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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昔流低聲誘哄:「快點,我也忍了好幾天了。」
秦罹一頓,立刻兇狠的回吻住了他。
許昔流預想的不錯,他的確主動採取了一些措施躲避掉了難捱的前菜環節,但隨即,帶來的後果也是巨大的。大概是被他的主動刺激到了,也或許是之前他折磨對方的反撲,以至於秦罹表現得十分兇猛,很快就將許昔流拖入到了漩渦深處。
那隻毛絨絨的狐狸耳朵倒是自始至終都戴在許昔流頭上,但是尾巴早就已經脫落,垂在了床邊,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要掉下去。那身套裝也還一直穿在許昔流身上,只是形狀不太一樣了,果真如最初許昔流設想的那般,被撕裂了,而且由於秦罹力氣太大,直接變成了黑紅色的碎布條子,一半在許昔流身上,一邊散落在床邊的地毯上......
這場驚喜在許昔流策劃之下,發揮的十分完美,以至於他們倆玩到了快要天亮。
洗完澡裹在被子裡的時候,許昔流感到十分的放鬆,不由得嘆息了一聲。他眯著眼睛疲憊的看了一眼床邊地毯上丟著的東西,黑紅兩色的碎布條子,依稀還能瞧見精緻的蕾絲花邊,只不過現在上面還沾著奇怪的東西。
狐狸耳朵和尾巴,以及套裝自帶的黑紅色蕾絲蝴蝶結腿環倒是被秦罹妥帖的收好了,許昔流瞥見男人精力充沛的美滋滋的將東西放好,實在是很不能理解。
但他困的也說不出來什麼話了,翻了個身就閉眼睡著了,至於床下的破布垃圾,他相信秦罹能夠處理好。
這一覺,許昔流直接睡到了下午兩點多。
缺席了早飯午飯,還運動了好久,以至於清醒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是餓。
非常餓。
對此,秦罹準備的非常全面。
早在快中午的時候,就已經要廚房準備了一些粥和開胃的小菜,當然了,還烤了點許昔流喜歡的蛋糕,在許昔流醒來的時候,剛剛好。
許昔流整個人懶洋洋的,瞥了眼依舊被拉著的窗簾,拽著鬆軟的被子靠在床頭,瞧見秦罹的身影,愣了半拍才反應過來,慢吞吞道:「你怎麼沒去上班?」
這個點,對方應該在公司才對。
秦罹很精神的坐到許昔流身邊,精神抖擻的模樣與睡了很長時間起來仍舊懶洋洋的許昔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給許昔流倒了杯水,一邊看懷裡人慢吞吞的喝水,一邊高興道:「上午沒去,過會兒下午去一趟。」
許昔流睨了他一眼。
沒說話。
秦罹回味了一下昨晚的滋味,意猶未盡,他偷偷看了好幾眼青年捧著玻璃杯喝水的模樣。凌晨時分結束的時候,他抱對方洗完澡後就換上了舒適的睡衣,至於那些被他破壞了的套裝,則是被他悄悄處理掉了,但獸耳和尾巴則是留下,與之一同留下的是那隻蝴蝶結蕾絲腿環,出於他的一點點私心,因為覺得自己醫生戴這個非常好看。
思及此,他湊到許昔流耳朵邊親了一口,低聲道:「我很喜歡這個驚喜。」
秦罹也回過味來了。
從讓他早點回家,到服從遊戲,甚至再往前追溯到那幾天他們倆寡淡平靜的夜生活,通通都是在為昨晚做準備。
不可否認的,他真的相當過癮。
於是秦罹沒忍住又設想了下一次:「下一次的時候,我們玩點其他的吧......」
許昔流喝水的動作一頓。
然後拖著還沒緩過來的低啞嗓音微笑道:「你現在說這些非常想讓我把你丟出去。」
這次他還沒緩過來,居然就開始想下一次了?
許昔流懷疑人生。
秦罹立馬閉嘴了。
許昔流睡的身體懶散酸軟,在床上待不住了,拍了拍依舊黏黏糊糊擠在床邊的秦罹,示意對方讓開一點,他穿上拖鞋慢悠悠去洗漱。然後過了一會兒,等他再出來的時候,秦罹已經把準備好的飯菜都端上來了,那個架勢,眼巴巴的好像準備好了要餵他一樣。
許昔流呆了呆:「......我覺得到樓下吃飯的體力我還是有的。」
「沒事,這樣更方便一點,」秦罹不以為意,拍了拍自己身邊,「溪溪,過來坐。」
既然都有人伺候了,許昔流也犯不著矯情。
他相當利落的就坐在了秦罹身邊,依舊懶洋洋的,有一搭沒一搭的看男人給他夾菜,餵到嘴邊,他只要乖乖張嘴就行了。
不得不說,這種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生活,很爽。
許昔流心裡感嘆,視線卻冷不丁的瞧見秦罹手心裡似乎有什麼,不太對勁。
他咽下嘴裡的東西,「把你的右手伸過來。」
秦罹沒察覺,放下了筷子,乖乖伸到許昔流跟前來。
許昔流打開,看見對方的掌心有著幾道彎月形狀的淺淺掐痕,不太深,但也刺破了皮膚,以至於結了淺淺一線血痂。
這血痂的朝向很明顯只有自己才能掐出來,而且估計時間也不早,大概就是昨天那會兒。晚上的時候光顧著搞驚喜了,他根本沒在意這些,所以他猜測這只可能是對方在公司裡頭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搞出來的。
許昔流指腹輕輕摸了摸那幾個血痂,抬頭的時候臉上已經掛上了慣常的溫和微笑:「說吧,這是怎麼搞的?」
秦罹早在攤開手心與許昔流同一時間看見血痂的時候就意識到要被盤問,但真的被問的時候還是心裡一緊,立馬保證:「我沒事,這是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