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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秦罹自問不行。
他高高興興的回到家裡,直奔許昔流。
許昔流看到了他的身影,早有預料,也不意外。瞅了瞅時間,比他預想的要早得多,卻又比最壞的情況好很多,他還有操控空間,至少不是他說完那句話後對方立馬就沖回了家裡。
許昔流很體貼的把男人脫下來的西裝外套掛好,秦罹看見,愣了愣,青年以前從來不幹這事的,他都是自食其力。突然被伺候,秦罹有點惶恐,有點不安,還有點手足無措,怕自己無意間惹了對方不開心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可是更多的則是欣喜和黏糊,以至於秦罹在還沒摸清楚狀況的時候,頭腦一熱就已經湊到了許昔流跟前。
「溪溪今天怎麼這麼溫柔?」秦罹摟著人,覺得這句話不夠全面,又補充:「嗯......平時也很溫柔,但是今天感覺很不一般。」
許昔流微笑。
當然不一般了。
畢竟他可是在預謀「大事」。
許昔流聞言裝作不以為意的樣子。
「是嗎,那看來秦先生不太適應,」許昔流金絲鏡片後的桃花眼似笑非笑,「以後我就不做了。」
「我喜歡的。」秦罹聞言立馬為自己正名,但是說完後又深思熟慮補了一句:「不做沒事,這些小事我自己來就好。」
他高高興興的摟著許昔流往裡走。
秦罹壓根沒把這反常的一切往「驚喜」那方面去想,主要是前些天他一直記掛著,但他的醫生卻像是堅決貫徹神秘感一樣一點也不透露任何風聲,再加上昨晚他們還度過了一個還算美妙的夜晚,所以秦罹完全將「驚喜」忘在了腦後,只認為是許昔流想他了,為那份對方難得的黏糊而感到欣喜。
於是回來之後一直不遺餘力的補足陪伴,黏在許昔流身邊幾乎到了寸步不離的地步。
許昔流有些意外男人的態度,但這樣正好,一些理解錯誤更能為「驚喜」的美妙添磚加瓦。於是他也順從了秦罹所認為的自己突如其來的「黏人」,從對方回來的四點半一直黏黏糊糊到準備吃晚飯的六點鐘,看見男人一點都沒懷疑的神色,許昔流背地裡笑的很肆意。
他甚至在對方回來後,主動給對方拿好了換洗的衣物,催促對方去洗澡,於是秦罹在他體貼又溫柔的黏糊中,暈暈乎乎的幸福著就拐去了浴室,也沒問這麼早就洗澡是為什麼。
許昔流親眼看著對方洗的乾乾淨淨出來,微笑著給對方擦了擦頭髮。
一切準備就緒,六點半,他拉著秦罹去吃飯,好等飯後愉快的做一些運動。
「等會兒我想和你玩個遊戲。」許昔流一邊慢悠悠吃飯一邊道,提出了重頭戲的前菜。
秦罹乍一聽聞愣了一下,旋即露出感興趣的目光:「什麼遊戲?」
許昔流想了想,道:「嗯......服從遊戲。」
「現在不玩,吃飽了飯再玩。」他制止了越來越感興趣、想要追根究底問他遊戲具體內容是什麼的秦罹,悠悠的眨了一下桃花眼,輕聲,「我們等會兒回房間了慢慢玩。」
頗帶暗示的話語,很快又營造了一個小規模的略顯神秘的期待感。
這種事情許昔流發現自己做的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秦罹見此,也只好閉上了嘴,就是吃飯的速度莫名加快了一點。
自從許昔流來到後,山莊裡飯桌上的含糖量大大提高,此刻就有一半是甜味的食物,包括糖醋魚這樣的主食以及甜湯、栗子糕這樣的甜點。秦罹不太愛甜,所以這些東西只能是給許昔流準備的,他吃完後,就靜靜的看著青年在優雅喝完一小碗甜湯後,眯著桃花眼意猶未盡又給自己盛了一碗。
秦罹忍不住想,吃這麼多甜的東西,怪不得嘗起來也是甜甜的。
許昔流注意到了男人的目光,問了他一句:「怎麼了?」
他看著對方的目光不知為何長久的停留在了自己剛剛盛好一碗的甜湯上,想了想,勺子就改變了方向,舀了一勺送到了秦罹嘴邊:「嘗嘗?」
桌上的這些基本上都是他在吃,反正他看秦罹並沒動過,和對方同桌吃飯這麼多天,他都習慣了。
秦罹雖然不喜甜,但是面對青年難得的投喂,還是順從的張開了嘴。
吃完就皺了皺眉:「......好甜。」
依舊是他不能忍受的甜度。
比起這些,他更期待即將到來的未知遊戲。
許昔流聞言笑了下,也不再折磨對方,自己慢慢享受這碗甜湯。
飯後略歇了歇,他和秦罹就回到了房間。
臥室所在的那一層之前就鮮有人來,現在也是,這就方便了許昔流,只有他和秦罹,某種時刻的羞恥就會減少許多,也能更放得開。
進門的那一刻許昔流就宣布了遊戲規則。
「這個服從遊戲規則很簡單,剪刀石頭布會吧?就用那個。僅僅一輪定勝負,輸的人是服從的那方,贏的人可以讓輸的做任何一件事,輸的必須嚴格服從。」許昔流慢慢說到,唇角含笑,「當然了,命令必須是當下時刻的,不能說是『明天我要你怎麼怎麼樣』。」
規則如此簡單,秦罹當然聽懂了。
他立馬就點了點頭。
從這個簡單卻又多樣可能性的遊戲裡,秦罹敏銳的嗅出了一縷別的味道。結合今天青年讓他早點回家,又難得黏糊的舉動里,他猜測今晚一定是一個美好的夜晚。或許通過這個由青年提出的遊戲,他缺席了好幾天的美妙幸福可能會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