明白這些,防止自己在投誠之前,先被反派搞死了。
許昔流疑慮重重。
而秦罹,也在剛回到自己房間裡的那一刻接到了張力的電話。
「秦總,在山莊附近逮到了兩個狗仔,他們的相機里拍了好些畫面了,說是接的單,來拍您的。」
秦罹一聽就知道這多半是他那個好叔父搞出來的。
於是冷笑一聲:「拍到什麼了?」
在逮到兩個狗仔的那一刻張力就查看了他們的相機,聞言道:「多數是您和許醫生的畫面,哦,後面還拍到了秦章遠被輪椅創飛的情景。」
秦罹若有所思。
吩咐:「前面的叫他們刪了,後面的......發出去。」
張力答應了。
掛斷電話後,秦罹第一時間把身上的風衣脫了下來,然後是最裡面的被強行套上去穿了半天罪孽深重的紅秋衣。
他把這身紅秋衣重重丟進角落裡,眼不見為淨。
洗完澡換完輕便居家服的那一刻,秦罹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他出門。
管家鍾叔笑眯眯的過來,報了下晚飯內容。
秦罹對這些都不在意,說了聲隨便,然而鍾叔下一句就是:「除了這些,還有一道湯,枸杞鴿子湯。」
「......什麼?」
秦罹敏銳的覺得不太好。
鍾叔和藹繼續說:「許醫生回來的時候都和我說了,要給你好好補一補,所以就加了這個。」
他讚嘆:「許醫生可真關心先生你,連這種小事都注意到了。」
秦罹一愣,回想起來了前不久縈繞在他耳邊的虛不虛的問題,臉一黑,繼而震怒。
這小狐狸!
他都還沒找對方算帳呢,反倒先作起來了!
第35章
許昔流一回到山莊就和管家說了下要給秦罹補補的事,男人前不久才大病久愈,就算沒有今天不停流虛汗這一出,按道理來說也是要補補身體的,適當補身體並不是壞事,管家聽完當即表示晚飯多做一道鴿子湯。
許昔流點點頭,然後就憂心忡忡的回房了。
他在自己房間裡來回踱步左思右想,時間一點點過去啥也沒幹,還是沒能想起原主最初與反派談話時聊過什麼,到吃飯出去的時候,整個人顯得莫名的頹,連臉上帶著的笑容都有氣無力的,活像是霜打的茄子。
怒氣沖沖打算來找許昔流算帳的秦罹瞧見,一愣。
繼而眯起眸子。
他還沒找對方算帳呢,怎麼就一副委屈巴巴可憐兮兮的樣?
又在裝?
想博取他的可憐?
哼。
心裡雖這樣想,可當秦罹看見青年表情的時候,還是耐下心問了過去:「你怎麼了?」
許昔流聞言瞅了秦罹一眼,張張唇,欲言又止,最後用力抿了一下唇,有氣無力揮了揮手:「......沒事,只是想不起來一些重要的事有點鬱悶而已。」
秦罹皺起眉,陰沉目光緊盯許昔流,像是在判斷青年有沒有在說謊。
可下一秒就被對方接下來的話搞得一哽:「好了好了秦先生,這點小事以後再說,我覺得以後我應該能記起來,現在咱們先去吃飯吧,管家說廚房特意做了鴿子湯,味道很香呢。」
許昔流說完看見男人如鯁在喉的表情,失笑,不由得彎彎眼,那絲死活記不清重要事的鬱悶也跟著消散了大半。他拍拍男人的肩膀,難得語氣輕鬆揶揄了對方幾句:「你這是什麼表情,鴿子湯是溫補的,平常沒事的時候也可以喝,等會兒我還要喝點來一碗呢。」
果然男人不能說不行這句是至理名言。
瞧瞧主角攻這在上面的勝負欲。
許昔流心裡嘖嘖幾聲。
鄭大廚的廚藝還是一如既往的好,慢燉了一下午的鴿子湯燉得湯色奶白,鴿子肉軟爛,光是聞著味道就已經很香了。秦罹倒是沒喝多少,勉勉強強喝完一碗就放下了,反倒是許昔流,喝完一碗後,意猶未盡,又來了第二碗。
然而喝太多的後果就是他晚上燥的睡不著。
許昔流在床上躺了又躺,最終還是屈服給了內心的燥意,決定到陽台吹吹風緩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