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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拿起一看,正是自己的經紀人。
知道是自己過火了,接起電話,對面便傳來一道的女聲:「玉松清!你是怎麼回事!上個綜藝把魂上飛了是吧!怎麼和顧念安扯上關係了!」
玉松清揉了揉耳朵,滿不在乎道:「我和公司的合約馬上就要到期了。」
對面聞言一怔,下一秒暴躁的語氣迴響在臥室:「玉松清!你真像網上說的一樣看上那個花瓶了!你要為了他毀了自己的前途嗎!」
玉松清略帶嘲諷的勾起嘴角,諷刺的開口道:「前途?」
對面女人不知想到了什麼,隨即不再吱聲,啪的掛斷了電話。
玉松清翻過身,疲倦的閉上眼睛。
自父親去世,母親和繼父生下弟弟後,便讓他學起了藝術。
美其名曰是為了鍛鍊他,不想他太累,不讓他插手公司事務,成年後甚至直接替他簽下合約,強勢的讓他參加選秀。
可……自弟弟出車禍後,只能依靠輪椅行走,母親便無奈又把目光轉移到了自己身上,想要讓他退出娛樂圈,去公司輔佐弟弟。
又說是,早年是想讓他多在外面歷練歷練,可從小便逼著他學習舞蹈,音樂,甚至強制逼迫他出國去往藝術學院的是她。
如今弟弟雙腿殘疾,整日酗酒,還有車禍帶來的後遺症,在公司不能服眾,威逼利誘想讓他回去的也是她。
從頭到尾,他都只是她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工具罷了。
想到那個繼父,玉松清睜開了眼,眸色陰沉,當初父親去世便是他乘虛而入,把母親哄的一愣一愣。
多年來,也是他,不斷的在母親面前說自己的壞話,暗中打壓自己。
不過弟弟如今雙腿殘疾,整日鬱鬱寡歡,他的如意算盤怕是要落空了。
想到離合約結束還有半年,曾經無數次自己給自己洗腦,夢想是當一名歌手或是偶像。
如今卻又因「夢想」編造者們的棋局被掀翻,而讓他重新回去。
那些他曾經羨慕的東西,母親不讓他觸碰的東西,如今竟觸手可得。不禁自嘲一笑。
不知怎的,忽然想到了顧念安。
對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乾淨的眼瞳,心頭湧上一絲悸動。
好想,再靠近一些…………
又想到對方和慕辰的互動,眼中閃過一絲落寞,嘴角微微下垂。
他是個膽小鬼…
餐廳位於一處安靜的園林旁,內里裝飾古色古香,頭頂暖色的燈光打下來,與周圍十分和諧。
桌旁擺放著白玉花瓶,插著幾支百合花,與瓶後的墨色屏風相互襯托。
菜色則都是南方偏好的清淡,微甜口,傅修遠來前一天就在這家店預約好了位置,於是二人走進來後,便直接被服務員迎進了靠窗的位置。
顧念安打量著周圍身上寫滿我很貴的瓷器,裝飾,不由感慨,有錢人的世界,是我不懂了。
瞥了眼,不停打量著桌邊瓷器的少年,傅修遠沉聲問道:「喜歡瓷器嗎,家裡收藏了一些,想要的話回去挑。」
顧念安聞言一哽,古董花瓶可以隨便送人嗎,不愧是男主,但還是連連搖頭:「不不不,只是覺得新奇隨便看看。」
說罷,端起茶杯給自己灌了口水,卻不小心被燙到了舌頭,忙放下水杯,不停發出「嘶,嘶。」的聲音
望著少年被燙到的樣子,傅修遠不由失笑,神色逐漸變得柔和。
這時服務員將菜都端了上來,一盤接一盤,讓人應接不暇。
看著滿桌的菜。
顧念安露出茫然的表情,「先生,這麼多我們倆吃不完啊。」男主是想撐死他嗎?
傅修遠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眼底划過一絲笑意,開口道:「這家飯店味道比較清淡,你現在剛好適合吃點清淡的,我也不清楚你愛吃什麼就都點了一點。」
聽對方這麼說,顧念安也不再猶豫,捻起一塊小酥肉塞入嘴中,只一口,便瞪圓雙眸,肉質酥而不爛,非常美味。
見顧念安吃的開心,傅修遠伸手拿起勺子舀了一小碗魚湯,將湯端至對方面前,沉聲開口道:「這是這家店特色,酸魚湯,嘗嘗看。」
顧念安拿起勺子淺嘗一口,便立刻被魚湯的鮮味震驚,魚肉酸嫩可口,異常鮮美。
顧念安也不再說話,埋頭開始乾飯。
傅修遠看著對方雙眼放光的樣子,不禁嘴角上揚,露出一絲笑意。
一頓飯後,顧念安癱坐在桌子邊,感慨道:「這家店的菜真的好好吃誒!先生你眼光真好!盲選都能選到這麼好吃的店!」
傅修遠將目光移開,有些心虛的摩挲了下拇指上的扳指,這家店是他在昨天準備來的時候便讓助理挑好的。
結完帳後,兩人起身向外走去。
傅修遠看著漸黑的夜空,開口道:「也快天黑了,節目組那邊說,等你病好明天在繼續錄製,我在酒店定了兩間房,和我去休息吧。」
顧念安疑惑的看向男人,「先生,你認識我們導演嗎?」
聞言傅修遠猛的頓住,隨即又淡淡開口道:「我是這綜藝的投資方,和導演認識,他知道我們是朋友,就順便給我說了聲,讓我轉告給你。」
話落,不等顧念安繼續發問,便拉起對方的胳膊向車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