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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章 逃不走

    君墨謙偏偏還用那種溫柔的語氣道,「怎麼,娘子知曉我來,很開心嗎?我長得確實風度翩翩,娘子對我二次動心,也無可厚非。」

    吼,她聽出來了,這個娃兒是在自賣自誇,把自己想成那種見色起意的娃兒了,她確實是這樣的也沒錯,「哪有啊,我都不知道你會來,而且,你這麼快就到了,是不是有什麼貓膩,你是不是派人跟蹤我了?」

    她還往畫舫上去看,發現哪裡只有一臉嚴肅的侍衛,和幸災樂禍的屹川之外,再無其他人。

    為什麼說屹川幸災樂禍呢,因為他此時此刻的表情就很像幸災樂禍,許昭這樣子形容是很接近的。「那是什麼,是出乎意料,還是不在計劃內。」君墨謙繼續問道,楚清沅也想不出理由來,於是直接毫不掩飾地轉移話題,「我就是覺得吧,這幽州城的風光我還從未見過,想出去看看,這不,還沒走遠,就被王爺您給抓包了,呵呵呵呵。」

    「想去看看?至於從狗洞爬出來,給我丟臉?」什麼啊,她沒有從狗洞裡爬出來。君墨謙這個形容是污衊,絕對是污衊,好歹她自己也是個堂堂正正,身高一米六五左右的人,身材還算說的過去的,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才會想到要爬狗洞的。

    不等楚清沅繼續看他,便要連忙推開他,並說道,「第一,你聽我解釋,我絕對不會那麼憨,想到要去爬狗洞,也不會——」  

    君墨謙似乎知道楚清沅想說什麼,君墨謙接過她的話,並將她再一次攬在懷抱中,不讓她離自己過於太遠,「不會讓我丟臉。」

    媽呀,這這這娃兒莫不是有讀心術吧。真是要了命啊,「對,王爺你沒說錯,我的意思就這樣,呵呵呵呵。」

    「那阿沅身上的包袱作何解釋,難不成阿沅想跟我說,你是要帶著包袱去遠遊?」

    我就說一句,這人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給她找了個理由誒,真好。不愧是高冷哥能幹出來的事兒。楚清沅忍不住的拍了手掌,開心地道,「對頭,王爺你這麼一說,我就想到了這個點子,不愧是你啊,王爺。」

    「為何突然要抱住我,是感激的意思麼?」

    「哈哈哈,王爺你說啥都對。 」也許是情不自禁呢,楚清沅心想。主要是現在在林艄公的船上,那老爺爺也沒說啥,只是靜靜地站一旁當背景牆。

    等楚清沅說完理由,君墨謙直接將她帶上來,帶到了畫舫,吩咐了一切事物,又帶著她水上漂,以很快的速度帶回了墨王府。

    楚清沅表示,這個速度就像龍捲風,太快了,她自己都沒反應過來。還有,怎麼她一回來,就看到若棠她們在跪著啊,楚清沅掙開了君墨謙的懷抱,指著若棠她們問,「王爺,我有一事不明白,她們為什麼跪著啊,她們可是犯了什麼錯,您可否能告知我。」  

    王妃啊,你也沒眼力見麼?王爺的臉色都黑成碳了,你還問這樣的問題,這不就是大熱天的火上澆油,哦不,現實版的。

    君墨謙也沒在意他的阿沅忽然掙開懷抱,只是嚴肅道,「這種話,娘子還需問我?娘子不想一想自己犯了什麼錯,又是怎麼讓若棠她們三人受罰,看不住主子,理應受罰,娘子,你需記住,若你再次逃走,試圖逃走,為夫會罰她們在這跪上三天三夜。」

    君墨謙突然大喝道,楚清沅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有些愧疚地看了她們三人,一時衝動啊,難道君墨謙還沒看她寫的信麼?想到這,便不顧他生氣還是沒生氣,「你是沒看我給你留的信,還是說你壓根兒就沒看?」

    「什麼信?」哦豁,沒看是吧,那她有機會可以扳回一城了,她清了清嗓子,矯揉造作道,「沒什麼,就是我要走的消息都留在那封信上,這會兒應該是在若棠她們三人手上,你想知道啊,也可以啊,你先讓她們起來,我再讓她們拿信給你看。」

    「跟本王談條件?阿沅啊,本王不稀罕和你談條件,做錯了事就要有人來承擔,你這個信的價值,不值得本王想要去看,明白嗎?」

    「我想,這並不算什麼條件,相反的,我只是單純的,想讓若棠她們三人不受罰,既然您不感興趣,那麼我就多有得罪了。」  

    「本王拭目以待。」阿西,為什麼他說這種話也是和煦溫暖的,讓人討厭不起來啊,既然他已經說拭目以待,咱也不能讓他虧了。

    「都聽到了吧,王爺說讓你們起來,所以還愣著做什麼,快起來啊。」

    楚清沅擺手道,可她們卻還是老老實實跪著,沒有想動的意思,這下楚清沅都忍不住要發火了,「我說你們別那麼死板,君墨謙讓你們跪著,你們就跪著,我讓你們起來,你們卻不起來,是什麼意思,你們的主子始終是君墨謙,我是半道兒來的,沒有話語權,是吧,好,你們想跪,那就跪著。」

    她記得沒錯的話,信應該是在若棠手上的,她憑著自己的直覺,略過君墨謙,向若棠走去,若棠的眼神沒有看她,可能是不太敢直視她,楚清沅也不甚在意。

    走近了之後,便問,「若棠,信。」

    若棠很明顯地愣了一下,隨即收回目光,從袖子中取出信來,遞給了楚清沅,好傢夥啊,她是會吃人還是會咋的,怎麼用這種害怕的眼神看著自己?

    不做停留,她不打算和君墨謙說什麼,生著氣呢,那還有心思打招呼,連眼神都不想給的。這萬惡的封建社會,這萬惡的皇族禮儀,她是真的不喜歡,如果今天能順利逃走,楚清沅做夢都會笑醒的。  

    「我沒法改變觀點,也不能和若棠她們說些關於二十一世紀的事兒,我還真是挺失敗的。」楚清沅拿出今日寫的信,仔細的看了一遍,這字跡,嘖嘖嘖,連嘖三聲,可以表明已經十分嫌棄了,「可惜我沒學過什麼書法,要是學習過,那我在古代也能混的風生水起了。」

    學過書法?古代?這王妃都在說些什麼,在感慨什麼,屋頂上的影三在腦中想了許久,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既然想不明白,先去告知王爺吧。

    *

    「啟稟陛下,秦王求見!」這般晚了,他這兒子來宮中做什麼,眼睛抬也沒抬,就說,「傳!」

    「諾。」

    德勝公公退出御書房,走向左邊的門,畢恭畢敬地道,「秦王,陛下喚您進去呢。快去吧。」

    紀明言回以微笑,道,「有勞李公公代傳。」

    「秦王何須客氣,快去吧,耽誤了時辰,陛下會怪罪的。」

    「公公說的是。」

    御書房*內殿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吉祥!」

    「得了,這些虛禮就免了,說吧,此次進宮來找朕,是有什麼事。」  

    「父皇英明,兒臣此次來,確實有要事要告知父皇,是關於太子皇兄的。」

    文景帝一聽是關於太子的,也是端正自己的態度, 語重心長地問,「哦,不知言兒想說些什麼呢,讓朕也來洗耳恭聽一番。」

    紀明言不疾不徐,緩緩道來,「兒臣要起狀書!告太子殿下以權謀私,派自己的死侍威脅兒臣的妻子,害阿琇受到驚嚇。」

    好端端地,紀明言的妻子就受到了驚嚇,而且還是太子殿下的鍋?

    文景帝一臉狐疑,正聲道,「言兒,這句話幾分真幾分假,你可要考慮明白了,不能無緣無故地污衊你皇兄啊,要知道,朕最看重的,就是你和你皇兄,你們二人是能稱得上是,你父皇我和你皇叔的影子啊。」

    那您如此痛心疾首,是在指控他紀明言有意誣陷太子?皇上啊,心不要太偏的,真的,紀北陌是你兒子,他紀明言也是啊 。

    今晚秦王進宮找皇上商議政事,所有當官的,包括已經封王的王爺和郡主,公主都知曉了。

    唯一不解的就是,為何月黑風高,這秦王殿下要在宮門落閂之後,選擇去和皇上商談政事,而不是在早朝時說。

    墨王府*玉清小築*書房  

    「王爺,屬下真是不明白,這秦王殿下怎麼突然會這樣,要選擇在晚間去和陛下商談政事,而不是早朝時間。」

    「這小子的思路,本王也是越來越摸不懂了,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晚去找皇兄的,有趣。」

    「王爺,您就說一句有趣就完事了啊。」

    君墨謙一記眼刀子過去,屹川識趣地閉上嘴,不敢多言。

    「對了,阿沅那邊——」

    「王爺,你這麼一說,屬下想起來還有件未告知您。」

    語畢 ,屹川開始了的複述之路。

    聽完,君墨謙心口忽然一痛,腦海中不斷重複著屹川剛說完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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