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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寒之:「……」
這一直男特點倒是跟現實世界裡面他戀人差不多。
T大到這邊過來要好幾個小時,宣雨潔跟鄒勝這麼晚了還在逛夜街,男的帥女的靚,無論誰看都不覺得只是單純的友誼。
「他們倆到這裡來幹什麼?」陸寒之問。
徐景酲有點心不在焉:「約會唄,孤男寡女的大晚上在一塊兒還能幹什麼?」
媽的,這傻/逼看著跟個冰塊似的,臉怎麼這麼軟?手差點就下不來了。
前面兩人到了岔路口就分成兩條路走,宣雨潔一個人向著一條有些黑暗幽深的小巷子裡去,而鄒勝則腳下轉個彎去了旁側的商業街。
「我看著這兩人不太像情侶。」陸寒之突然停下來,拍拍徐景酲的肩膀道。
「你又怎麼看出來了?」徐景酲斜睨他一眼。
陸寒之道:「他們走路的時候隔得太遠,基本在半米之外,大多數熱戀中的普通情侶,走路就算不手牽手,肩膀的距離一般也不會超過兩厘米,況且到底是不是一對,看氣氛也很容易。」
徐景酲斜眼看了看,他跟陸寒之的肩膀距離差不多就在兩厘米,伸手指了指:「你的意思是咱倆也是情侶了?」
陸寒之沒搭理他這句話,繼續道:「現在時間這麼晚,如果不是宣雨潔有要求或者鄒勝沒有時間,只要男方有腦子,都會送女友一直到安全的地方,剛剛鄒勝去的方向是商業街,中途沒有接過電話,走路步子的頻率也沒變,如果只是逛街,說明並沒有太著急的事。」
「萬一人家就這副德行呢?現在只看臉的也不少麼。」
「但宣雨潔不像會看上這樣類型的。」
徐景酲停下腳步:「那她能看上什麼類型?你這樣的?」
陸寒之:「我隨便說說麼,別當真。」
兩個人一邊聊著一邊跟在鄒勝後面,這會兒時間挺晚了,街邊的燈一盞一盞熄滅,商業街里的店面有一半已經拉上卷門,剩下一些也陸陸續續開始收攤。
徐景酲正要繼續說什麼,餘光瞥見鄒勝腳下一拐,進了另外一家還沒關門的店。
看清那是一家女士內衣店後,徐景酲腳下一個踉蹌。
陸寒之:「……」
「得了,這下看見不該看的,」徐景酲表情那叫一個色彩紛呈,「你讓跟過來的!撞見人家給女朋友買東西了吧?」
陸寒之頭疼地揉揉太陽穴:「那行,之前的話當我沒說。」
「趕緊回去,他們估計也吃的差不多了,我怕老康跟小凌喝醉了跑去跳河,成溪跟胡玲制不住那倆小子。」
..
晚上回房間,徐景酲洗漱完「哐當」一聲關上門,跑房裡沾床就睡。
陸寒之睡得一向晚,洗完澡後坐在客廳沙發上,戴上眼鏡翻書,沒有徐景酲鬧騰,房內極為安靜,窗外奔騰的長江之上,無數夜燈依然亮起,在夜空中點綴如同繁星。
陸寒之拉開窗戶,徐徐涼風吹起髮絲,透著沁人心脾的涼爽。
..
「過了好些年也在想,那指揮的二逼到底是誰呢?有生之年一定要想辦法報個仇,俗話說得好,不爭饅頭爭口氣是吧?」
「忘說了,陸先生去年博覽會那案子辦得真不錯。」
..
陸寒之揉揉太陽穴。
難怪初次見面,徐景酲便對他抱有如此大的敵意,聽人說與自己經歷是兩碼事,當初如若不是徐景酲將自己的傷情向省廳隱瞞,陸寒之就算再有能耐,現在刑警大隊隊長這位置也沒辦法坐穩當。
走一步看一步吧。
魯班鎖(11)
徐景酲本來還徜徉在夢鄉,夢中自個娶了個媳婦兒,膚白貌美氣質佳,身材好智商高腿長日天,最重要的是這人完全不介意自己的刑警身份,不怕他整天在餐桌上跟她討論有的罪犯把別人腦漿打出來,某某街道從下水溝里又挖出來一具屍體……
然後他幸福美滿地摟著媳婦兒低頭一看,草尼瑪,陸寒之!
緊接著徐景酲就從床上摔下去了,尾椎骨著地,砸出他一聲狼嚎。
陸寒之意外地起得比徐景酲早,衛生間裡乒桌球乓地響起來,時而是嘩嘩水聲,時而是放水杯時的「嗑崩」聲,時而是換衣服的窸窸窣窣聲……
「邦——」
陸寒之剛洗完臉,聽到身邊廁所的門被人猛地撞開,徐景酲一臉低氣壓地倚靠著門,臉黑得像鍋底,眉間積壓著一股煞氣,讓人毫不懷疑此時此刻誰要是碰他一下,他就能把那人打下十八層地獄。
可惜陸寒之毫無所覺,伸手拽過旁邊的毛巾,把臉上的水珠擦乾淨,一邊淡然道:「醒了?那走吧。」
「你特麼神經病吧?不看看現在幾點?」徐景酲幾乎是將這句話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裡面擠出來。
陸寒之撈起衣袖,看了眼表,動作帥氣瀟灑,一張晶露欲滴的臉活色生香,簡直就是一大早的空氣清新劑,平靜道:「六點半,正好,下去吃個早點順便散散步,對胃好。」
徐景酲:「……」
陸寒之走出衛生間,聽到身後傳來徐景酲「卡蹦卡蹦」捏手指關節的聲音,便停下腳步,聲音頓了頓:「今天不是要審鄒勝?T大的研究生都比較用功,還是早些過去,免得耽誤別人時間比較好。」
陸寒之說得果然沒錯,兩人剛坐上那輛銀灰色大奔,徐景酲的手機鈴就響起來,鄒勝說大概九點可以到警局,這會兒他們從T大接鄒勝到公安局的時間應該差不多。